她将来有女儿,也要经历这样的阶段。
要想女儿在夫家过得好,她和杨钺都不能轻松懈怠啊。
像陈夫人这样,随随便便就能将庶女推出去做妾的行为,她能理解却无法苟同。
庶出的姑娘,生来就低人一等。
她这辈子所谋的,也不过是让自己堂堂正正地嫁为人妻,做个能当家作主的主母罢了。
邵芸琅意兴阑珊,有些后悔邀请她们出来,还不如与徐老夫人一人同游,也免得看这些夫人们形形色色的算计。
有位夫人见邵芸琅盯着那边玩耍的姑娘们发呆,以为她年纪轻也爱玩,赶紧说:“谢三夫人怕是与我们这些老妇人不合群,不如让她去玩吧,跟着咱们坐在这里纯聊天太乏味了。”
邵芸琅不爱动,但也不想坐着这里和她们说话,于是指着一位同样年轻的夫人说:“唐夫人可愿意陪我去湖边走走?”
那位被点到名的唐夫人大喜过望,忙站起来说:“当然愿意,太湖边我可熟悉了。”
等二人一前一后离开,陈夫人放下脸说:“不识好歹,将来有苦头吃的。”
她虽没指名道姓,可在座的谁不明白?
有人附和有人反驳。
“那也未必,好命的女人一辈
子都会走大运,否则哪个寡妇还能嫁得这么好?”
“也不知道那人图她什么。”
徐老夫人冷哼一声:“那是人家的事,诸位管好自己便是了,老身也去湖边走走。”
徐家是新贵,在座的夫人们也不好得罪她,但背后的闲话更多。
“听说徐家从前只是小门小户的,那徐老夫人苦了半辈子,多亏生了个好儿子,否则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
“确实,女人的一辈子,要么靠丈夫,要么靠儿子,若是两个都靠不上,那就惨咯。”
在座的也不是所有夫人家中都一派和谐的,说起这个话题难免有人不痛快,于是一个个都找借口离开了。
邵芸琅走到湖边,太湖上已经有不少船只,她刚过去就看到蔡晨在一艘船上对她挥手。
唐夫人小心翼翼地陪在一侧,看到此景诧异地问:“那……那不是蔡家那个小子么?”
“哦?唐夫人认识蔡家人?”
唐夫人面色一变,低头说:“不……不是很熟,只是我娘家与蔡家有亲。”
“原来如此,那论关系,你与蔡晨是表亲?”
“他……是我表弟。”
“那你可知道他与我是何关系?”
蔡晨在谢府读书的事情不算秘密,但
他不是什么大人物,很少有人关注他的行踪。
至于他和邵芸琅的关系,那就更少人知道了。
唐夫人想破头也想不出蔡晨和邵芸琅能有什么关系,蔡家如果有这么厉害的靠山,当初就不会出那些事了。
“他是我义弟,与亲弟弟无异的那种。”邵芸琅说完,瞥了唐夫人一眼,问了一句:“你丈夫官居几品?”
唐夫人脸色发白,低声回答:“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县令,今日我随陈夫人来的,谢三夫人为何能得知我夫家姓唐?”
“这只是小事一桩。”邵芸琅身边的丫鬟再无能,也不可能连来的人是谁都问不清楚。
那边的船只慢慢靠过来,船上有不少书生,谢灵之一身男装打扮混在其中丝毫不突兀。
邵芸琅以前还总担心她露破绽,如今看来,她在一群学子当中游刃有余啊。
谢灵之看到她,走到船头朝她作揖问道:“三嫂,可要登船游湖?”
“还有船吗?”
“有的。”谢灵之不止安排了一艘船,她吹了声口哨,很快就有一条小船划了过来。
蔡晨自告奋勇要给邵芸琅撑船,直接从船头跳到小船上,惊呆了不少人。
“岭之兄,你这位学生还会武功?”谢
灵之在外行走用的名字是谢岑,字岭之。
谢灵之得意地说:“那是当然,他的武师傅还不止一人,个个是高手。”
“他不就是蔡家那孩子吗?是如何入得了谢兄的眼收为学生的?”
谢灵之正好为蔡晨正名,高声说:“其实他并非是我教出来的学生,而是拜谢老太爷为师的,只是老先生年纪大精力不足,因此平日让我带一带,大部分时候,他是在老先生面前求学的。”
“原来如此,难怪蔡小兄弟年纪轻轻就这般了得,十二岁的案首,过个几年就是咱们的劲敌了。”
“江山代有人才出啊,咱们自诩姑苏学子,可这年纪了一个个五官无名,给姑苏学子丢人了。”
蔡晨把船划到岸边,接了邵芸琅和她的丫鬟上船,对她身后的唐夫人只是淡淡地问:“表姐也要上来吗?”
“你……你竟然还记得我?”说起来,两人也好多年没见过面了,她以为蔡晨不可能记得她。
“表姐说笑了,自家亲戚,哪有不记得的道理。”
可唐夫人却笑不出来,她娘家与蔡晨的过节是实打实的,不见面还好,见了面就显得尴尬了。
这船,她是上还是不上呢?
邵芸琅直接说:“
多谢唐夫人陪我,你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