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开!”邵芸琅用力推他,可她的力气在杨钺面前就跟挠痒痒一样。
“不放!我还没说完。”杨钺闻着她身上熟悉的花露的香味,心神荡漾。
“忘了说最重要的一点,我不仅有钱,还高大英俊,带出去多有面子啊,你嫁给我,京城那些看你不顺眼的女子非得呕死不可。”
邵芸琅气笑了,“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
“这是事实,就那个谁……岳家那个,听说定给了徐国公家的次子,那小子我太熟悉了,十三四岁起就是青楼常客,还有不为人知的癖好,你等着看,以后两家肯定有的闹。
还有那个谁……梁祭酒家的那个女孩,从小喜欢谢渊哥,把你当情敌,如今她家人想送她入宫,最高也就是个昭仪。”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成日里关注的都是些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
“当然不是,我只关注与你有关的小事。”杨钺这句话刺激的邵芸琅差点稳不住自己。
“你……花言巧语说再多也无用,我……”
杨钺捂住她的嘴,他太了解邵芸琅了,这样简单的几句话很难打动她,想也知道她会说什么。
“别急着拒绝我,我们有的是时间,你可以慢慢考虑。”
杨钺在松开她前迅速摘下她的幕篱,“荒山野岭的,戴这个做什么?憋得慌。”
“当然是防你这样的登徒子用的,还给我!”邵芸琅伸手去抢。
杨钺直接将幕篱丢到树枝上挂着,邵
芸琅拿不到的位置,然后说:“我们都这么熟了,这个早无用了。”
邵芸琅用力踩了他一脚,看着他面不改色,冷笑:“少套近乎,咱们只是合作的关系,互惠互利不好吗?”
“可我想在互惠互利的基础上再进一步,近到能随意牵你的手,抱着你,亲吻你,与你……共赴巫山。”
杨钺温热的气息萦绕在邵芸琅耳边,仿佛一把小毛刷子挠痒痒。
若是别的女子听到这样羞人的话肯定脸红了,但邵芸琅可不是单纯的小姑娘,镇定地瞥了他下半身一眼,“你若是觉得寂寞,可以先纳几房美妾带在身边,守孝期间别搞出人命来就行,免得你精力过剩,总想些不入流的事情。”
杨钺正想反驳,听到远处传来一声口哨,那是长戈与他常用的信号,是有人来了。
他跳上树枝将幕篱取下来戴在邵芸琅头上,还弯下腰替她绑好带子,整理好被弄乱的额发,“明日去慈幼堂吧,我们在那里见。”
邵芸琅还未拒绝,他已经转身跑开了,几个跳跃就消失在她视野里。
丫鬟们抬着一筐梨回来,远远地喊道:“夫人,咱们摘的差不多了,可以下山了。”
邵芸琅瞧见另外一条小路上上来了一批年轻人,穿着像是哪家书院的学子。
看到他们,邵芸琅就想到了蔡晨,当初蔡晨卖尽家产去京城,如今自己却回到了他的家乡,也算是命运弄人。
蔡晨来信说,他今
年读完也准备回来了,新帝登基,正是用人之际,明年将要举行科举。
蔡晨年纪虽小,但也可以着手参加乡试了,他户籍是姑苏人,回来考更有利。
邵芸琅用他给的银子置办了一些田产和一座庄园,作为他在姑苏的落脚地。
其余的产业大多数买在京城,他将来要走仕途,必定还是以京城为落脚点。
那群学子瞧见这边有人,说话声停了下来,看到她们是在摘梨子,走过来一个人问:“请问可否卖在下几斤梨?在下与同窗好友准备上山观景。”
墨香好奇地问:“这里的梨树都是无主的,你们自己摘不就是了?”
男子傲然地说:“我等乃读圣人书的,怎能做这种粗莽之事,我看你们梨子摘的多,卖我几斤也不打紧,价钱你们开。”
墨香还没说话,邵芸琅先一步往山下走,平淡地说:“走了,我们的梨子不卖。”
长戈他们一人扛一筐梨子,一行人下山去,将那男子撇在身后。
男子的同伴走过来,打趣道:“潮生,没想到你也有被拒绝的一天,我还以为那小妇人见到你这么个俊秀书生,会红着脸送你一筐梨。”
“哈哈,咱们文曲星竟然也有出师不利的一天。”
“也许是那小妇人长得丑,不好意思留下多说话。”
“看着不像,那身段婀娜多姿,年纪应该不大,带着的丫鬟虽然长相一般,但两个小厮相貌不错,可能只是不好意思。”
“也不知是哪家的妇人,竟然还会跑到这荒山来摘梨子,穿着朴素,八成家境普通。”
“罢了,人家都成亲了,我们讨论一个有夫之妇做什么,又不可能娶回家。”
吴潮生却没告诉他们,刚才那妇人从他面前擦肩而过时,露出了一截白皙细腻的下巴,以及一段天鹅颈,美好动人。
而且从她身上传来的香味能辨别出,是最昂贵的那种花露,绝对不是普通人家。
邵芸琅等人将梨子送到慈幼堂,孩子们果然很高兴,今天又有猪肉又有水果,伙食丰盛的一天。
杨振天朝长戈使了个眼色,将人喊到一边,小声问:“那臭小子找你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