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情本就说不准的,有了总不能打掉吧。”
邵芸琅算算时间,那时候淮王以为邵宛卿打掉了他们的孩子,估计心生不满,即使知道侧妃怀孕也不会让她堕胎的。
男人啊,总是以自己的意志为先,什么誓言什么保证都是空话。
“还有呢?他们如何认定是邵宛卿下毒的?哪来的证据?”
“是淮王让人搜院子时,在芙蓉那丫头的房中找到了一包毒药,与下在侧妃饮食中的毒一样,芙蓉被用刑后也招了,说是王妃指使的。”
“那可是砒霜,宁侧妃中了砒霜之毒竟然没死?”邵芸琅十分怀疑这件事的真实性。
惜琴则诧异地问:“您如何知道是砒霜?”
邵芸琅便告诉她,“有一回在街上遇到芙蓉从药铺出来,多问了几句。”
惜琴心情复杂,二姑娘似乎总是能掌握先机,运筹帷幄,就算有人说这件事的幕后黑手是二姑娘,她也是信的。
“因为下的剂量小,而且宁侧妃一直孕吐,吃的也少,因此才只伤及了胎儿,大人没什么事。”
“这里头的猫腻大着呢,不过不关我们的事,邵宛卿这回是真的要失去淮王的宠爱了。”
“其实从淮王府被看管起,大姑娘就闹过几次要回府了,大夫人也想将人接回来小住,是老爷不同意,觉得夫妻就应该共患难,否则等局势逆转,大姑娘的地位就不稳了。”
“是这个理,不过咱们这位大姑娘可不是个
能吃苦的。”
“如今就算她肯吃苦,淮王估计也不会信任她了。”
邵芸琅不想去查芙蓉背后的人是谁了,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个丫鬟做的事大快人心,便不去为难她了。
“好了,你也回去吧,大夫人近日怕是没空照顾大老爷了,你可得上点心。”邵芸琅提醒她道。
惜琴意会,这是她博得老爷宠爱的大好时机,她自然不会错过。
惜月送姐姐出门,给她塞了一包袱的小衣裳,“都是我闲着时做的,做的不好,姐姐别嫌弃。”
“怎么会呢,我高兴还来不及呢,你当初最不耐烦拿针线,如今竟然也能做衣裳了。”
“都是跟姑娘学着做的,可惜不及姑娘手巧。”
邵芸琅给大侄子做衣裳时,惜月就在旁边学,别说,做的还挺不错。
“你有心了,等下个月你随姑娘出嫁,再见面不知要何时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惜琴自从做了母亲,对妹妹就有些顾不上了,好在她知道二姑娘是个有担当的,不会让她妹妹吃苦。
惜月牵住她的手,娇羞地说:“我今年也许就嫁人了,到时候你来喝喜酒。”
惜琴愣住了,继而大喜,“嫁给谁?是二姑娘给你找的对象吗?”
“算是自己找的吧。”
“靠谱吗?二姑娘答应了?”
惜月点头,“嗯。”
“谁啊?”
“徐嬷嬷的孙子。”惜月如实告诉姐姐。
可惜琴却不了解孙小福,她当初在邵芸琅身边当差时,
孙小福还是个让人头疼的赌徒,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良配?
她白着脸问:“你……你怎么会看上他?是不是姑娘强迫你的?我去与她说说,那样的赌徒不能嫁!”
惜月赶紧拦住她,可瞧见远远的有人过来,她也来不及解释太多,只说了一句:“姐姐不慌,是我自己看上的,有人来了,我得回去了……”
姐妹俩分开,惜琴一路忧心忡忡地走回去,怎么想都不对。
她一直觉得妹妹太过单纯,脑子也不太聪明,容易被人哄骗。
那孙小福既然是个赌徒,也一定是个会花言巧语的,看她妹妹长得漂亮就哄骗了她。
加上有徐嬷嬷做中间人,二姑娘肯定不好拒绝,如此一来,还能将徐嬷嬷祖孙俩收为己用。
惜琴虽然是邵芸琅的人,可她也知道二姑娘是个心狠手辣的,她当初怂恿自己去爬床,难免不会利用她妹妹去拉拢孙家祖孙。
只是她为妹妹不值,她妹妹那么好的人,怎么能配给一个废物男人呢?
只能说,惜月对邵芸琅的事情保密工作做的太好,连她姐姐也不知道孙小福为邵芸琅做了多少事。
邵芸琅做了一宿的好梦,梦见邵宛卿和周晁文双双被关在牢狱里,每天和蟑螂老鼠作伴,吃着馊掉的食物,衣裳褴褛,过得比乞丐还不如。
看到他们下场凄惨,邵芸琅便开心了。
一早醒来还回味无穷,就如同今日的天气,春风拂面,令人心情大好
。
“二姑娘……夫人请您换好衣裳去蘅芜院一趟。”赵嬷嬷干瘪的声音从屋外传来,打断了邵芸琅惬意的时光。
这还未到请安的时辰,一大早梁氏找她做什么?
“请嬷嬷去隔壁喝茶,我就来。”邵芸琅洗漱穿衣,速度不紧不慢,等她出来,赵嬷嬷已经喝完了三杯茶。
赵嬷嬷讥讽道:“二姑娘如今排场越发大了,竟然让大夫人久等,想当初,大夫人一句话,您就是睡着也得立马跑去待命的。”
邵芸琅一点不生气,笑着说:“那时候年纪小啊,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