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盯着邵宛卿,背对着人,邵宛卿朝她露出冷笑,她便也笑了起来,“姐姐来的真及时。”
“我在大殿听到消息就立马赶来了,一路上听了不少传闻,都说你与谢家公子……”
谢夫人皱眉问道:“怎么回事?我们都才来没多久,消息为何会传出去?”
春熙小声说道:“刚才我瞧见有几个人朝那个方向走了,也许也瞧见了什么。”
“罢了,先回了,此事以后再说。”谢夫人得回去和老夫人知会一声,该如何了结此事得她老人家拿主意。
邵芸琅有些同情谢渊了,这件事里唯一的受害者只有谢渊,不知道他会如何看待此事。
天马上就黑了,女子不方便在山上过夜,此事一时半刻也说不清,只好先作罢。
谢夫人叫住小叔,请他跟自己一起回去,免得一会儿老夫人要问话还得再跑一趟来请人。
谢渊无奈的很,他怎么会被卷入这样尴尬的事情中。
邵芸琅也跟着邵宛卿回去了,一路上丝毫没表现出担忧难过的神情,一如既往的镇定。
邵宛卿笑着说:“你倒也不必强行保持镇定,这件事很快就会传遍全城,也让你尝一尝百口莫辩的滋味。”
邵芸琅真心实意地说:“那我可要感激你了,能嫁给谢公子,那是我的荣幸。”
“哼,口是心非!”邵宛卿认定了她心上人是杨钺,自然不会信她想嫁给谢渊。
而且谢渊有个致命弱点,就是命短。
邵芸琅闭上眼睛,不愿多看她一眼,这张面目可憎的脸看多了,晚上会做噩梦的。
重生后,她做过的几次噩梦都跟邵宛卿有关。
邵宛卿心情舒畅,回到侯府后直奔蘅芜院,难得邵承德也在,她按下好心情与父亲见礼。
自从上次那件事后,父女俩生份了许多,不过邵承德并不在意。
邵承德一回来就去看了惜琴,从她那听到了今日府上发生的事情,免不了责怪邵宛卿几句。
邵宛卿面无表情地听着,并不反驳,但好心情也跌入谷底。
梁氏听了几句就不耐烦听了,将人赶走后才拉着女儿的手说:“你别听你爹的,他懂什么?一个丫鬟而已,死就死了,哪来那么多话?”
邵宛卿苦笑道:“娘,爹还在生我的气呢。”
“他面上生气,心里指不定多开心了,如今四皇子待他可亲近了,将来他若是能成为国舅,说不定做梦都会笑醒。”
邵宛卿被逗笑了,然后将刚才青云观里的事情告知梁氏,“娘,您说谢家会如何处理此事?”
梁氏高兴地说:“没想到你运气好,竟然碰巧遇到了那两位夫人,有她们在场作证,这件事只会完成的更快。”
“可我瞧着谢夫人并不想答应的样子。”
“谢夫人只是嫂子,做不了谢渊的主,今夜谢府必定会讨论此事,我们只要加把火,让这件事传遍全城即可。”
想当初,邵宛卿就是因为这样的遭遇才被赐婚给四皇子,没想到如今也要用这样的手段让邵芸琅低头。
此事一传开,他们武侯府的姑娘名声就不好听了,必然也会影响到三妹妹四妹妹的亲事。
但邵宛卿管不了这些,邵芸琅太可怕了,这个可怕的对手必须尽早解决。
“娘,那谢渊看着命不久矣的样子,若是谢家来提亲,不如提早婚期,免得出什么变故。”
“那也不能越过你去。”梁氏安慰她说:“不要紧的,就是谢渊等不到成亲那日,还可以给邵芸琅找下一家,死了未婚夫,她的亲事就更不值得一提了,好人家可不会娶一个定过亲的姑娘。”
谢家,明光堂。
谢首辅与夫人坐在首位,谢家三子分坐两侧,谢夫人当众将山上发生的事一五一十说了,包括每个在场人物的反应。
谢首辅听完大笑出声,幸灾乐祸道:“久安啊,你这是阴沟里翻船了,竟然被几个女子算计了,说出去都没人信。”
“老东西,有你这么说自己儿子的吗?”谢老夫人铁青着脸,先将儿媳教训了一顿,然后对小儿子说:“你是当事人,你自己说说是怎么回事。”
谢渊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从自己收到信开始说,着重点出了二人是被人设计陷害了。
谢老夫人却不这么认为,“你说这位二姑娘曾经给你写过两封信?信呢,拿来我瞧瞧。”
“咳,烧了。”谢渊不给。
“嘁,如此说来,未必是别人算计,很有可能就是这位二姑娘自导自演的一出戏,她怕是早惦记上你了。”
谢老夫人对自家儿子的魅力信心满满,满京城喜欢谢渊的女孩多着呢,武侯府的二姑娘会看上她儿子一点不奇怪。
谢灵之从外面跑进来,大声反驳:“不可能!芸琅才不是那样的人!”
谢灵之虽然知道邵芸琅确实对她小叔有些特别的想法,但她知道那不是爱情,而且她也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来。
“闭嘴,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坐好!”谢夫人呵斥道。
谢老夫人却好奇地问:“你和那邵芸琅很熟?”
“是啊,我们是知己好友。”
“那你说说看,那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