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宛茹放下筷子说:“她可真是不让人省心。”
邵宛妍也觉得奇怪,“好像二姐姐得罪了很多人,可她也没做什么啊。”
邵宛茹冷哼,就她那性格怎么可能会不得罪人?
而且越是出色的人越会让人妒忌,她又不像邵宛卿有够硬的出身,左右逢源的性格。
一个庶女,偏还这般出众,能让人心服口服才怪。
邵芸琅在一间杂物间里看见了刚才带路的小丫鬟,门口有婆子守着,显然清和公主也知道她是有问题的。
邵芸琅开门见山地问:“是谁让你带我去那座院子更衣的?”
“奴婢没有……”
“想清楚再说,我问过了,你是这庄子上的侍女,也就是长公主府的人,虽说清和公主不是你正牌主子,但要处死一个侍女也是轻而易举。”
小丫鬟并不怂,理直气壮地说:“那边就是安排给姑娘们更衣的,您随便一问便知。”
“是啊,我是问了,但我走了一圈,发现那一排的院子都不是最近的,但却是地形最复杂的,那么休息室是谁那排在那里的呢?”
“奴婢不知。”
“你的职责是端茶倒水,带路这种事你也揽来做?”
“奴婢见姑娘跳舞跳得好,有心在姑娘面前奉承罢了。”
“说话滴水不漏,长得也可人,你这样的丫鬟怎么会被安置在这别庄里?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事被赶到庄子上的?”
这句话刺激到了对方,小丫鬟抬头怒视着她:“邵二姑娘真是好不讲理,为何要为难我一个小丫鬟?你们这些主子高高在上,我们命如草芥,想杀便杀就是了。”
邵芸琅忍不住鼓掌了,“不得了,你这丫鬟我着实喜欢,不如你说出你主子是谁,我去问他要过来,以后跟着我如何?”
“呸,好不要脸的姑娘。”
邵芸琅哈哈大笑,走过去一脚踩在她手掌上,抬起她的下巴盯着她的脸说:“本姑娘其实根本不用审问,你是谁的人一目了然,不想说就算了。
我本以为是柔佳郡主……哦不对,她现在不是郡主了,我本以为是柔佳算计我,但我猜测,她这会儿疯病应该加重了,脑子不会这么清楚,那你一定就是长公主的人了。
长公主可真看得起我,竟然屈尊对我一个小小庶女出手,那她想做什么呢?将我掳走杀了?”
邵芸琅后面的话并不是对着小丫鬟说的,她后退一步,自言自语道:“罢了,你一个听命行事的小丫鬟能知道多少,倒是可以把那个男人找出来。”
春熙从头听到尾,邵芸琅并没有避讳她。
可这会儿,她心情有些复杂,二姑娘的变化属实太大了,超出了她能接受的范围。
“姑娘,那她怎么处理?就这么放过她吗?”墨香指着缩成一团的小丫鬟问。
邵芸琅吩咐道:“扒光衣服丢进水池里,泡上半个时辰,若是活着算她命大,死了就丢去乱葬岗。”
墨香力气大,按住那小丫鬟,惜月动手扒衣服,还叫春熙过去帮忙。
那小丫鬟终于怕了,尖叫起来:“住手!你们住手!我是长公主的人!”
邵芸琅冷笑:“笑话,你以为长公主会保你?她若是出面保你,就证实了是她要害我,她能为了你一个小丫头站出来承认自己的过错?”
那小丫鬟面色惨白,终于知道自己逃不过了,挣脱开墨香的手,爬过来求饶:“姑娘饶命!姑娘,我知道错了,我也是奉命行事,而且您不是没事吗?您绕我一条狗命吧!”
她拼命磕头,眼泪混着血水,说:“您将我要走吧,以后走牛做马报答您的不杀之恩!”
“迟了。”邵芸琅的心多半时候是冷的,对惜月她们说:“给她留个肚兜底裤,算是我最后的慈悲。”
“啊……不要……”
邵芸琅走出杂物间,外头守门的婆子看到她出来忙低下头退到一边。
邵芸琅对她们说:“如果清和公主问起来,你们如实汇报即可。”
“……是。”
春熙小跑着追上她,忍不住问:“二姑娘,您真的要在这里杀人?这里毕竟是长公主的别庄,而且那小丫鬟都交代了,我们可以交给清和公主处置,何必……”
“何必什么?”
“何必和长公主撕破脸呢?她身份尊贵,您还真能找她报仇不成?”
邵芸琅回头看她,然后摇摇头,“春熙啊,我以前觉得你挺聪明的,当初陷害我的时候不也挺狠的,今天怎么怂了?”
春熙张开嘴就要反驳,被邵芸琅堵了回去,“别说话!今日若是邵宛卿吩咐你做这些事情,你也要阻拦吗?”
瞧她那点胆量也知道是不可能违背邵宛卿的命令的,所以,是什么给她底气以为自己会听她的?
春熙陪着她回到宴席上,她们离开的时间不长,大家就算明知道邵芸琅有事也不好开口询问。
没过多久,一名管事婆子跑了进来,附在清和公主耳边说了句话,后者震惊地看向邵芸琅,没想到她下手这么干脆利落。
谢渊身体不好,这样的宴会以前从来不参加,这次被杨钺拖来,但也坚持不了全场,随便吃了几口东西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