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元禾也点点头,喉咙里的声音表达了他一切都听倾暮的。
“不、”
“九尾!他不能走!”起云再一次提醒。
“那好吧,”九尾还想拒绝,想了想还是应了。
‘起云,我们走。’
“...是、”
起云自知再无法劝说,也不再多言,手掌摊开握紧的瞬间,几人到了另一处地界。
珠儿被在被元禾从胸口拔出后就再也没了动静,九尾用神识探知几次后未曾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想必只是昏睡过去了,便没有打算唤醒它。入了这个邪气甚重的地界,九尾担心珠儿会再次收到影响,便在不更之上附着了两道封印,将其置入背篓中存放妥当。
“小心,现在已经是在那山门之内了,”周遭幽暗,几人自觉地靠拢,九尾低声叮嘱。
“嗯、”倾暮点头应答。
元禾将他护在身后,谨慎的盯着四周。
从刚才九尾叫倾暮无患的时候,时律就没有再说话了,他看倾暮的眼神微微有些奇怪。
进了这处地界之后,九尾又和元禾一起走在前头,时律和倾暮自然地就靠的近了些,倾暮身上隐隐散发出来的气息被时律清晰地察觉到了。
“你叫、无患?”时律突然开了口。
“嗯,在下名叫无患,花名倾暮,方才初见之时匆忙,有些失礼,望大师见谅。”
“无妨,你原名可是唤做,无患子?”
九尾侧目的瞬间看到倾暮的脸色飞快的变了变。
时律没有在意这些,接着问了下去,“你可是认识,三生?”
已是三日过去,繁棠仍是端坐在那石桌旁,桌上的镇灵塔安静的泛着灵光,此时院中若是有人踏入,定是能够察觉到这端正的背影止不住的颤抖着。
繁棠手中的茶盏早就碎成了一滩石粉,耳边子规的声音已经变得嘶哑难听。
“繁..棠..繁棠...救我!求求你,救我!求你....”
三日、
三日无间的折磨已经让子规生不如死,她从刚开始的硬撑到之后的求死,求死不得后,终于磨干净她身为仙者的骄傲,开口告了饶。
“啧、小仙官当真是心狠,你的姐姐都这般求你了,你竟然还是不为所动,真不知是该夸你心忠呢,还是该夸你心狠呢?你这般心狠的,本尊甚是欣赏,要不要来本座麾下?嗯?”
“…我答应你,放了子规,我放了你。”
繁棠紧闭的双眼终于睁开,因为好久没有说话,声音有些干哑。
“终于想通了、”女子声音中尽是嘲弄,“早这样多好,这小仙子也不必遭这么大的罪,好了,停手吧。”
那端子规的惨叫声终于停了下来,只剩下粗重的喘息。
“你想要我怎么做、”
“很简单,带着镇灵塔来大蛮山见我,本尊把仙子还给你。”
“说到做到?”
“本尊说话,自然是算数的,奉德那腌臜杂碎只知使些下作手段,本尊以牙还牙罢了,不过本尊可是要先提醒你,奉德那杂碎既然将镇灵塔交于你来看管,定是防着你的,你若是从天门走,只可能被抓住。多的不说了,你,自求多福吧。”
“我知、”
世人皆道成仙好,为神为仙拥有强大的修为法力和无上寿命,动辄呼风唤雨山河俱变,所以世上生灵一心修习,只为有生之年可破障圆满。
这些,繁棠只是听说过,从未切身体会过。
他与子规生来就扎根在仙界,命中便是仙胎,破障飞升只是时间问题。因此,他们未能够体会过修行不易。
未曾经历过得到的艰难,自然也就不会将拥有的看的如性命一般重要。
“繁棠仙官、”
看守的小天兵向他行礼,繁棠微微颔首,也回了个礼,缓缓开口道,“那日天君吩咐过,叫我三日后将镇灵塔送来小镜天,还请放行。”
“三日后?我怎么记得天君说的是49日后?”小天兵稍加思索,答了他的话。
“是三日后,莫非仙友怕我诓骗你不成?”繁棠微微皱眉,语气不经意地重了几分。
“不敢、”小天兵赶忙解释,“只是天君近日闭关,繁棠仙官怕是此行见不着天君。”
“我只是奉命来送件物什,若是仙友不愿放行那便作罢,我改日再来吧,若是天君怪罪下来,到时还请仙友帮忙解释便好。”
被繁棠这么一番问,这个小天官反倒是心虚了起来。想了想,天君只是吩咐众天兵,但凡繁棠迈出天门一步便将其压入天牢,但似乎并没有提及过不允许他造访小镜天。
“是在下冒犯,请。”小天兵收起武器放行。
“嗯、”
小镜天是历任仙界掌权者居所所在,入门便是一处寒潭,潭水清澈但不见底,湖面冒着寒气,除了一只蛰伏在潭中石壁之上的老龟以外,再去其他生灵。
寒潭之后是一座高耸的山门,山门后的宫殿便是奉德天君的居所。
如果未曾体会过得到的艰辛,放弃时自是比旁人更干脆。
从仙界往人世,除开天门,还有一条路,那便是,梵天池。
上求神道,下化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