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火星沾上门板,迅速将门板包裹了起来,“去。”
倾暮抬手扬起一道水幕贴上门板,火焰尽数熄灭,但焦黑的门板仍然像是沸腾一般吱吱作响,“离火劫?”
环顾院中,被火网困住的人不下二十余众,倾暮心中暗道不妙,凝神定气,一边悄悄的织起一道水幕一边沉下声音问道,“敢问阁下可是朱雀前辈?”
好半天也都无人应答。
元禾感觉得到这柄奇怪的长剑对自己有着极大的杀意,吓得不敢乱动,支支吾吾地向倾暮求救,
“倾...暮...救...我...”
“我在这里。”
倾暮不着痕迹地向元禾靠近两步,突然身边好几团南明离火扑了上来,倾暮反应极快,手掌翻覆之间,聚起的水幕尽数包裹住全身,苍白的火焰撞上来的时候很快熄灭了去。
“跟你无关,滚远点。”长剑再次开了口,冷冷地斥了一句之后,转而向元禾道,“去死吧,怪物。”
一瞬间火网骤然聚拢向元禾缩拢而去...转瞬间的的动作倾暮想要反应也无法再次调集起足够的水幕去护住火网之中的那么多人。
“珠儿、停下!!”九尾寻着珠儿的气息赶到时正看到眼前这一幕。
“撒手悬崖...”看到火网向自己扑过来,元禾即使不知道对方是谁、究竟为什么这么做,但出于本能,他也只能够拼尽所有,嘴巴大开大合艰难地喊出声,“饶他业火三灾土为灰...”
“元禾!别!”
“灵明不毁!起!”
无形的火焰带着炙热的温度自元禾体内奔涌而出,撞破朱砂染线自胸口喷薄而出,在护住自己周身后爆发,狠狠地撞向火网,而夹在其中的那些人也被带着撞向火网,几乎来不及挣扎,在两种火焰相触的瞬间,烧成一摊灰烬...
巨大的爆炸声引起了整座城的的慌乱,首当其冲的便是这间象姑馆,前厅后院所有人都疯狂的尖叫起来,死的死伤的伤,还活下来的人大声呼救着,连滚带爬地想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谁...也...别...想...走...”元禾就站在那里,衣衫因为业火而破烂不堪。
胸口的朱砂染线已经尽数断裂,长长的裂口因为失了朱砂染线的固定和压制,大敞开来,可以清楚的看到胸腔之内空空的一片焦黑,内脏早已没了踪影,但在靠近心脏的位置,一颗硕大的明珠被血肉包裹着,发出莹莹的幽光。
刚刚以身造出业火,又失了朱砂染线压制的元禾,俨然如同换了个人一般,凶性大涨,眼中的唯唯诺诺换成了疯狂的狠厉,
“烧...死...你...们...”
方才两种火焰在相冲之后就已经尽数消散去,而此时,元禾再次从胸口引出火焰,他操控着它们直接冲上夜空,拳头大小的业火团如烟花一样在夜空之中炸开,骤然蔓延开来,洒向整座城。
业火本无色,但在炸开的那一瞬,夜空似乎被炙热的火焰燃烧了一般,亮若白昼。
“我的珠身、我的珠身!”
珠儿看见元禾胸口那枚莹莹的明珠时就像是着了魔一般,扑着就要上去取,像是看不见迎面而来的那团业火一般。
“珠儿!”九尾毫不犹豫地就向珠儿扑了上去,将它抱进怀中死死地护住,他弄丢过它一次,不能有第二次了。
“哥哥!”
面对业火,起云没有一点办法,作为九尾的守护者,业火无法对他造成伤害,但这也意味着他连帮九尾挡一下的办法都没有。
“起!”
就在业火即将贴上九尾的瞬间,一道水幕挡在了九尾身前,替他挡住了那一击,将九尾和不更送到了尚且算安全的位置。
“倾暮,”九尾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救了自己喝珠儿的是谁,看着身边的那个男子,苦笑道,“又被你救了一次,谢谢。”
倾暮只是勉强的对他笑笑,没有说话。他正在尽全力操纵着自己所有能够调集的水幕,将它们送至城中各个角落去,方才元禾究竟散了多少业火出去他不知道,但业火一旦蔓延开去,那便就是屠城,无人能够活下来,现在能做的只能是救一个算一个了。
元禾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又杀了这么多人,定是会惊动九重天之上的天界仙者,更甚者,怕是会惊动泰山府君。
若事情当真闹到那般田地,元禾便只有死路一条,要么被关进天牢要么打入无间地狱永不超生…
倾暮只想多救一些人,至少让元禾不至于落到永不超生的地步…
可元禾并没有想这么多,他如今只想杀人,杀这个无缘无故对自己下杀手的东西,杀一直欺负自己的那些人!
他引了业火过去,却又因为倾暮护着九尾,元禾没有再敢靠近,生怕会伤到倾暮半分,认真地看着倾暮,口中含糊不清地说着,
“他...们...想...杀...了...我,那...我...就...先...杀...了...他...们,倾...暮,你...让....开...”
“元禾、把业火收了!”倾暮咬着牙强撑着,这座城太大,他已经开始有些力竭。
“倾…暮,不…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