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什么温柔亲切的态度,却为她爹找了婵家最好的大夫,还置了处小院给他们父女安身,又在府中给她安排了个闲职干,其实也就是照顾大狼陪它玩玩罢了。
阿姜的到来就像是给府内的众人们吃下了一颗定心丸,有她在,獒犬也没有什么心思理会提心吊胆路过的他们了,由此众人也对这个新来的杂役格外地友好和关心。
“你究竟是给大狼灌了什么迷魂汤?它竟同你这般亲近,“婵子秦在一旁看了好一会儿,酸酸的开了口,“让我好生嫉妒。“
“公子说笑了,您是大狼的主人,它自然是和您最亲近,“阿姜笑着说,大狼也忙附和着叫了两声。
“讨好我?嗯?!晚了!“婵子秦蹲下身揉搓大狼的脑袋。
阿姜安静地站在旁边看他们玩的开心,突然感觉有人在偷偷的看着自己,扭头望去正好对上一个女子怯懦的视线,她穿着杏色衣裳,把窗户打开了一点点,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来。
“汪!汪汪!!“还在和婵子秦追逐嬉闹的大狼突然调转了方向,向那扇半开的窗户扑去,吓得女子一声尖叫,赶忙把窗户拉紧了去。
“公子,这是...“阿姜小声问。
“莫管她,走,随我带大狼出去转转。“婵子秦像是坏了心情,揣着手招呼道。
“...是。“阿姜又看了那扇紧闭的窗户,摸摸大狼背后的软毛,招呼它出门去。
阿姜很少看见那女子出到屋子外来,大概是因为大狼总是在院子里呆着吧。
那间屋子是主人房,也是婵子秦的卧房,婵子秦从来不对她说起房中的那个女子,也对,主人用的着向一个家奴解释清楚什么吗。
如此一想,阿姜也就释怀了,每天还是心满意足地陪大狼玩耍,洗洗狗洗洗狗碗也是很开心的。
婵子秦习惯用过晚饭后叫上她带着大狼出门去转转,偶尔路过玩乐场所的门外,他只会加快步子经过。阿姜看得出来,婵子秦不经意瞟过去的眼神是羡慕的,说到底他也是爱玩的公子哥,却不能光明正大地去这种场合玩乐,所以他才会偷偷跑去城郊那种穷人的地方寻消遣吧...
时间一晃,阿姜入府也是有半个年头了,因为婵子秦的照拂,她在婵府过的还算安逸。
王宫中举办家宴,阿姜终于有幸见到了这个传闻中的公主,那日她穿着月白的周南族服,袖口鲜亮的红色绣线表明了她尊贵的身份。
婵子秦和公主同乘步辇,临行前,众人跪拜,阿姜跪倒在地时,感觉到公主似乎在看自己,而那道视线给自己的感觉和上次在院中的匆匆一瞥不同,可具体不同在哪里,她自己也说不上来。
此次一去,婵子秦在王宫之内小住了几日,回来的那天,还没进门,就听到院中传来大狼愤怒的咆哮声,入了门去,只见大狼被一根极粗的铁链拴在树上,它疯狂地对着间客房狂吠,一次又一次地扑上去,无奈却被铁链拉扯住,脖颈处已经被染成红色。
客房的门外立着两个王宫侍卫,他们站的笔直,神色淡漠,丝毫没有被獒犬愤怒的咆哮影响。
府中的其他仆众都垂着头跪成一排,婵子秦扫了一眼,阿姜不在其中,眼神微凛,上了前去。侍卫见了他,抱拳行礼,婵子秦颔首,算是还了礼,便径直推了门进去。
客房内,一个身穿周南族服的男子背对着他,随意的把一个瓷杯扔到桌上,袖口的金色绣线很是精致。
“父亲、“婵子秦单膝下跪行礼。
“嗯,起来吧。“婵元点点头,道,“来的正好,我也有话同你说,你随我来吧,还有,找人把这里处理了,晦气。“
雕花的床榻被一扇屏风挡住。
婵子秦听得婵元此话,快步绕到了屏风后去,失声道,“父亲!你...“
“谁教你这样同父亲说话的?“婵元厉声。
婵子秦没有答话,屏风挡住的就是阿姜的尸体。她穿着家奴的衣服,嘴角淌下一丝污秽,那张娴静的脸因为痛苦而极度扭曲,双手扣紧喉咙,身体从床榻之上滑到了地上,可想而知,她一定是痛苦地挣扎很久之后才终于死去。
“一个家奴罢了,死就死了。这是高阳君的意思,我也是奉命而已,“婵元语气微微柔和了半分,“高阳君早就有言在先,你们俩若是安分守己,她又怎么会落得如此下场。“
“我们,从未有半分逾矩。“婵子秦眼睛微微发红。
“逾不逾矩我丝毫不关心,把那个小公主哄好了才是你的主要职责。这次高阳君只是赐死了这个家奴,若再有下一次,连累的就是你爹我和你大哥,家族正是重要的时候,你莫要再惹出乱子来。“
“那个蠢村姑说的是吗。“婵子秦只是问。
“这些都不重要,“婵元整了整袖口,语重心长,
“你待她好些,父亲和你大哥在朝堂上谋职还需得仰仗她说些好话。她虽是个义女,可受宠也是事实,高阳君膝下都是儿子,突然认了这么个痴傻的乡野义女,也不知道哪里讨高阳君喜欢了,竟是如此疼爱。不过,这对我们婵家来说也是件好事,痴傻儿,也更好控制,你要你把她控制的服服帖帖,在朝堂上我婵家只会更得君心。在家宴上高阳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