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从二十多个人的手里挣脱了出来,接着就把他们全部打趴下了,然后哑巴就开口说话了,至于他说了什么,着实是因为隔得太远,没听得清楚...”猎户道。
“哑巴、都是些小、小喽喽~嘻嘻嘻嘻嘻~”傻姑痴笑着说,口水顺着嘴角往下流。
“嘘!”猎户怕傻姑插话会惹怒高阳君,忙叫住她,接着说,“然后哑巴就把猫掏出来摸了两把,又低声同那猫、不,是玄煞,低声同玄煞说了几句话,说的是是什么我也...”猎户努力回忆。
“横、横竖都是一死的,不如...小老弟...大...大哥给你收尸...”傻姑淌着口水含含糊糊地说着。
“傻姑!”猎户赶忙捂住傻姑的嘴不让她出声,“吾王,傻姑子的疯话莫要去理会...”
“那哑巴与玄煞说了什么你又没听见是吗?”高阳君问。
“草民...未听清。”猎户忐忑道。
“好,你继续。”高阳君脸上看不出有什么变化。
“然、然后哑巴就带着黑猫、不是,带着玄煞在房檐上跳来跳去,最后落到一户人家的院子里面,我们跟过去的时候,哑巴就站在屋顶上,手一甩就把玄煞丢进了院子中央的井里,然后哑巴也跟着跳了下来,就靠着那口水井坐下了。我偷偷地叫他,我瞧他分明是看到我了,却像是不认识我一样,傻姑也喊了他,不知为何,他竟也没有理会,平素里他与傻姑最是要好了。
后来没多久,寿张孟家的家主孟张亲自来了,到了之后,孟家家主二话不说就带人和哑巴打了起来,打的很激烈,尘烟四起,不断有孟家修士被扔出来,哑巴就一直护着那口井不让他们靠近,孟家家主趁哑巴被缠住的档口,动作极快地扔了个金色的物件入井,被哑巴看见了,那个时候哑巴还是被好几个人缠着脱不开身,我看见孟家家主好像是对哑巴说了什么,哑巴怒极了,然后天就像是被几片黑雾覆盖了,周围越来越暗我什么也看不清了,紧接着就听见身边有人倒地的声音,这个扑通声越来越多,再后来,周遭就安静下来了…”
“那家主扔的金色物件是个什么?他又同哑巴说了些什么?”
“草民,没看清,也没听见…”
“呵、”高阳君轻笑,突然伸手指了指方才那名银袍少年,对傻姑说道,“你可是喜欢他?”
少年突然被高阳君指到,而且还这般问话,心中莫名不妙。
傻姑顺着看了过去,立刻欢欣地点头。
“你是哪家的门生?”高阳君问那银袍少年。
“答高阳君,灵北婵家,婵子秦。”银袍少年答。
“年岁几何,可有婚配?”高阳君道。
“年方二十…尚未婚配…”婵子秦心中的不妙之感越来越强烈,咬牙答道。
“那好,”高阳君不紧不慢地抚手,慢条斯理地转对傻姑说,“昨日,那位家主往井中扔了何物?又对你的好朋友哑巴说了什么让他那般发怒?还有,哑巴发怒之后他做了什么?你若是看清楚了,听清楚了,说清楚了,那便是立了大功,那么,本君就将你许配与这少年,做他的结发之妻,如何?”
婵子秦听的高阳君此言大惊,他不敢直接出言忤逆犯上,身旁的父亲兄长也示意他莫要冲动,无奈下只能恶狠狠地瞪住傻兮兮地看着他的傻姑,以眼神示意她,让她答说不知道。
傻姑憨傻,看不明白婵子秦眼神中的意思,把威胁当成了爱意然后照单全收。
“吾王大德!傻姑她自小就憨傻愚钝,方才她口中的那些疯话不可当真的呀!!”猎户以为高阳君这般说词是怪罪刚才傻姑的几番无礼的插话,猎户护女心切,连连磕头告饶。
“嘘,”高阳君食指竖在唇前,意指让他闭嘴,猎户会了其中之意,只得嘘声。
“你说话可、可是当真?!”傻姑含含糊糊结结巴巴地问。
“我可是君主,怎么会骗你。不过你是不是真的看清楚,我倒是有些怀疑…”高阳君故意说道。
“我…我自然是有看清…楚的!”傻姑插腰。
“那你说吧,不过说的不清楚,我的话可就不做数的。”高阳君道。
“哼!”
傻姑扯袖子把糊的脸上乱七八糟的口水鼻涕擦拭干净,狠狠的深吸了几大口才开腔说话,尽量让自己说话不含糊不结巴,她怕自己出了点小差错眼前许诺她的这个男人当真就反悔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