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舟不禁陷入了沉思。
自己终究还是陷入了经验主义和教条主义的陷阱。
对现实存在的建模方法深信不疑,拿来就用,对在计算过程发生的任何不匹配的过程视若无睹。
在使用蒙特卡洛进行编程时,首先要对自然状态的车流状态进行建模。
那个时候程序就报出了几个错误,但方舟以为只是运行的bug,在经过不断的尝试过后,程序能够运行,方舟就将报错抛之脑后不管不顾了。
但实际上无论是数学还是编程,计算过程和程序语言都是非常的严谨,计算机可不会因为你的一个小失误,就自动帮你修正。
只会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因为还在答辩途中,耽搁的时间不能太长。
“评委老师,这个问题的答案我可能需要一点时间才能想出来,可以容我后续补交一份资料吗?”方舟主动说道。
“可以。”王建业出声说道,其他评委跟着点了点头。
三人一块儿前后脚走出了答辩的教室,看着下一组脸上满是慷慨赴死之情的队员,方舟鼓励式的拍了拍肩膀。
走到远处,魏莱凑到方舟的身旁,满是担忧的脸色说道:“方舟,这个问题难吗?那些评委看你的眼神为什么那么奇怪?”
“难倒是不难,就是在想鲁迅说过的一句话。假如解决不了一个问题,就去解决提出问题的人,你们说这句话适用于数学不?至于他们全程欣赏我的眼神,可能是因为我长得太帅了吧。”方舟思索了片刻回答道。
“...”×2。
魏莱不清楚王建业和王斯达的关系,也没有和方舟一起去做过客,自然不知道这个问题其实并不影响本次答辩,依旧满是愁容的看着故作乐观的方舟。
“我觉得不适用,起码凭我爷爷身边五个警卫员,你就近不了身。”王斯达认真的说道。
“......”方舟。
就开个玩笑你咋还当真了呢,这是近不近的了身的问题吗?就凭王老头和那几个总师平起平坐的地位,恐怕我有这个想法,就立马被国家安全局控制起来了。
“?”魏莱。
随着王斯达的解释,魏莱才知道几人背后的关系,不过也大致猜到了方才的气氛为什么那么奇怪,幽怨的看了一眼方舟,并没有多说什么。
打车返回了学校。
告别两人之后,方舟从图书馆借了一些统计学和智能算法方面的书籍,准备拿到协会办公室里认真思考一下这个问题。
此时协会的办公室里,有几支从仙宫大学答辩归来的队伍正在交流比赛心得。
见到方舟进来,周力行先一步问道:“答辩怎么样?有没有信心给协会拿一个国一回来?”
“还凑合吧,王教授提了一个问题,如果我的解答够好的话,应该有希望。”
“是坐在正中间的王建业王教授吧,这人真厉害,我们刚才也在说这个老师,我们组上去刚讲了三分钟,就让对方挑出了三个计算错误和五个逻辑错误,太变态了。”
“你们组算好的了,我们组建模用的算法从一开始就选错了,论文描述的全是主层次分析,结果后面用的方法是因子分析,而且还是全文最基础的第一小问。被评委全盘否了,估计国一无望了。”
“别说你国一无望,所有被教授问过的队伍,都感觉自己国一无望,但是这只是省级答辩,应该不会刷那么多队伍、”
“我听别的省的同学说,他们赛区的答辩都特别的水,答辩只要能够证明论文是自己写的就行,根本没有像咱们一样刻意刁难选手。”
方舟注意到,这群学霸虽然嘴上说着国一无望,但脸上都洋溢着对自己论文的无比自信。
可能这就是学婊吧。
聊了一会儿,感觉没什么意思。
方舟坐到窗边,拿着借来的书,一本本翻了下去。
虽然这些书自己也上学期曾在图书中粗略记忆过,但再次拿起时,依旧有全新的不一样的感受。
经过了一个暑假的磨练,自己在数学和计算机领域上的水平在不断的提高。
以一个大学生的视角,回过头来看高中生的难点试题。
自己在第一次看书的时候也曾对其中的知识有个大概的印象。
但是以高水平的视角,来看低水平时,自己对这些难点的设置有了一个完整的脉络。
就仿佛第一次接触的时候,自己只是大概记下了知识大树的主要躯干,第二次和第三次阅读,自己对大树躯干的延伸有了如指掌,清楚的知道了每一片树叶的存在。
再次将目光集中于蒙特卡洛随机算法的时候,眼前的算法在方舟的脑海里不断剖析,变成了基本算术的组合,每一个代数和变换都有了其对应的意义。
因此,蒙特卡洛算法的限制自然也一目了然。
因为是随机算法,每一步迭代时候,就会产生一轮误差,而蒙特卡洛算法本身因为其结构就决定了它需要大量的样本容量的迭代。
这样一代代误差迭代,就会导致结果的失真。
解决这个方法也并不困难,增加样本原始容量并减少迭代次数,或是在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