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伯一路飞纵原路返回,呼吸慢慢平复压下心中的怒气,他知道此刻愤怒没有任何用处,况且更多的是做给那贼子看,此次属实是在阴沟里翻车了,本虽不曾轻视那狡猾的小贼但对方这一手操作他闯荡江湖大半辈子还真没见过,念及如此更多的是要冷静的捋通小姐被劫持走这其中的诸多关节,只有这样才能救回小姐。
不肖片刻,古伯便看见了车队的众护卫将那十余来名山贼捆住。众护卫中一半边脸皆是乌青胎记的高大护卫看见古老脸色阴沉心中只道不好,快步上前躬身抱拳向古伯说道
”古老,经审问这些人是东去五十来余里的虎头山山匪,整个虎头山有三十来号人,刚刚那人是他们的大当家,除去那人他们并无什么高手。”
半脸乌青胎记的高大汉子此刻看着比他还矮个头的老者沉默许久眼中闪过一丝寒芒,一丝杀气向他靠近背脊不禁紧绷心中发寒,心中暗道:难道要杀人灭口!
还好不过片刻那缕杀气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好似之前皆是幻觉,高大汉子也咽了咽唾沫松了口气,但也不敢有何大动作只好任由额角冷汗滴落。
”高维,在小姐回来之前我不想在场之外的人知道一些风头你可明白?”
高维听见此话便松下了一颗悬着的心,他知道至少此刻他的性命是无恙的,连忙执下属礼答道
”属下全凭古老安排。”
”老夫一把年纪了,对某些东西不感兴趣,只关心小姐的安危,但你还年轻但行好事吧。”
高维看着古老转身跃起跳到一处大石头上闭目打坐,想起转身时古老那意味深长的一眼心思被这个老人看透也不禁暗道一声老狐狸。
思量片刻高维下定心思只好与一起古老一搏,救回小姐万事大吉,救不回虽死也好过现在就死。
”兄弟们,都好生收拾养好力气,日落之前我们出发。”
高维瞥了一眼在石头上打坐的古老,也不再言语。
......
且说云蕊这边,云蕊醒转过来发现自己并未被五花大绑,只是躺在一实木大床上衣物也尚且是完好这才松了口气,只是上一刻自己还在嗤笑对面几个笨贼,下一刻便被人家搙进山寨心一时间五味杂陈,就这么坐在床上发呆。
想起前些日子自己莫名其妙的多了一桩亲事,连一向疼爱自己的父亲都沉默不语,只好在万般无奈之下嫁了过去这才到夫家新郎又离奇去世,她虽对于未曾谋面的郎君无甚好感,但也非天性薄凉之人对其的离奇去世心中亦是郁闷,短短一月所经历的曲折起伏只怕是这辈子最难忘记了吧。再加上此番遭遇一时间心绪起伏,情难自禁绣眉下的两颗乌黑宝珠儿蒙上了几分郁郁,流出几滴清泪,忍不住更咽了起来。
”咿呀,咿呀....”
云蕊感觉到一只小手抓着自己的衣襟,转身这才发现一个一岁多大的小家伙瞪着眼睛朝自己‘咿呀咿呀’,一只小手抓着自己的衣襟,一只小手不停的挥舞,好似是感觉到她的不幸想要安慰她。
“唉”
云蕊有些感触的捏在小家伙的小脸上,感觉到来自幼婴的滑嫩的肌肤,看见手底下的小家伙脸上的居然有不耐的神色,此刻云蕊母性大发将其抱了起来,这才发现一直藏在婴儿胸口的物件儿,一枚半个巴掌大的赤白令牌,上面刻着一个梧。单凭此云蕊便可推断出这婴儿来历并不简单,若非她自家便是做玉石生意的便绝对认不出这‘梧’字令的材质绝非玉石,只是这又如何呢,如今还处在他人危墙之下。
云蕊将小家伙身上的令牌藏好,轻轻的摇了起来,嘴里虽然哼着无名的歌谣儿,却颦起了眉头细细的思量起来。
自己多半是有险无性命之危,虽被贼人劫持而来但其也不曾有何冒犯,就连关自己的这间房虽简陋但也干净整洁,想必是想要从父亲手中得到一些东西,但将自己劫持来的贼子现在也未露面,就恐怕所谋非自己如推测的。
云蕊又看这怀里的婴儿,肤白如雪,眼睛也透出一股灵气。
“小家伙,生的如此可爱,不知你的父母又是何许人呢,找不到你会多伤心啊!”
云蕊忍不住念叨了一句才发现,怀中幼儿早已被她无名的歌谣儿送进了梦乡。
“你这小家伙倒是睡得香甜,可苦了睡不着的人了。”
云蕊此时被掳到何处自己都不知道,虽是出生不凡有诸多见识但事关生死又有几人可真的没有丝毫情绪呢,怀中的婴儿虽懵懵懂懂但此刻云蕊与其也产生丝丝奇怪的的感情,有来自女子本身的母性,有同患难之下的寄托之情,亦有其它种种情绪。
云蕊抱着怀中的婴儿一时间诸多感慨她不知道全都被站在离她数尺的门墙之外的一高大黑袍神秘人观察的清清楚楚。
黑袍神秘人转身走过几间房屋闪进一处不起眼的屋子,插上门闩转身便看见坐在凳子上的王大力弹了起来献殷勤。
“大哥,你看我这事办的如何,漂漂亮亮,地地道道。”
“好了,答应你的自不会忘记,只是你从今以后十六年不许见到他。”
王大力看着黑袍人遮的严严实实的脸上就唯独露出的眼睛里好像闪过一丝不合理的戏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