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家那小子肯定有办法!江海涛眼前一亮,急忙大手一挥:“快快请他上来!”
姜鹤连忙屏了妖气,转身钻进巨大的刺绣屏风中。
云楠白缓缓踱步而来。换下道袍的他多了一丝人间烟火的味道。乌黑的长发慵懒的垂落肩头,倾泻而下。白袍随风飘荡,如那隐世之仙人般。狭长的丹凤眼微微转动,目光竟落在姜鹤藏身的屏风后。嘴角轻轻上扬,径直走向江雪的病床。
连躲在屏风后像个小老鼠的姜鹤看的有些痴了,世上真有这般人物吗。
不对!他刚刚是不是看过来了……
姜鹤轻轻打了个寒战,有些僵硬的趴在屏风后,大气都不敢出。
自己明明也是一个大妖嘛!怎么见了这臭道士跟老鼠见了猫似得……
江海涛倒是兴奋的直接拉住云楠白的手,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大师!大师!看在你是雪儿的师尊的份上,你可千万要救救老夫的女儿啊!”
云楠白看着被江海涛拉住的手,眉头不可见的皱起,不着痕迹的抽出自己的手,客气的说:“云家的徒弟受伤,我总要来看看的。”
说罢,目光转到江雪的脸上。
眼皮和肢端发黑,嘴唇苍白,四肢无力,昏迷不醒……确实是中毒的征兆。
他从衣袖中掏出一卷布袋,众人皆好奇的围上去。原来那布袋里竟装着一排银针,在烛光的照射下,折射出幽幽银光。一看便是上好的材料制成的。
之间他大手一挥,从袋中抽出几根针,迅速插到江雪身上。银针竟然肉眼可见的发黑,黑色从针头渐渐蔓延。
江海涛心疼的看着江雪,身边的慕晴也用扇子捂住嘴,一副害怕的模样。
针几乎要全部变黑时,云楠白眼疾手快的用内力往江雪头上一按,几根银针受到内力被震得飞了出来,又回到云楠白手中。
床上的江雪此刻也有了反应,她单薄的身体剧烈颤抖,大咳一声,嘴角喷出一股黑色的血。
江海涛见状立刻拿过湿毛巾,轻轻擦拭江雪嘴角的乌血,又着急的拉拉她的小手,眼里流露出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不知所措。江雪的母亲去的早,只剩这一个唯一的女儿,要是再有个三长两短……自己怕是也活不下去了。
云楠白掏出手帕,擦了擦银针。淡淡的看了一眼床上的江雪,虽然还在昏迷,但是脸色已经没有先前的苍白。
“我已经将大部分毒逼出体内。江雪应该很快就会醒来。”云楠白垂眸看着手中变黑的银针,“但是此毒凶险,可能会留下后遗之症。”
“如何的后遗之症。”江海涛紧张的问
“瘫痪呐,癫痫呐之类。必须要我的私密药方才可。”姜鹤听着云楠白这声音,好像有点傲娇。
江海涛老泪纵横:“云大师你别卖关子了,无论什么药我都要给我家雪儿找来。”
云楠白乌黑的眼眸突然闪了闪,目光有一分狡黠,三分玩味:“其他药都好找,只是一味……”
江家上上下下全用看救世主的眼神看着云楠白,就差给他跪下了。
“那一味,便是千年蛇妖的逆鳞。”
……!
躲在屏风后的姜鹤浑身一惊,犹如天打雷劈般,她的毛孔一个个竖起来,脚趾都快在地下挖个三室一厅了。
这狗人……谁踏马说蛇鳞片可以治病了!更何况逆鳞!
几百年才生一片,比生孩子还难呢。传说蛇长出逆鳞,便是要修炼成龙了。你就这就给我拔了??
自己以前经常化成蛇的模样在地上爬来爬去有不是一两天了!而且蛇的形态根本就不用洗澡的好吧,身上的细菌真菌病毒超级多的喂!
想想自己在泥巴地上摸爬滚打的样子,再看看要吃自己鳞片的江家大小姐,姜鹤重重的打了个寒战。
有点恶心呢。
江海涛大惊失色,哆哆嗦嗦的拉着江雪的手:“我上哪去找千年蛇妖啊!”
云楠白一语未发,微微一笑,头也不回的往门口走去。风拂起他翩翩衣袖,还是那个谪仙般的男人。
江海涛一脸颓然的坐在地上,妻子离世时的痛苦还历历在目。不行,绝对不行让病魔带走这个世界上自己最亲的人了……
“老爷~妾身可有一技呢。”慕晴用折扇遮住半张脸,只露出一双半眯着的的狐狸眼,使人看不清她的神色。
“老爷,那姜鹤不就是个蛇妖吗。”慕晴似有似无的提点着。
“对……对对对!”江海涛眼里迸发出生机,“我要把那该死的蛇妖千刀万剐!”
该死的蛇妖姜鹤正躲在屏风后面,黑人问号。心中升起强烈的无力感,甚至想问候这几个人的母亲。
臭道士云楠白,一张嘴就知道胡编乱造颠倒黑白!
就这还攻略他?老娘踏马直接送他回泉水好吧,淦!
姜鹤骂骂咧咧的站在屏风后面,听闻江海涛要派人去捉拿她。她心里气的想笑,一群虾兵蟹将也想抓老娘?
但是,想到自己还有更重要的计划,她脸上挂着坏坏的笑。
既然江家如此不讲道理,自己不妨送他们一程。
她幻化成一团黑云,一眨眼的功夫就回到了关自己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