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白皙修长的手指握住推拉门,轻轻推开,从动作中传来一声轻响。
缓缓地,一只脚踏入房间,第二只脚也随之踏入,踮起脚尖,婀娜的人影更进一步。
房间里唯一的光源被推拉窗挡住了,迫使少女离开了入口。
十几岁的美丽少女,白皙的脸上露出一抹调皮的笑容,她仔细的扫视了一圈,目光中,寻找着有趣的东西。
房间里,正中的短腿桌上,摆着一张简陋的无腿椅子和两本轻书。另一端,有一个卷起来的蒲团。
突然,她的视线落在了被褥旁边的那把带鞘的武士刀上。她的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宛如初升的朝阳。
乌黑柔顺的长发盘在一个大发髻上,盘在头顶,用一根紫丝带和一根简单的木棍系着。
迈着轻快的步伐,她走到被褥前,弯下腰捡起了用优质皮革制成的带鞘武士刀。
她站直了身子,转身要走,却听到榻榻米地板上传来陶瓷碰撞的巨响,顿时愣住了。
她的肩膀一缩,眼睛睁得大大的,心跳加速。她害怕得张大了嘴巴,好像做错了什么差点被抓住。
或许怀着愧疚的心,放下刀离开才是正确的做法,但是她太过于自信,并没有放下武士刀的意思。
外面的巨响过后,下一个声音,是熟悉的女声。
“阿恩,小心!”
“对不起,夫人!”
她长长的叹了口气,将左掌放在胸口,趁着两个女人说话的机会,踮起脚尖,以双腿所能支撑的最快速度走出了房间。
终于,她成功地偷偷溜出了屋子,提着长裙,拖着重鞘长刀,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疾驰而过。
当她走到下一条遍布小摊、旅馆和餐馆的繁华街道时,她这才敢停下来喘口气。
她的腰部向前弯曲,另一只手放在膝盖上,强烈的喘着粗气。如果再让她多跑一分钟,她都有可能会崩溃。
路过的男男女女,都朝她这边看了过来。他们中的一些人,尤其是女性,都失望地摇了摇头,因为她们脑海中出现了不同的问题。
像她这样的小姑娘,拿着刀在大街上乱跑,像个没文化的女人,是干什么的?
就算她想喘口气,为什么当众弯腰不找位子坐下?
少女对投来的目光漫不经心,但他们的意见并不重要。她为逃脱母亲且没有被抓到而松了一口气。
“那不是花殿的女儿吗?”一名穿着素色和服的女子低声对着邻座说道,目光还停留在此时已经挺直了背脊的少女身上。
她呼了口气,用掌心擦了擦额头上冒出的汗珠,继续前行。
“遥?她就是那个!”第二个女人眉头微蹙,回答道。她似乎同时感到惊讶和不高兴。
随着伊藤遥消失在人群中,穿着花纹和服的女人终于收回了视线。
“我无法理解花殿怎么没能正确地教育她唯一的女儿礼仪。像她这样年轻的美丽未婚女孩就不应该拿着刀在街上奔走!”
第二个女人失望地摇摇头,“要是被武士抓住了,她可就麻烦了。”
“我不这么认为,她的父亲和她的兄弟是武士。”第一个女人平静地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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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遥?”伊藤花看着房子的一侧,眉头微蹙,叫道。
她在主屋外面的小厨房里,以防止火灾发生时烟雾充满房间。
她右手拿着一把木勺,刚开始准备准备晚餐的蔬菜和其他食材,就想到要叫女儿出来帮忙。
总有一天,她会结婚。如果她被发现缺乏妻子应有的美德,这将给她的家庭带来耻辱。
就在这时,丫鬟从内屋回来,心怦怦直跳地宣布:“主人,我没找到小姐,她应该又偷偷的溜出去了。”
“什么?!她今天又走了?”
伊藤花对女儿的轻率行为感到不满。她的早就这种偷偷溜出家门的坏习惯,并且每次都会受到惩罚,但最终还是会一次又一次地这样做。
这次她去哪儿了?她是否意识到她可能会遇到的麻烦?
“阿恩,在她爹爹和弟弟回来之前,找到她,把她拖回来!”伊藤花的语气中带着明显的担忧。
很快,阿恩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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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本该和小姐们一样,对厨艺、刺绣、乐器等淑女天赋有着相似兴趣的小姐,竟然带着一把偷来的宝刀来到这里冒险。
遥哼着著名战歌中的和谐台词,嘴角挂着微笑。
一切都还很顺利,直到她在胡同附近与一个她试图避开的醉汉撞到了肩膀。
男人一个踉跄,差点脸朝前摔倒,幸亏有两个朋友及时抓住了他的胳膊,把他从危险中救了出来。
“你个女巫!你就不能看着你去哪里吗?你怎么敢撞到他?”三个男人中最高的一个指着她凶狠地骂道。
男人一路上摇着头,再加上脸颊两侧的一小块粉红色阴影,可以清楚地看出他也是醉了。
将视线从他身上移开,遥发现第三个男人还紧紧地抓着第一个男人,而他愤怒的目光则盯着自己。
如果眼神能杀人,那他的目光,在事情发生的那一刻,就会将她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