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师父?”白梧桐不可置信地问。
谷仲寻连连点头:“嗯嗯,这是我师父的荷包,他一直贴身携带,绝对是他!”
他们找了文仁华这么久,总算有消息了,白梧桐连忙道:“你等等,我带人跟你一起去!”
白梧桐迅速召集人马,举起火把朝林子里走去。
小白带着他们穿过一片林子,没有太深入,就在一棵百年大树下发现了一个昏迷的男人。
谷仲寻激动地跑过去,“师父!师父!”
树下的文仁华一动不动,面色苍白,毫无血色,谷仲寻连忙检查他的伤势,其他人高举着火把为他照明。
白梧桐到他们眼前,咋一眼,很惊讶。
她还以为神医年龄会很大,文仁华看上去却很年轻,刚刚三十出头,模样坚毅又英俊。
她再看一眼,就发现,文仁华的右手手筋被人残忍地切断了。
一向镇定的谷仲寻慌了神,好半天,才从怀里掏出止血药,倒在文仁华的手上,再用绷带给他手腕缠上。
白梧桐对暗卫吩咐:“先把他背回去,小心别碰到他的手。”
文仁华被暗卫背了回来,紧急送进了谷仲寻的帐篷里。
大家得知神医被找到,也都没有心思睡觉了,悄悄地守在帐篷外面,等着谷仲寻给文仁接手筋。
在现代,接手筋只是一个小手术,但在古代,稍有不慎,文仁华把脉施针的右手便可能废了。
白梧桐很紧张,明明人都找到了,楚天宝马上就能恢复记忆了,现在又可能再一次面临失望。
她的心情着实不太美妙。
楚天宝搂住她的肩膀,安慰道:“不要紧的。”
即便他一直不恢复记忆也没事的,只要白梧桐能一直一直在他身边就好。
楚天宝低沉的嗓音传递给白梧桐无穷的力量。
白梧桐点点头,“嗯,一定会没事的。”
比白梧桐更紧张的是林越,他在距离谷仲寻帐篷几十米外,来来回回地走动,担心的眉心都能挤死一只苍蝇了。
只要文仁华配出仙神丸的解药,解了清风身上的毒,他就能和清风成亲了。
万一文仁华死了,那他怎么办!!!
他怎么办!!!
而中毒的当事人清风却显得异常淡定,随手在地上捏了一个雪球,对林越勾勾手,“过来。”
林越愁眉苦脸地坐过来,眼珠子依旧紧锁谷仲寻的帐篷,有一点儿风春草动,就要拔腿就跑的架势。
忽然,他脸上一冰,林越转过头,倏地,对上清风近在咫尺的冷隽脸庞。
她没有波澜的眼眸静静地凝望着他,示意他自己接过摁在他脑门上的雪球,“冷静一下。”
没什么暧昧的眼神,动作却十分亲密。
林越目光落在她浅淡的唇上,脑袋一下就休克了,不知不觉地点头,“好。”
林越接过雪球,清风坐的依旧离他很近,淡淡的语气,有几分调侃,“冷静下来了?”
林越傻里傻气地点头,目光落到她挺直的肩膀,一看就很有安全感,突然有一种想把头靠上去的冲动。
很快,他就被自己魔鬼的想法吓到了,他是一个男人!!!要靠也是清风靠他才对。
而且他的胸膛贼结实,贼好看!
林越做着清风小鸟依人的美梦,偷瞥了她一眼,又偷瞥了一眼周围,幻想实现的可行性有多大。
清风察觉他的视线,侧目扫过来,林越脸色一红,赶紧佯装打哈欠。
清风问他:“困了?”
林越还没有说话,清风便拍了拍肩膀,“困了,就睡一会儿。”
“等谷大夫出来了,我再叫你起来。”
惊喜来得太突然。
林越激动地刚想把头靠上去,又立马挺直了肩膀,表面上云淡风轻,内里如火山爆发:“我不困,你靠着我睡吧!”
伸手特意把毯子捏在手心里的动作,将他的期待暴露无遗。
清风清冷的眸光荡起一丝不显笑意,顺势靠在林越肩上,缓缓闭上双眼。
林越感受肩上传来的温度,心跳如雷,悄悄将毯子盖在清风的身上,扬起一脸动人的傻笑。
谷仲寻为文仁华接手筋很成功,不出意外,他明天早上就能醒来了。
只要恢复的好,等到了南疆,大概率就能给楚天宝施针了。
大家得知消息后,都长松了一口气。
第二天一大早,文仁华醒了。
白梧桐和楚天宝收到消息,立马赶了过去。
掀开帐篷,谷仲寻正在给文仁华喂药。
楚天宝和白梧桐进来,谷仲寻放下空了的药碗,连忙介绍,“师父,这两位就是白夫人和楚老爷。”
“白夫人教会了我很多医药论理,亦师亦友,师父不在的日子,他们帮我良多。”
“我很感激他们。”
文仁华不便行动,面色虚弱地道:“多谢两位照顾我家徒儿。”
白梧桐摇摇头,“都是互相照应,文神医不必客气。”
“只是,您这伤是何人所为?可要我们去找大人为你寻个公道?”
文仁华苦笑一声:“我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