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宝一脚把孟微微踹昏了,武锤气急败坏。
像孟微微这种姿色,即便攀不上尤怀杰,至少也值二十两银子。
把人踹死了,那就分文不值了。
武锤急忙跑过去扶起猛微微,探了探她的鼻息,立马松了一口气,万幸,还活着。
武锤让人叫来随行大夫,视线落在楚天宝身上,目光阴鸷,“出脚伤人,你好大的胆子!”
孟微微戴着手铐,只能在周围打听楚天宝的身份。
武锤就不一样了,他好歹是个官,稍微一打听,就知晓看起来尊贵无比的楚天宝不过是流民而已。
一个流民,也敢动他的人,武锤怎么会轻易罢休。
楚天宝将白梧桐放下,视武锤与无物,“娘子,我们回房吃饭吧。”
白梧桐瞥了一眼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武锤,勾起嘴角,“好。”
楚天宝当着他的面亲亲我我,怀里还是一个绝世大美人,是可忍孰不可忍!
武锤大吼一声:“蓄意伤人,给我抓起来!”
话音刚落,尤怀杰沉着脸出现,身后是几十名蜂蛹而进的士兵。
武锤顿时大惊,难道他们是尤怀杰什么亲戚不成,他怎么没听人说过。
武锤心惊肉跳,连忙狗腿道:“总督大人都是误会,误会!”又指着昏迷的孟微微满口胡言道:“都是她欲对公子夫人不轨,公子踢的好,踢的妙,踢的呱呱叫!”
“我这就把她带回去,重重处罚!”
尤怀杰挥挥手:“武锤擅用官权迫使流放女眷登台现艺,破坏本官清誉,玷污朝廷风气,证据确凿,把他抓起来!”
武锤倏地瞪大眼睛,大声叫道:“大人!大人!小的没有这个意思,小的只是想让大家一起轻松一下,我真的只是一片好意!”
尤怀杰冷笑:“真当本官是傻子!”
武锤还想为自己辩解,下一秒,就被士兵堵住了嘴巴,用绳子结结实实地捆了起来。
武锤惊慌失措地挣扎,可惜于事无补。
他心里那叫一个后悔,也恨死苏月了,要是没有她出馊主意,给尤怀杰献美人,他怎么可能会沦落到如此下场。
苏月目睹武锤被官差绑起来,对上他阴冷的目光,顿时打了一个激灵。
武锤被抓了,距离南疆还有两个月的路途,这一路,她还能有好日子能过吗?
苏月惶惶不安,恨死昏迷不醒的孟微微了。
孟微微醒过来时,武锤带领的队伍也被尤怀杰派人接手了。
她胸口还隐隐作痛,想起楚天宝冰冷的目光,淡漠的神色,毫不犹豫踹向她的一脚,刹那间,心脏比胸口还要疼。
沈悦琴紧张地问:“微微,没事吧?你不要吓娘啊!”
看到孟微微被人抬着出来的一瞬,沈悦琴心都塌了,差点儿就跟着昏过去了。
“娘~”
孟微微难受地趴进沈悦琴的怀里,默默抽咽。
就在这时,苏月一脸冷漠地走了过来。
见识过苏月的蛮狠手段,沈悦琴连忙沉声警告:“你想做什么?”一脸修要伤害她宝贝女儿的护犊子样儿。
孟微微心里正难受,看见苏月更满肚子火气:“滚!”
苏月勾起嘴角,笑的阴沉:“让我滚?你以为你现在是什么东西!”
孟微微:“我是什么东西,现在也比你干净!”
苏月不怒反笑:“干净?郡主还真有脸说出这句话,白白辛苦一场,没想到,却给别人做了嫁衣吧?”
孟微微猛地看向她:“你说什么?给谁做了嫁衣,你给我说清楚!”
孟微微偏不,还故意对沈悦琴道:“你女儿故意去勾男人没成功,反倒挨了一顿打呢!”
“哦,对了,让我给武锤出主意献美人的也是她,啧啧,这么有心机,可惜了,一个男人都没有勾上。”
沈悦琴不可思议地看向孟微微,她不信她的女儿,会做出这种事。
孟微微却不管不顾地站起来,“你刚才说得什么意思,给谁做了嫁衣!”
此话一出,沈悦琴面色惨白,不信也得信,苏月说的是真的!
微微知不知道,她这么做,不管如何,也只能是个妾啊!
沈悦琴的伤心孟微微毫不在意,她只想知道她给谁做了嫁衣,嫁的又是谁!
孟微微的失态,脸上的狰狞,让苏月心底终于爽快了几分。
再尊贵的出身又如何,跌落在泥里,和她又有什么区别。
她走出两步,才道:“郡主想知道,自己去看看不就知晓了。”
孟微微不顾沈悦琴的阻拦,踉跄几步追上去,就见吴梦瑶还有她的贴身丫鬟,都被解开了手上的锁链,旁边还站着一个气质清雅的俊美男人。
孟微微看见不是楚天宝,松了一口气。
下一秒,又嫉妒起来。
凭什么吴梦瑶都有人为她赎身,她贵为县主却没有。
盛怀宣不但为吴梦瑶和她丫鬟赎了身,还去男眷队伍里,给吴梦瑶的爹和哥哥都一起赎了身。
吴迹看到盛怀宣吃惊了一瞬,连忙对他感谢行礼,“多谢盛公子救了吴某全家。”
他和浩儿都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