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梧桐心里还窝着火,依旧没搭理他。
楚天宝便悄悄将把头靠近白梧桐,嗅了嗅她身上的馨香,浑身的疼痛都感觉散去了很多。
白梧桐抬首,就对上一双亮晶晶的黑眸子,冷扫了他一眼,没说话。
楚天宝已经没有刚才那么胆战心惊了,讨好地笑了笑,“娘子~我去摘了蜂蜜和红果果。”一张肿肿的猪头脸看起来有些滑稽可怜又有点傻的可爱。
白梧桐不理他,现在还笑得出来,蜜蜂是蛰少了。
“继续脱!”谁让楚天宝这个笨蛋大晚上出去,裤子没有扎紧,蜜蜂飞进去连脚脖子以上都蛰肿了。
楚天宝一愣,一脸刚才不是不用脱的疑惑,瞥到白梧桐阴沉的脸色,又毫不犹豫地松裤子。
白梧桐转过身,拿了一块毛毯,让脱光光的他躺下,把关键地方盖住,才给他拔下半身的毒刺。
她生气的同时,盯着眼前的毛腿一缕思绪又不由地飘到了,要给楚天宝做几条贴身的内裤上。
白梧桐用最快的速度将楚天宝下身的毒刺一根不留地拔完了,才长松了一口气。
万幸楚天宝虽然被蛰的厉害,却不是过敏体质。
给楚天宝用消毒水全部清洗过伤口,白梧桐又给他上碘酒消炎,楚天宝一刚开始还觉得火辣辣的疼,白梧桐动作轻柔他到最后只感觉酥痒难耐,身体拱了拱,翻个身,竟然被伺候的像个大爷似的舒舒服服的睡过去了。
白梧桐把东西都收拾好,正准备给这个大半夜跑出去掏蜂巢的家伙一个深刻的教训,回头,就见他翻了一个身,原本盖在身上的毛毯也不翼而飞。
“......”
一刹那,白梧桐脸色爆红,手比脑子反应还快,抱起旁边的被子,立马将楚天宝连头也一起严严实实地盖住。
静默几秒,白梧桐坐在床边平复心情,脑海里全是刚才挥之不去的那一幕。
楚天宝倒是睡得安然无恙,还从被子伸出手,下意识去摸索往常都在的白梧桐,想将她搂进怀里,嘴里还哼唧,“娘子~”
手上传来温热的触感,白梧桐回头揭开被子给他透气,楚天宝觉得脸痒时不时蹭蹭被单,睡的不安稳。
白梧桐叹了一口气,“活该,让你贪嘴吧。”又从空间里拿出冰袋,用毛巾裹上,动作轻柔地给他敷脸止痒消肿。
第二天醒来,楚天宝便得知他辛辛苦苦,弄成猪头脸才得来的蜂蜜和山里红做成点心,一块也吃不到。
楚天宝觉得这个处罚实在是太让人心碎了,扯着白梧桐的袖口,哭唧唧地道:“娘子——”
白梧桐冷眼扫他,“还敢不敢了?”
楚天宝委屈脸,“不敢了。”
“不敢什么了?”
“......”楚天宝答不上来。
白梧桐沉下眼,刚想让他和黄忠一去面帐篷思过,清风便道:“衙门来人了。”
除了衙门的人,王家兄弟也来了。
赵村长他们迎上去,冯群便冷着脸将他们全部扫了一遍。
之前他的态度也不咋地,却没有这么直白的目中无人。
冯群道:“清点人数,所有人都给我站出来站规矩了,若是有乱跑的流民”又给了大家一个极其凶狠的警告眼神。
官府还决定着他们能不能在玉灵山获得户籍,只要不是太过分,白梧桐他们都是能配合的。
大家站好,王家两兄弟便跟在冯群他们后面,挨个审视他们。
王昌的目光落在崔令仪脸上之时,眼底是克制不住的邪念。
清风狠踩了他一脚。
王昌顿时抱着脚跳起来嗷嗷直叫。
王奇看到清风踩了他二弟,恼刚想告状,他后脊梁就被人恨恨捏住了,只要他敢开口一句,就能将他脊椎瞬间扭断的痛苦袭来,想说的话顿时硬生生憋下了。
他敢保证,只要他敢说一个字,他们就真的敢用特殊的手段将自己杀死,或者让他永远说不出话。
冯群看了一眼跳脚的王昌,赏了他一个废物般的眼神。
王昌握紧拳头,当着白梧桐他们的面,感觉大受耻辱。
冯群清点完人数,冷着脸道:“你们都来自外乡,镇长为你们这些人,将此地命名为有家村,以后你们暂且是有家村的人,但凡有不遵守凌国律例的人,直接纳入贱籍,女的世代为娼,男的世代为奴!”
有家村这个村名取的倒是还不错,只是这衙役也太招人恨了。
冯群见他们还算老实,便认为接下来,熊员外让他办的事情十拿九稳了。
他拿起手册,挨个叫名字。
很快,他们队伍里的劳动力几乎全被叫出去了。
楚天宝站在最前头,冯群看他这张滑稽的肿脸,一脸厌恶,“按照条例,你们都该去服劳役开采山石,现在就跟着我们走吧!”
刚到还没有稳定下来几天,就要让他们所有的劳动力去开采山石,这还如何开荒!
不能开荒就不能种地,不能种地就交不出粮食,这个衙役是想把他们活活逼成堕民。
冯群看他们脸色不好,又忽地阴沉笑道:“不想去也可以,你们占了林田村的山林,给补偿也是应该的,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