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平郡主让人把罗统领叫来,对他道:“这群贱民藐视皇威,对本郡主和母妃不敬,你现在就带人去对他们处以鞭刑!”
她又望着白梧桐他们的骡车,沉下眼,“把那车上的那些东西全给我烧了,谁敢反抗,一律当做乱民处置。”反正想逃往凌国的都是叛贼,父王知道,一定会夸她很有长公主风范的。
清平郡主在这个时候,这般对老百姓实在不妥,恐怕会引起民愤,罗统领犹豫道:“郡主,我们马上就要出发了,处置他们会耽误很多功夫,天黑之前可能到不了驿站,还望郡主三思。”
清平郡主从小被平王妃和平王娇惯长大,除了天上的月亮,要什么有什么,尤其讨厌别人违抗自己的命令。
她沉下脸,不徐不慢地阴沉道:“罗统领不想当这个统领,想要和这群贱民为伍,本郡主现在就成全你。”
“哦,你家里的那些人也要跟着你一起成为低贱的贱民。”
罗统领想到家中的妻儿老小,脸色瞬间变白,跪下磕头道:“郡主不要啊!属下现在就去。”
清平郡主勾起嘴角,笑意却不达眼底,“晚了。”
她最擅长的就是抓到别人的软肋,再加以折磨。
一个狗奴才也敢对她阴奉阳违,简直不知死活。
她把目光看向罗统领旁边的一个男人,冷冷地道:“何副统领,罗统领现在已经是贱民了,本郡主的话该怎么做,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何副统领看了一眼脸色煞白的罗统领,跪前一步,堆笑道:“属下领命!属下现在就去让这群贱民跪下求饶!”
何副统领知道,要是不让清平郡主满意,她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他立刻带着几队士兵,朝流民走去。
他们的马车堵在这里已经好一会儿了,路上的流民本来就多,现在就更多了。
士兵们对准毫无反手之力的流民,不说缘由,就开始抽鞭子。
突如其来,赵农庄最外围的村民被鞭子抽中,身上立马就是几道血淋淋的红痕。
“大人,饶命啊!”他们根本就不知道为什么平白无故就遭到了毒打。
流民们全都惊慌失措地抱头鼠窜。
孩子们抱紧父母,无助地哭喊。
清平郡主看到流民们纷纷跪地求饶,勾起嘴角,很是愉悦。
一群贱民而已,死了也是活该。
士兵却没有理会他们的凄惨求饶,狠狠地在人群中挥动鞭子,并且朝骡车上的白梧桐他们大吼:“滚下来!赶紧向我们平王妃,清平郡主磕头行礼。”
臭臭正酣睡,被一声大吼吵醒,顿时哇哇大哭起来。
赵村长立马朝村民们大喊了一声:“保护白夫人和小公子,让女人和小孩们躲里面。”就算楚天宝实力再厉害,在赵村长看来,他们也是不敢对上皇室的人的。
楚天宝救过整个村子,赵农庄的村民们连忙将骡车团团围住,赵农庄的妇孺都躲到了骡车周围,惊慌失措,不知道这些贵人为什么要这么对他们。
外围的村民们遭到士兵鞭子的轮番毒打。
白梧桐沉下眼,摁住要拔剑的楚天宝。
对方不是一群乌合之众,而是一群训练有素的士兵,恐怕还有高手保护。
楚天宝贸然出手,他们跑了,身后这群村民,恐怕一个都跑不掉。
正当她想主意时,清平郡主注意到白梧桐所在骡车被村民保护起来的这一幕,随即勾起阴鸷的笑意。
区区贱民,竟敢违抗她的命令!
是要反了天不成!
清平郡主立马让人去把骡车上的人抓到自己眼前。
平王妃看了一眼天色,劝道:“清平,别胡闹了,再晚就到不了驿站了。”
清平郡主撅起嘴:“就一会儿,马上就好,我都让他们下跪了,他们都还不肯下车,明显是没把我们放在眼里,这种人不好好教训,肯定能生出楚王的熊心豹子胆!”
平王妃看了一眼骡车,觉得女儿说的话,似乎有几分道理,便妥协道:“那就尽快吧,别耽搁了,你父王已经在皇城等着我们了。”一群贱民不值得她宝贝女儿动怒。
一个士兵在何副统领的耳边嘀嘀咕咕了几句,他即刻带人去抓骡车上的人。
村民们死死堵着,不让他们靠近,任由鞭子如何抽打,都死活不肯让开。
白梧桐看着伤痕累累的村民们,握紧拳头,对楚天宝道:“我们先下车。”
他们不肯让开,何副统板起脸,“噌”一下拔出剑,对准了赵农庄的村民,“挡我者死!”
赵村长回头看了一眼惊恐的村民,又看了一眼凄惨的流民,拼着老骨头赌一把,视死如归地喊道:“老百姓就不是人了吗?由着你们随便糟蹋!你们简直就不是东西!拼上老头子今天这条命,我也绝对不会让你伤到我们赵农庄一个人!”
赵村长年轻的时候在镇上闯荡过的,还当过十几年的衙役,知晓事情闹大了,当官的往往都会选择息事宁人。
这里这么多的流民,要是他们还有点顾忌,就不会对他们出手。
但,何副统领又怎么会把他们放在眼里。
一群流民,杀几个,他们就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