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梧桐和楚天宝收拾好东西上马,林越抱着孩子跟上。
他胳膊受伤了,使不上劲,只好将孩子捆在腰间,单手牵着马绳。
楚天宝回头看了一眼他们,对白梧桐道:“臭臭在哭。”
林越这样将孩子绑在腰上,颠的肯定不舒服,不哭才怪。
白梧桐抿抿唇,狠下心挥动马绳,马儿奔跑起来。
“驾~”
林越也赶紧追上。
只有跟紧白梧桐他们,被暗卫营的人追上,才能保护小少爷。
虽然不厚道,但他别无办法。
林越咬着牙跟着白梧桐后面跑了一个多时辰,伤口一直没有处理,流血太多,眼前一黑,差点儿从马背上滚下去。
幸好,他及时抓住了马绳。
悬空一下,孩子又嚎啕大哭起来。
楚天宝又回头看了一眼,“臭臭又哭了。”
白梧桐握紧马绳,回头瞥了一眼。
就见,林越从马上危险地跌下,幸好他要跌下去之前,下意识勒住了缰绳,马儿放慢了速度,他才能在摔下去的时候护住怀里的臭臭。
孩子根本不经吓,何况是突然从马背上摔下来。
顿时,撕心裂肺哭叫起来。
白梧桐的心猛抽了一下。
立马调转方向,驾着马到了林越面前。
他已经晕过去了,怀里的臭臭面红耳赤,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白梧桐的心彻底软了,连忙下马,将孩子抱起来轻哄。
楚天宝用手戳了戳林越毫无血色的脸蛋,“娘子,他死了吗?”
白梧桐把孩子哄好了,才回答道:“还没死,不过,快了。”
“那臭臭怎么办?”他皱着眉看向白梧桐,忽地又笑道:“那我们把臭臭带走,养起来吧!”
白梧桐翻了一个白眼。
人家有爹有妈,还是身份不凡的大少爷,跟着他们逃荒做什么。
白梧桐对楚天宝道:“把他拖到一边林子里去。”先把人救活了再说。
楚天宝“哦”一声,提起林越的一只脚。
白梧桐眉心抽了抽,“你还是把他抱起来吧。”
楚天宝“哦”一声,又松开林越的脚,将他公主抱起来。
白梧桐抱着臭臭牵着两匹马跟上。
找到一个避风口,白梧桐把臭臭交给楚天宝,为林越检查伤口。
林越的剑伤差点贯穿整个肩膀,好在,避开了骨头,不用做手术。
反正也昏过去了,白梧桐也懒得给他用麻药了,直接给他处理伤口。
用针缝合伤口的时候,林越闷哼几声,虚弱地睁开眼,又疼晕过去了。
白梧桐给他缠上纱,又摸了摸他的额头,有点低烧。
又从包袱里掏出一颗消炎药和退烧药,塞进他嘴里。
做完这一切,白梧桐长舒了一口气。
应该死不了。
也不用替人养儿子了。
回头就看见,楚天宝将手指塞进臭臭的嘴里,臭臭还吸的不亦乐乎。
白梧桐叹了一口气,将楚天宝的手指从臭臭的嘴里拿出来,教育道:“你手脏,不能放进臭臭的嘴里,不然,他会生病的,然后,一个劲的哭。”
想到臭臭一个劲的哭,会有多么让人头疼。
楚天宝立马点头,乖巧地保证道:“我再也不给他吃手手了,他想吃,我也不给。”
白梧桐点点头,又看了一眼一直砸吧嘴的臭臭,大概是饿了。
水囊里的粥被她放在房车空间里的微波炉里打了一下,然后,往里面添加了一些婴儿液态奶。
白梧桐把孩子接过来把水囊给他堵上,又对楚天宝道:“今晚我们要在这里过夜了,煮锅红薯粥,再煮两根香肠吧。”
“好的,娘子。”
楚天宝立马就去捡柴火。
火堆燃起,天色也暗了。
臭臭吃饱了,尿垫也换了,乖巧地坐在白梧桐怀里,胖乎乎的肉脸上,两个漆黑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
楚天宝搅动锅里的红薯粥,瞅瞅他,乐道:“臭臭像个白馒头。”
白梧桐低头一瞥,臭臭蜡笔小新般的侧脸轮廓,可不就像个发面馒头。
她勾起笑,“嗯,像是。”
臭臭仿佛知道大家在议论他,肉乎乎的小手拍在白梧桐手背上,发出异常可爱的嗓音,“啊噗......啊噗......”
楚天宝回他:“啊噗......啊噗......”好像真的在和臭臭认真沟通一样。
一大一小交流的很融洽,让白梧桐有一种,养了两个儿子的感觉。
林越就在这种良好的氛围下,悄然醒了。
白梧桐听到动静回过头,问他:“能坐起来?”
林越点了点头,强撑着坐起来,看了一眼肩膀上已经被包扎好的伤口,又看到她怀里气色良好的小少爷,感激地道:“多谢姑娘照顾小少爷,多谢姑娘的救命之恩,在下没齿难忘!”顺便从怀里掏出了一大叠银票,恭敬地放到了白梧桐眼前。
白梧桐粗粗看了一眼,至少有几千两!
他们家开钱庄的吧!
白梧桐深吸一口气,将银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