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梧桐去纺织厂查看无梭纺织机,金玲珑殷切地道:“王妃,这就是我加那口子,为我捯饬的纺织机。”
金玲珑和张景都以为林思雨认命了,便真的将无梭纺织机当成了自个的东西。
说起话来坦坦荡荡,白梧桐都没看出问题。
无梭纺织机和现代的纺织机已经有了几分相似之处,金玲珑熟练地操作演示,很快就织出了一截白色的棉布。
白梧桐看向神采飞扬的张景,刚想把他赞叹一番,一个女声突然打破了大家和谐的氛围。
“奴婢参加王妃!”
金玲珑一听是林思雨的嗓音,心口顿时一跳,下意识就想将林思雨拽出去。
林思雨目光坚定,站立不动,金玲珑又暗暗威胁:“王妃不会信你的话,不想被扔出去,就赶紧滚!”
张景心惊肉跳,暗暗观察白梧桐的神色,脑子飞速运转想着对策。
赵生的为人,林思雨仔细打听过了,他是绝对不会为了一点儿银子就让自己名誉扫地的。
所以,张景说的话,绝对不可能是真的。
一开始,真正想将无梭纺织机据为己有的就只有张景两口子。
她现在和姜丛制造出了裁缝机,一定能让王妃确信无梭纺织机是她想出来的。
白梧桐习武后,耳目聪明,金玲珑对林思雨威胁的话,全部落入她耳中。
白梧桐审视一眼鼓起勇气的林思雨,“你有什么事?”
白梧桐问话,暗卫立马把金玲珑从林思雨身边清退开。
众人的视线投注在林思雨身上,林思雨有些紧张,想到成败在此一举,又恭敬开口:“回禀王妃,奴婢是来揭发张景和金玲珑的!无梭纺织机,其实是我想出来,求赵厂长为我画的图纸。”
此话一出,负责审核科研项目的郑国脸色就变了。
他审核不察,还被人捅到了王妃面前。
郑国比张景还着急地质问:“为何你之前不说?”
林思雨连忙道:“不是奴婢不想说,而是张景威胁欺骗与我,他说是赵厂长的意思,若是我挡了赵厂长和他的财路,就要让采石场的哥哥给我儿子好看!”
“奴婢身份低贱,怕儿子受到报复,便没敢惊扰王妃。”
“他们还想给我五十两银子堵住我的嘴,奴婢制造无梭纺织机的初衷,就是想讨儿子一个自由身,他们占了我的成果,奴婢气愤难耐,一个子都没收,若是王妃有疑,找来赵厂长一问便知。”
郑国听到这里,脸已经木了。
如果不是真的,林思雨又怎敢找上来对质。
他也是大意了,没想到,真的有人熊心豹子胆,欺瞒官府,抢别人的辛苦研究。
金玲珑双腿发软,刚想开口,“王妃”恕罪!
话音未落,绞尽脑汁想出对策的张景便大声吼道:“她胡说八道,是我媳妇将无梭纺织机的设想,无意间告诉了她,她动了歪心思,故意去赵厂长,让赵厂长画的图纸,一开始,就是她想窃取我们的想法!”
金玲珑听到张景的喊话,倏地反应过来,立马倒打一耙,指着林思雨骂道:“她不要脸,我不跟她计较,她还跑去找赵厂长画图纸混淆视听,蹬鼻子上脸诬陷我们!”
她又可怜兮兮地朝白梧桐道:“王妃明鉴,都是她坏心肝儿,看不得我们好,赵厂长不知情,她就以为能够将我们取而代之,我也真是看错了人,还把她当知心姐妹,呜呜呜~”
这下还真有点说不清了,毕竟金玲珑和林思雨还真是一个工坊的,而且平时也能接触上。
金玲珑说的话,也有一定的可信度。
林思雨也有些意外金玲珑会这么说。
正想如何辩解时,赵生被暗卫急忙叫来了。
这几天他忙着和铁匠们研究木板机械,忙的脚不沾地。
白梧桐突然派人把他叫来,头上还顶着一头木屑。
白梧桐问:“这位女工说,无梭纺织机的图纸是你帮她画的,可有此事?”
赵生对林思雨印象挺深刻的,当即点点头:“是的。”
他现在还不知道,张景用林思雨的机器申请了专利。
白梧桐又问:“那无梭纺织机,一开始便是你让张景制作?”
赵生毫不迟疑地道:“是我吩咐的。”
张景连忙插话,“虽然是赵厂长吩咐的,但我当时就已经在着手无梭纺织机的制作了,不告诉其他人,就是为了给我娘子一个惊喜!”
“谁知,我们给了她机会,她却反过来反咬我们一口!”
赵生有点懵,听的云里雾里。
林思雨急忙喊道:“王妃,他们胡说八道,我在工坊从来就没有和金玲珑说过一句话!”
“而且,若这一开始就是他们的想法,为什么我找赵厂长画图纸,他们没有生气,还任由我交了定制无梭纺织机的银子!”
张景连忙又道:“是她求我们,我们才心软放过,而且本来无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