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玉听了,觉得这是一个出去的好机会,怎么能放过。跳出来喊道:“我去,我去过县城和省城,镇上也常去,只有我去最合适!”
“你一个小屁孩凑什么热闹?啥都不懂!”李会计很不满地对她吼道。
“什么叫我凑热闹,李会计同志,你这是在歧视儿童。除了我,你觉得谁合适?”
李爷爷在一旁道:“还真只有小玉儿出去最合适,她经常一个人去镇上,又识字,年纪小,不会引起别人注意。”
最后李爷爷拍板决定,由李小玉出去看外面的情形。李小玉得了军令,这下有光明正大的机会可以出去了。
此时的她早忘了与李父约好的,去探白沙村老房子的事,正美滋滋地想着这趟出去,要去什么地方?
李会计递给她两张介绍信,一张填好的,一张空白的,还有两块钱,算她出门的费用。
还不错,知道主动给钱,就是这也没有粮票啊!
“李会计同志,这光有钱,没有粮票,怎么吃饭?”
“要粮票做什么,现在处处吃大食堂,拿着介绍信就可以去吃,还说自己经常出门,连这也不懂。”
“嫌我不懂,那你自己去啊!”李小玉很看不上他一个成年人,如此怼一个小孩子。还会计,心胸如此狭隘,心里恐怕想的是如何算计别人吧!
“你……”
你什么你,真把自己当人物了,不就是一个会计吗?李小玉懒得理他,拿上介绍信就回自己家去了。
回家告诉老妈她要出去几天,领的是公务。李妈知道这趟非出去不可,只能对她再三地嘱咐,要注意安全,别逞强。
李小玉不停地点头答应,不让老妈说完了,耳朵是不能清静的。
第二日,吃过早饭,李小玉背上她的小背篓和小书包,往卫生院方向去。
在卫生院找到正在给伤患检查的李父,站在门口向里望一眼,病人已经清醒,他的家人在旁边给他准备吃的东西。
李父检查完病人,对家属道:“伤情已经控制,可以回家去养着了。回去找一根鹅翅膀上的大毛,用开水烫一下消毒,擦药就用鹅毛擦。
实在忍不住发痒,也可以用鹅毛轻轻的擦,最好等它痒。药一定要擦到位,别到时候发生沾连就麻烦了。吃的上也要注意,不要吃辛辣刺激的东西,烟酒都别沾。
长疙疤(结疤)的地方一定要擦药润到,让它自己脱落,撕开会留疤的。”
交待一大堆话,李父才把要说的说完,李元亮几兄弟对此千恩万谢,答应一定好好照顾病人。
李父让他们去把费用结清,就可以出院了。转身向门外走,只见门口露出一个小脑袋,不是小女儿还会是谁?
“不在家好好待着,又跑出来干什么?”这丫头是一天也闲不住,这不闲下来就往外跑。
“老汉儿,我给你说,我可是领的公务,你不能阻止的。”
“啥公务?要你一个小丫头去做,队里难道没人了?”
李小玉拉着老汉儿到他的办公室,关上门。李父见她神神秘秘的,不由觉得好笑,丁点大的孩子这么小心谨慎的,不知道又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老汉儿,我给你讲,队里的老人,让我出去看看外面庄稼的种植情形,是不是都和我们这里一样。大多数的庄稼没有收回来,冬麦也没有种下去。”
“这样啊,要不我请假陪你去。”
“老汉儿,不用啦,我不会走远的,就在周围看看就是,我想去县城看看大姐。”
李父听她说了不会走远,就不再担心了。凭这孩子的本事,自保是没问题的。
李小玉给老汉儿留下几种她自己在空间里炼制的药,背上她的小背篓开始了她的侦察路。
小小的一孩子背着个小背篓,走在人迹稀少的大道上。遇到小山,还会爬上去,俗话说站得高,看得远。
眼所见的土地,一大片一大片的空置着,最好的情况就是地里的庄稼收完了,最坏的是地里还留着带包谷的包谷杆。
她去包谷地里撕开包谷皮一看,包谷都已经长了老长的芽,大部分都变质了。一块包谷地报废率在百分之六十以上。
在隔壁公社的地里,发现一大片的麦子地,冒出一点芽。李小玉翻开看,种植情况应该是跟斑竹林的一样。这种情形是最好的一种,不管怎么说是种下去了,到了明年总会有点收入。
镇上的土地比公社的情况还要严重,大片大片的包谷地无人问津,更无一块种植的小麦地。
这是都要喝空气咩?
李小玉才到镇上,就知道这情况有多严重了,难怪前世会有那么惨!这才刚刚开始,以后要怎么办?
李小玉心里堵得慌,不敢再想下去。
她现在最想的是去看看二哥和三哥,看到家人好好的,才不会那么难受。
镇上的‘土高炉’,仍冒着浓浓的黑烟,所有的壮劳力都集中精力围着‘土高炉’转。难道就没有人去外面,看看地里的情况吗?李小玉不得而知。
镇中学三个‘土高炉’已经有铁水流出,吸引来两个公社的人参观。
锣鼓喧天,彩旗飘飘,整得热闹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