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书航笑了笑。
成茂之前天伸手扶他时，林书航就知道对方也是个炼家子了。
炼气已经有一定的水准，如果用模拟器的算法来看，成茂之炼气大约是在先天中游的水准，也即是灵气500左右。
遇上自己当时刚突破灵气2000后的真气外溢，成茂之的手被直接弹开是很正常的事儿，即便是过后他再运气来拿时,也是因为道种的变化已经过去，灵元回归紫府，否则，还得把他再次弹开。
对方应该也是对炼气比较懂的行家，估计李健云对自己的特殊态度就是源自于此了，应该是有所求。
林书航笑着坐上了副驾的位置，老师没在身边，倒是用不着太谦虚了：“成大哥看起来像是有话要和我说,不妨直言。”
“哈哈，练武之人就是痛快，那我可就开门见山了。”
“董事长的情况你也看到了，下身瘫痪，肌肉萎缩，这满世界的专家都已经找了个遍，也没见半点好转，反倒是中医针灸、以及炼气真元，利用这些疏经活脉，反而能有一些用处。”
“不过，治标不治本。”成茂之笑着说道：“就我这点炼气功夫，真气一旦离体，根本就是疲软无力，稍微温养一下董事长的经脉已然不易，配合针灸，顶多只是神经萎缩的情况给暂时控制住而已。”
“成大哥是想让我给李老治病？这个我可真做不到，就像成大哥刚才所说,些微的温养滋润是可以，但要说把已经萎缩的经脉修复复原……那已经超出了真气灵元的能力范畴,这东西其实远远没有旁人想象中那么神奇，成大哥也是练气之人，应该明白才对。”
“是的……外人的真气灵元，不可能达到这样的效果，如果真有那么强的威力，那入体的瞬间就是损毁经脉而不是修复经脉了。”
“但如果是董事长能自己炼气呢？”成茂之笑着说道：“自身炼出来的灵元真气，与自身最为契合，也不会反噬自身，且能时刻不断的温养滋润，效果当比旁人去替他疏经活脉要好上太多太多。”
“实不相瞒，董事长也在炼气，是我成家祖传的内家心法，且也小有成效，正因如此，几方同时着手，这才在去年把病情给暂时控制了下来。”
“不过，我成式太极那套内家心法，上限极其有限,即便是我从小练习起，至今也还远远未到能真气外溢的地步，何况董事长半路出家，进步实在是太缓慢了。”成茂之看着林书航，诚恳的说道：“所以上次在二郎山时，看到小林年纪轻轻却就已经将真气修炼到外溢的程度，想是有十分厉害的内家心法……”
林书航这下总算是明白他的来意了。
成茂之倒也没藏着掖着，略一停顿之后，开门见山的说道：“所以，我们想买下你所修炼的内家心法，价格方面嘛……董事长的身份和身价，小林你应该也是知道的，你随意说个数，只要付得起，我们绝不还价！”
坦白说，这所谓的‘随便说个数’，林书航直接就动心了。
辛辛苦苦操持这些古董、还搞什么千年快递之类的，为了啥？不就是为了钱、为了改善家里生活、为了让自己下半辈子不愁嘛？
而以李健云的身家，林书航相信自己就算报价一百亿，对方也是拿得出来的，那自己以后完全可以好好享受人生，研究模拟器时也不用成天惦记着快递了。
可问题是……将这想法在脑子里转了一圈儿后，林书航却有点哭笑不得。
他现在练的是纯阳心法，确实中正平和、修炼进度极快，可想要练纯阳心法，前提是先跨过先天、达到筑基境。
且不止是纯阳心法，包括因果商城里卖的所有可以炼气的心法，都是要先达到筑基后才能起步练习。
而要想达到先天极限呢，那得先练伏羲小周天心法，这心法怎么练的？
靠伏羲先天迷踪步，一步步走出来的！
可是，那李健云下身瘫痪，他走个屁啊……
所以就算自己真忽悠着把这两样卖给李健云，可人家拿去压根儿就没法练，最后还是得退货，甚至是给自己惹上天大的麻烦。
看到林书航沉吟之后有些哭笑不得的表情，成茂之还以为他是有什么‘不得外传的家训’之类，问道：“小林啊，是有什么难处吗？”
“我是真想卖。”林书航笑着摇头道：“可董事长是真练不了。”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真气不是电视里那样冥想就有，而是要配合动作，我这一门的入门心法更特殊，需要配合复杂的步法，成大哥既是自内家拳开始炼气，当明白这一点才对。”
成茂之微微一怔：“以形炼气，那是比较粗浅的范畴，可小林你都已经真气外溢了，理应……”
“我现在确实已经不用以形炼气了，但那是要建立在先天大成的基础之上。”林书航笑着说道：“成大哥满坦诚的，李老与我老师又是故交，因此我也坦诚相告，成大哥若是不信，那我也没法子了。”
成茂之也是阅人无数了，看得出来林书航并没有撒谎，呆滞了数秒后，这才满脸失望的一声长叹：“原以为……唉，还是一场空。”
谷鲘“那，我自己打车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