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下班聚完餐后看时间还有剩，便约着去了一年多前栗棠言和他们一块去过的ktv。
地方还是老地方，人也都还是之前的那群人，只是再来时给人的心态就多了丝不一样的感觉。
温昭年还是和以前一样，比起参与，倒更像是一个看着一群人不停闹腾的旁观者，在几色交杂的灯光下，像是在身上镀了层薄薄的白。
不说话时，周身倒是多了点清冷的疏离。
一群人都是老熟人了，下了班向来爱起哄，特别是关于栗棠言和温昭年的。
毕竟两人看似是分了，但那磁场明显不对头。
八卦的小天线一起来，那便是挡也挡不住的。
不过大伙心知温昭年性子偏冷，就算把矛头指向他，也得不到想要的效果。
于是，毫无意外的，在兴致最上头的时候，相较温昭年而言更容易攻破的栗棠言就成了“攻击目标”。
项向从袋子里摸出了罐啤酒，随着指节一扣，啤酒冒出来了点发出的滋滋声外，含笑的声音也掺在其中。
“看到这些，我突然就想起了些事情。”
“什么什么？”周岁作为律所最佳捧哏，在瞧明白他想干嘛的瞬间便凑了过来。
随后循着他的目光就看了眼袋子里的啤酒，下一秒便噗嗤笑了声。
在栗棠言还没回过神来的时候，就戳了戳她的手臂，面上表情有些意味深长：“栗子，要啤酒还是要牛奶？”
“？？？”
栗棠言一时没反应过来，面上表情显得有些发懵。
与此同时，坐在温昭年那边的郑川以却已经率先从里头掏了瓶牛奶出来。
扔温昭年怀里的同时，脸上笑容贱兮兮的：“当然是牛奶啦。”
“毕竟栗子还指望带她“儿子”出去收门票呢。”
“你说是吧，嚯~”边说着，郑川以还嫌不够欠打，回头对着温昭年又扬了扬头。
“…”
郑川以的话音刚落地，除却之前没赶上好时候目睹旧历史的张眠一脸疑惑外，在一众调笑声下，总算想起来那件事的栗棠言脸上以光速便红了起来。
她对着一旁的人笑骂了声，想躲开其他人的视线，但鬼使神差地却对上了另一头那双漆黑的眸子。
彩色灯光的映衬下，包厢里的一切都像是蒙上了层朦胧的感觉。
栗棠言咬了咬牙，分不清是不是错觉，在错开视线之前恍惚看到了他微勾的唇角。
扑通——
扑通——
不觉间，栗棠言感觉心口的位置越跳越快，她慌忙垂下眸子，却感觉那道视线未移半分，甚至多了丝炙意让人不觉间蜷曲了下指间。
好在一群人还算有分寸，没过一会调笑声便渐渐低了下来，重新投到游戏当中。
见状，栗棠言这才呼了口气，重新放松下来。
她晚上没怎么吃，加上刚刚一紧张，现在一放松下来，便开始有些饥饿感浮了上来。
不过好在自己兜里之前还放了几包之前的牛肉干，一想到这里，栗棠言就已经趁着他们切歌的时候从兜里摸出了一包。
刚一拆开，周岁就已经笑着凑了过来：“我也要~”
她双手平摊着放在栗棠言的面前，圆圆的眼睛一眨一眨，软着嗓音一副撒娇的样子。
见状，栗棠言虽然佯装不满睨了她一眼，但却还是半点没犹豫就从兜里拿了包新的给周岁。
周岁一口咬住，两腮随着咀嚼的动作微鼓着带了些憨态：“你这个真好吃，哪里买的？我也要去囤一些。”
栗棠言摇了摇头，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周岁还没吃过瘾。
而后索性就将兜里还剩的都放到了她的手里，齿间咬着之前拆来的牛肉干，微甜带点辣的味道很快便在口腔中蔓延开来。
“没得卖的，这是我姨做的，你想吃的话下回还有我再给你捎点。”
“好~果然还是我们栗子好，爱你~”
“别，你还是回去爱你老公吧，我怕连夜被他暗杀。”
“哈哈哈哈哈讨厌啦。”
…
栗棠言和周岁坐的位置和温昭年他们的离得不算远，所以两人的对话毫无意外都传进了他的耳朵里。
一旁，低着头回消息的郑川以显然是没注意到那头的动静，再抬头时刚准备和温昭年说些什么的时候却见他唇角抿着，漆黑的眸里正一瞬不瞬落在栗棠言手里的牛肉干上。
郑川以看了一会，也不知道是真傻还是假傻，当即乐了：“怎么，饿了？”
边说着，他已经侧过头向栗棠言那边看了过去。
唇角一咧，两颊梨涡浅浅浮着：“要不我去帮你要一个？”
话音刚落地，一旁，温昭年的声音明显沉了一些。
“很闲？”
闻言，郑川以只是挑了下眉，分毫不觉有问题：“不，我只是热爱看戏。”
“尤其热爱看你的。”
“…”
两人说话间，那头，听了全程的周岁戳了戳栗棠言的胳膊，递给了她一包。
随后冲着温昭年那边努了努嘴：“你要不要理理他？”
温昭年和郑川以的对话栗棠言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