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鸨妈从地上爬起身,冲着人躬身,“上次相爷您夸了人后,这妖儿啊最近特意又为相爷学了不少推拿按穴的好功夫……”
沈执清:“你这花魁可真是白白糟蹋了。”
“能服侍相爷,那是妖儿的福气。”鸨妈交代人两句,就离开了。
人一走,屋内就剩下两个人。
那名唤了妖儿的奴像是第一次见他似的,怯生生的看了他一眼,“相爷……”
沈执清:“特意为本相又新学了点手艺?”
妖儿红着脸点了点头。
沈执清拍了拍肩膀,“上来吧,给本相揉揉。”
这场病,一躺就是一天一夜,躺的沈执清觉得自己身子都要散架了。
欢喜楼的这位头牌别看着年龄不大,推拿按穴的手法倒是高超。
沈执清就趁着找人,顺便寻老鸨问了点事情出来。
结果,还算满意。
至少让他知道了宴朝欢没有骗他,甚至,当初来相府也是他主动要求的。
如此坦诚,当真就只是为了靠近他为自己父亲翻案?
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身子被按的舒服了,沈执清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窗外一片繁华春色,屋内沈执清做了一个梦。
梦中花灯绵延数百里,灯火如昼,似是一年京都金吾不禁夜。
耳畔声音回笼,似有马车从身前飞驰而过。
沈执清惊惧之余正欲避让开来,手腕就被人一把握住,拉扯到了一侧。
他喘了一口气正准备道谢,抬起头时,却突然愣住。
身后光色如天边的星桥银河,光彩绚烂,但此等艳色的灯火却不如此时立在面前的人耀眼。
沈执清呼吸一窒。
嵇宴,我又梦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