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烦不烦啊,罗莎在心里骂道。
“罗曼现在没有让我攻击你。”
“你不愿意帮着罗曼,是吗?”罗宾紧紧盯着罗莎,想要从她的脸上看出任何的肯定。可罗莎完全的面无表情,但怀里的幼猫却破坏了她维持的没有感情的气质。
他穷追不舍:“你想离开罗曼的,是吗?”
罗莎不知道他哪来的自信她一个罪犯,甚至是超级罪犯不是自愿的,也不知道他哪来的这么多问题。干脆没有理他径直往外走,却突然感觉什么东西从背后掷了过来,没有回头左手搂着猫,右手一把接住。
是止血纱布。
她停下了脚步,短暂犹豫后还是又把纱布扔了回去:“不需要。”
说完,抱着猫小跑回了小区。滴着血——因为凝血已经——回到小区的时候,门口的保安都吓坏了。罗莎平时表现得人畜无害,那个大叔还以为她遭遇了什么危险,吓得从抽屉里找出了一片创可贴,手足无措地想要贴住她盖在衣服底下飙血的伤口。
罗莎安慰地笑笑:“······谢谢,只是个小口子,看起来厉害,实际上很快就好了。”
“是、是吗?”保安大叔慌张地结巴。
“当然。”罗莎打了个招呼便加快脚步进了电梯。
等一进门,整个屋子都没有亮灯,看起来格蕾丝已经睡了。揣着冷得有点发抖得小猫轻轻放在了沙发上,她从客厅电视柜下面翻出了一个已经两三年没用过了的医药箱,都不知道过期了没有。
但也只能将就着自己简单收拾一下进行缝合。
“罗莎?”门轻轻被推开了。
罗莎愣了一下,是穿着睡衣得格蕾丝,“你被我吵醒了吗?”
“没有,我这两天睡觉一直断断续续的。”格蕾丝走到她旁边蹲下,手扶上她的胳膊,微微皱眉:“你还好吗?”
“没事。”罗莎摇摇头,“我打了麻药了,没有感觉。”
格蕾丝帮她缠纱布的手顿了顿,隔了两秒没说话。罗莎突然反应过来是不是吓到她了:“没事,我自己来就行。”
后者却没让她把胳膊抽出来,而是另一只手翻找药箱,拿出了医用酒精,看了一眼说明:“它过期了。”
“果然,我记得有满满一瓶来着,也被挥发了吧。”罗莎并没有太在意。
“我这儿有。”格蕾丝站起身,快步回到卧室,“等我一下。”
等出来的时候拿了一个崭新的小包裹,里面纱布、酒精、碘伏都很齐全。看到罗莎疑惑的眼神,格蕾丝解释:“我平时都会准备的,我这里还有针线。”
罗莎点点头,顺从地将自己的胳膊放在了她支起来的膝盖上。她没有说,格蕾丝也没问,两个人就那么默默地处理伤口。
迪克的心跳因为赶回来还有些微微快。他不只得收拾制服,还要检查身上有没有外露的伤口会被罗莎发现。外露的倒是没有,但是身上被罗莎用脚踢到的地方已经青紫得变肿了。
罗莎看起来用腿和刀比较多。黑面具只是浅浅撂下几句话,可他怎么想都没想起来除hei帮酒会以外到底是在哪见过她。上着药,迪克开始发散,复盘今天晚上自己一系列有些犯蠢的行为。
他在罗莎出门没多久就紧跟上了,套制服、收拾武器、找狙击点,等他一眼看到落地窗里的样子时就是黑面具抵着罗莎脖子的骨节,她表情前所未有的严肃和空洞,下意识以为是黑面具要掐死她,赶忙冲了进去。
之后不得不面对自己造成的尴尬局面,亲身感受了一下罗莎的力量。但即便罗莎表现得就像是电影里不会思考的冷血杀手,凭借着几乎训练成本能的体术下着很受攻击他,迪克也觉得罗莎并不真的是那样的,一定是有原因的。
要说为什么?他称之为直觉。
他和布鲁斯那种凡事讲究证据的人不同,他相信人是感性的生物,对一个人或一件事的直觉很可能就是揭露真相的关键。说实话,就连布鲁斯也不一定像很多人想象中的一样是一个没有感性的怪物,相反,他在非常偶尔的一些时候也会选择用直觉来做出判断——那种时候他都恨不得替布鲁斯录下来。所以他几乎是侧写罗莎的每一个动作来判断罗莎是被迫的,可惜时间紧迫,几个动作间并不足以解释她的行为。
于是他暂时打消了这个念头,直到看见罗莎的血止不住,犹豫了片刻还是决定远远地看着她。而罗莎之后给了他一个大惊喜,她捡了一只幼猫。
哥谭的野猫多得可以叫猫谭了,在他夜训的时候这从来都是一个头痛的问题。他很喜欢猫,但猫,尤其是野猫的听力比人类强太多,夜训的行动很容易因为他们的敏感而打草惊声。但这是他第一次在穿上制服的时候想要感谢猫。
即便布鲁斯不同意他的卧底,但他们都认为罗莎是撬开黑面具的一把钥匙,对于布鲁斯的利用,他更想尝试能不能让罗莎站在他们这一边。想到她现在与刚才完全不同的姿态,他轻轻落地,想要拿着她释放善意的证据证明她的立场。
虽然事情如他所料根本问不出来——他也不是三岁小孩,会认为第一面就能问得出来。可他把所有可能会激发她回答欲的问题摆在她面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