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找一个长期稳定的工作了,这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哪天是个头?他可不想浑浑噩噩过日子,他怕自己长大后变成广场那种人。
下次得找机会改变,陈默又陷入焦虑中,所以这天即使一天都快过去了,除了闲聊几人,陈默还是没离开市场。
今天又在希望与失望之间更替,过一天犹如过一辈子般煎熬让人无法放松紧绷神经,每次都要崩溃边缘,再收拾好心情重新开始。
傍晚的时候来了个穿着像下人般的人问有没有掏茅厕的?(掏茅厕又叫倒夜香都是晚上干的活一种风俗吧?也许是晚上路上人少,拉车过街道嫌弃人少吧?)
不知道怎么回事之前专业干这工作的回老家了,也没个接替的人。
城里多人家茅厕上的多了嫌臭,给的钱也有多有少不一定,一般大户人家都给的丰厚显得大方体面……。
“我可以干”陈默下定决心
那人看他是小孩子看了一眼没搭理他
几个闲聊的听到是掏茅厕摇摇头继续扯闲篇。
这种活不是每个人都愿意干的,掏一次带着味道好几天都有,天天洗澡换衣服都没有用。如果放在早晨的话人多,或许有坚持不下去的人愿意干。
陈默苦笑他已经习惯这种眼光,小孩子在这里找工作更难,即便干大家都不愿意的活还得说服雇主求他们给个机会。
陈默又尴尬解释起来了“我成年了,看起来小,有力气,我不怕苦不怕脏臭,还有什么比没钱生活更可怕呢?”
“嗯!好吧!看你怪可怜的,就你了,一次1两银子干不了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放心吧!一定干好”
他也不知道该庆幸还是该感到悲哀?没什么比穷更可怕是一种恐惧一种压力也是一种不得已。
让人不得不向生活低头……。
东家是把粪桶车也借了出来的,带着陈默上门去拉回去的。那下人也是远远在前面领路,把他带到茅厕交代他一定要掏干净就捂着鼻子走了。
今天晚上他是把衣襟撕了布条堵住鼻子全程没取下来过那种既嫌弃又厌恶的感觉让他一时无法接受这种身份,更接受不了这种味道。
但他得逼自己坚持,逼自己认命,装了夜香的粪桶有臭又沉偏偏他刚拉出后门就被相邻院子的居民看到。
“呦!有倒夜香的了?快过来我家也有,快给我家清理一下吧!太臭了”
“吆!怎么还是个小孩子?你拉的动吗?”看清楚他是小孩子有些诧异。
“还行,我缺钱”
“唉!真可怜,回头我多给你钱,这么小就勤快懂事小伙子真少见,我家孩子就只知道闹腾成天给我闯祸,早应该跟你学习一下!让他吃点苦头”
陈默一脑袋毛线,哪家孩子不都当成宝?含嘴里怕化了捧到手心怕伤了?生怕受一点委屈?这位倒好一上来就想让孩子吃最要命的苦,难道望子成龙都这般狠的下心来?
等他又撞完这家夜香车子更沉,他使出吃奶力气才把车拉出城倒掉,全程喘着粗气汗流浃背,最近这种极限身心疲惫一直打击着他对生活的信心同时也磨炼他的心志,一个孩子身上看到不同与年龄的成熟。
回头取钱的时候那家邻居还心疼送了点心和他儿子穿过的衣服还热心问他有地方住吗?在哪里?感觉就像自己家孩子受苦了那般心疼纠结。
他突然发现一瞬间变成被同情世界变成这世上另类之人,这种感觉很不适应很不舒服……。
他怎么能欣然接受这种身份?
陈默休息了好久才把夜香车还给那家主人他回来时候已经很晚了。
金大爷开门就闻到一股不可描述的味道捂着鼻子问“你怎么了?掉粪坑里了吗?怎么这么臭?”
“今天接了个倒夜香的活”
金爷爷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陈默
心说我的乖乖这娃挺能吃苦耐劳啊好难得。
“你怎么什么活都接?没钱了吗?遇到什么困难了吗?”
“钱有,就是不踏实”
“好好洗洗别把屋子搞臭了,以后还要住人呢!”
金爷爷静静看着陈默背影,这娃有出息啊!
这样伙计他都能坚持下来。
看来我眼光不错是个有上进心靠的住的人
夜晚井水还是很凉的他打着哆嗦换了好几次水全身都搓秃噜皮了还是感觉恶心有臭味,换下衣服打算扔了,虽然那个年代的衣服挺贵的,他穿的也是最便宜普通的,这样一折腾到很晚。
第二天他又睡过头了,小豆子好奇跑来看,刚接近床边就闻到一股味道,捂着鼻子跑去出去了,“喂!哥哥你好臭啊!什么味道啊?”开他站在门外大喊。门口站了会还是感觉膈应就跑开了。
他感觉起晚了也没再去市场,就是休息也感觉很累不知是身体累的还是心累反正一整天死气沉沉,把身上一遍又一遍的洗,好像这样就能把心里膈应的感觉减轻似的,那爷孙俩也离他远远的,其实连他自己都开始嫌弃自己人更加自卑了。
傍晚的时候有人敲门,爷孙俩跑过去一看,外面人说找一个掏茅厕的小伙子,探头朝院子瞧,金爷爷立马明白是找陈默,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