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级神对于信徒的数量有这严苛的要求,三十万信徒是基本要求。
一个凡物想要在物质世界传播如此范围的信仰,必然要施展种种神迹,以及组建教团、编订教义和牧师选拔。
这些动作势必引起其它神的注意,所以一位登神者就如同水面上不断扩散的涟漪。
往往在其点燃神火之前,便会被定位而后彻底毁灭。”
圣艾德向亚当展示处曾经一位登神者在点燃神火之前的场景,那是一位名为兰登的传奇英雄。
“兰登曾有一个响亮的名号红王,他通常以一个剥皮人的形象面对世人。
兰登是一个扭曲,残暴而妒忌的人,他宣称**存在的原因只是因为可以在其上施加痛苦与折磨。
而他则是那永恒的苦难,无情的黑暗,吞没一切的渴望与孓然一身的失落之化身。
兰登极其邪恶,唯有向他人施加痛苦才能为换取短暂的愉悦。
他的存在即是对世界的亵渎和侵害,他怪异的心智所思所想只有压迫,奴役,恐吓和毁灭。
然而兰登真正的愿望则没有任何存在得以知晓,我们所能从他的口中理解的是,他打算是把整个世界抽筋扒皮,做成一个鲜血淋漓的大肉球并借此满足他绝顶的扭曲快感。”
随着圣艾德的描述,兰登的身影逐渐出现,这是一个迷宫一般的建筑,建筑以红砖石彻成,上面还有黑红色的血痂,砖头缝隙中粘连着几根毛发。
嚎叫声在迷宫深处回荡,这并非单纯的痛苦嚎叫,其中夹杂着愉悦和兴奋,让人无法分清这是痛苦,亦或是享受。
“ma~”
迷宫的墙壁上安置着铁质吊灯,那吊灯已经生出铁锈,拐角处有孩子的声音传来,他在喊他的妈妈。
亚当一步步走上前去,诡异的氛围并未让他心生恐惧,到了他这个境界,外界的影响很难对他产生效果。
拐角处的墙壁上,影子在那里晃动,那是孩子在烛光下的影子,但这影子却在蠕动。
显然这个孩子的身份并不简单,不知不觉间迷宫中出现许多教徒,他们头上罩着铁笼,一身纯黑长袍,腰带上挂着叮当作响的铁钩。
“兰登的疯狂意念驱动着连环杀人魔和刑讯官执行他们的血腥使命,一如整个多元世界最好的地狱诗人一样用表演挑动每个活物的神经。”
拐角处的孩子,亚当看到了它的真面目,那是一张张人皮,在烛光的映衬下还可以看到红色的微小血管。
完整的人皮在迷宫中飘荡,男人的、女人的、小孩的,教徒们将人皮接过,如同穿衣服般套在身上。
“这是他的荣耀之夜,来自魔瑞肯各地的杀人魔、刑讯官、折磨专家抵达他的乐园,他们将见证有史以来最伟大的痛苦。
而他将在这极致痛苦中点燃神火,成就不朽的神性。”
一个密封的刑房内,各式各样的刑讯工具悬挂在房顶,它们叮叮当当的相互碰撞,发出美妙的乐曲。
“兰登不向信徒承诺超凡的智慧,世界上的任何真理,甚至不向他们承诺可以在死后于神国重生。
他古怪的思维模式将身前与死后看做是没什么区别的东西,一切事与物都毫无意义,如那亘古不变的星空,虚无且无趣。
特别是人类的存在没有意义、目的以及可理解的真相及最本质价值。
事实上,对兰登来说折磨活人的**或死者的灵魂或许是他获取存在感的唯一方法。
也许兰登的这种虚无主义行为模式是某种他内心深处策划的巨大计划的一部分,不过即使是最受他恩赐的祭司也只能从他的教义中感觉到痛苦,还是痛苦,只有痛苦。
痛苦教会的信仰是守序的,遵守着强者支配弱者的丛林法则式阶级关系无论是争夺食物,娱乐,配偶,还是仅仅作为力量的证明,皆是如此。”
刑房中,一个颓废的卷发男人坐在一张椅子上。
这是一个全身灰白,毫无血色的高瘦男人。
虽然他的皮肤死白,但全身上下遍布的伤口和洞穿的口子,上面鲜血流淌,钩子、穿孔、吊环与铁刺陈杂其间,有些看上去在痊愈前就又被撕开。
他身体部分的表皮已经被完全撕开,直接露出鲜肉甚至刺眼的骨头,并且全身钉满各式从死者身上拔下的牙齿。
“嘻嘻!”
兰登神经质的笑着,或许在欢迎他那些危险的观众们。
一个个观众兴奋而狂热的望着他,他们不由自主的解下那些奇特而夸张的刑具。
他们一点点靠近兰登,锋锐的金属刃缓慢贴上他那残破的皮肤。
接下来的场景让亚当不得不承认,这让他有些不适,仿佛那些刑具贴在他身上,刺进他的皮囊中,在皮下脂肪中搅动。
这是一种恶心而畅快的感觉,让他有些想亲自尝试。
椅子上的兰登被皮带束缚着,这可以让他克制本能中的反抗意识。
他的皮肤被完整的剥下,一根根血管小心的抽了出来,脂肪直接焚烧,内脏一个个捣碎。
而当兰登的脑壳被掀开,露出里面热腾腾的大脑时,这痛苦也进入**,无论是施刑者,还是兰登都获得某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