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十三人面对一个人的奔跑而无能为力的时候,在他们看到“姜平”拿起蓝色旗帜的时候,他们就陷入了一种梦呓般的状态,脑子不属于自己,脚步也不属于自己。
心如死灰,如丧考妣。
回到备战间后,大家也只能沉默相对,不知话从何起。
刚才那一战,那都不能称之为“战”,因为他们从头到尾,都没有碰到对方,对方也未曾攻击他们。
人家只是从他们身边跑过,然后,拔起了他们必须守护的旗帜。
如此而已。
可回想那一战,他们就感觉自己像是滑稽剧的小丑。
在他们卖力的表演下,出丑的都不止是他们个人,更有他们身后的洪都学院。
开开心心出来“游玩”,然后给学院扛一块沉甸甸的耻辱牌匾回去?
哪怕校际联赛在洪都学院的重视程度不如其他学校,但今天这样的决赛日子,更有洪都学院自己的队伍出战,所以,他们相信,此刻,学院必有很多师生都在观看这场直播。
而即便那些错过的,不在意的,认为学校十拿九稳而觉得没劲的,现在,也必然被一个个的全“炸”了出来。
他们甚至将成为可以在洪都学院校史留下浓墨重彩一笔的名人。
每想到此处,他们就有种恨不得立即抹脖子的冲动。
许久之后,才有人弱弱的问:“第二局,咱们还上吗?”
其他人也都反应了过来。
是啊,第一场当众处刑,那已经是过去式了。
可还有第二场在前面等着他们呢。
还要再去当众受刑吗?
他们都不傻,那位姜平有如此超绝的本事,在第一场比赛中,人家已经无所顾忌的展露了出来,在第二场的夺旗赛中,还指望人家另想他法,或者弃战认输不成?
自然会乘胜追击。
而他们,面对这种手段,除了一筹莫展,还是一筹莫展,拿不出任何应对之法!
至少现在如此。
所以,第二场比赛只要一上场,毫无疑问,就必然是当众处刑的结果。
最终,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队长那里。
队长咬了咬牙,顶着沉重的压力,沉声道:“上!”
说出这个字后,他反倒洒脱了许多,神色间反倒更有决断:
“第二局咱们必须上!
第一局赢了,人家第二局弃战认输,那是战术!
第一局输了,咱们第二局弃战认输,那是逃跑!
哪怕咱们已经无力挽回败局,可至少也要做到输人不输阵。
咱们已经事实上给学院蒙羞,可也不能使学院的名誉进一步蒙尘!”
说到这里,他眼中泛出光芒,咬牙道:
“而且,或许整场战斗我们已经无力回天,因为我没有任何信心击败姜平,可第二局,咱们也不是一定就会输。
第二局,其他四人皆不足虑,唯一的困扰仅姜平一人而已,咱们以一人阻拦其他四人,另遣三人对姜平进行牵制,不需要打败他,只需要稍微迟滞一下他的速度即可。
然后,咱们选速度最快一人,以极致的遁速向前,只要能赶在他之前夺旗成功,那这一局的胜利也是咱们的。”
在他的言语下,所有人脸上都显出背水一战的悲愤决绝之念。
他们现在已经不为争胜,而是要将二比零的失败改写成二比一。
这不是胜败之争,却超越了胜败之争。
而已经失败,早早进入咸鱼看客模式的道院战队,看到“姜平”这番神秀,也都心生一种后知后觉的羞愤感。
原来,那家伙哪怕在与他们队长进行单人战的时候,十成功力,连五成都没使出吗?
亏得他们直到现在对于那场失败都愤愤不平,认为若非“战圈持续缩小”这个操蛋规则,他们还不一定就会败。
队长与其说是被姜平弄死的,不如说是被规则搞死的。
所以,哪怕输了,他们也是心有不服。
可现在,没借口了,最有一块遮羞布也被扯掉了。
不服不行。
其中,有两人的情绪还要复杂许多。
卓不凡和薛筱婧看着和记忆中那张一模一样的脸,有点不确定到底是记忆出了错还是现实有毛病。
看着那样一张脸光芒四射,就觉有一块巨石横在心间。
若说外在变化,他们认识的所有人,从县学到现在这短短一年的时间,变化都可以用天翻地覆、脱胎换骨来形容。
眼界、修为的持续提升,使得他们的气度、胸襟、容貌、体魄都远非一年的自己可比。
而姜平,却“倔强”的还是记忆中那个模样,仿佛这一年的时光在他身上打了折扣。
仔细看,身材容貌或许有细微的变化,可那该死的气质,压过了所有。
可现在,呵……
……
第二场比赛。
姜不苦等五人与洪都学院五人候在同一起跑线上。
随着一声哨响,十道身影同时电射而出。
而就在之后的一瞬间,洪都学院一方,就有四道身影向姜不苦等五人“靠过来”,只有一人以超越音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