跃而起,身在半空的他忽觉精神一震恍惚,跃起的身形忽然变得呆板不自然。
这必是遭到了蓝方半步紫府的精神攻击。
而后,一道火焰长鞭,三道青色风刀和一柄虚空而生的寒冰长矛向他围击而来。
他这出头鸟瞬间遭到了蓝方五名队员的牵制和集火。
红方队长虽并没有被这攻击弄上,在三道术法攻击近身之前,被一面剔透晶莹的冰面阻挡。
他虽没受伤,但速度却不可避免的受到了影响,很快就被蓝方队长超越。
而毫无意外,出头鸟的他也瞬间遭到了红方队员的集火。
在双方各以彼此队长作为集火目标,两三次攻击后,他们就发现,有了准备的半步紫府并不是轻易可以拿下,最终,局面一点点变成了兵对兵,将对将的缠斗不让。
他们不以打败对方为目的,而是以加速向远处藤球靠近的同时不然另一方超越自己。
若是为了赢得战斗而让对方其他队员“溜掉”,最终钻入藤球内夺旗成功,那即便是一个人把对方全打趴下也无济于事。
五人战的比赛模式,谁夺旗成功谁便是胜者。
除战斗之外,这更是一场速度与扯后腿之间的较量。
……
朱富荣眼睛不眨的盯着场中比赛,一边不忘对姜不苦介绍道:
“上一场是斩旗法,这一场就是夺旗法了。
比赛模式不同,对参与者的素质要求也就不同。
十三人团战更注重战队整体实力的均衡,攻防都要有,而且,都不能弱,战术也更加明晰。
而五人比试用夺旗法,从战术战法的层面来说,要混乱许多,也更加多变,难以在赛前预料预判,但它又与真正的乱战不同,因为它有着明确的核心主线,所有参与者都不能脱离这个主线之外。
所以,观赏性上来说,一点不比十三人团战差,甚至因为一切变换反复都在顷刻之间,眨眼之间,强弱先后之势就可能颠倒数次,就激烈程度而言,比之十三人团战,犹有过之。
而对所有参与者而言,相比于十三人战的攻守均衡,这种模式重速度,重攻击,轻防守,速度跟不上,一切都是白搭,伤害不够,防御再强也很难成事,即便是防守,也是以攻代守,在高速的移动中进行防御。
若是站桩式防御,基本可以看成提前宣告退场了。”
这种模式,同样给姜不苦以很强的既视感。
这和他记忆中的一些画面,唯一的差别就是他们头上没有罩个狮头,若在配上锣鼓和鞭炮,那就更加契合了。
而朱富荣还在唾沫横飞:
“虽然都是以最终拿旗为目标,却真的是两种迥异的模式。
斩旗法模拟了不同势力组织之间的对抗方式,在攻击对方老巢,完成斩首的同时,还要谨防自己的老巢被端。
所以,有攻有防,有来有往。
而夺旗法模拟的却是不期而遇的双方对某个无主之物的争夺,谁先一步,这东西就归谁所有。
所以,在攻防之外,更要快。最好还要有机巧的心思,善变的技巧。”
由此,也可以略窥校际联赛的些许野心。
姜不苦看着场中你牵我拉,互扯后腿,明明放开了速度很快,实际上却非常艰难的往藤球位置接近,即便是远远看着,他都能够感觉到那种身心疲劳,仿佛行走于陷人极深的泥沼之中,每一次拔腿前行,都是那么艰难。
依着他的性子,是绝不愿陷入这种境地的,若让自己参与这种比赛,他觉得,最能让他畅达的做法,就是坚持本心,一意孤行。
不过,他也知道,这种做法大概也就对自己有效,对其他人来说,和自寻死路差不多。
他不由心中想道:“能否先舍下对旗帜的争夺,先把对手全摆平,然后,再去慢慢夺旗?”
话才出口,他就摇头否定了这个想法。
胜负的条件是谁夺旗谁赢,和“歼灭”数量无关。
在这种情况下,即便用尽手段歼灭对方四人,可只要有一个漏网之鱼,赶在他们之前拿到旗帜,胜利依然属于只活下来一人那方。
在这种没有任何事先布置的地方,“意外遭遇”另一个队伍,除非双方实力非常悬殊,不然,在另一方一意想逃的情况下,想要将五人全部围而歼之,没有任何漏网之鱼,难度大到不可能。
而若一方具备这种实力,这种碾压局,以任何方式都能够轻松获胜,自然也就没有怕被对方扯后腿这种顾虑了。
所以,在这种模式下,夺旗将是一场对心力、体力、精神力的极致考验。
随着比赛的持续,观众席上不时发出各种意义的呼喊,也从侧面说明了这中战斗模式对观众的吸引力。
就在这时,观众席上忽然发出一声这局战斗开始以来最大的惊呼。
在双方成员的你来我往中,一公里的路程终于即将结束,藤球眼看着就在前方不远处,忽然间,红方战队除队长之外的另四人同时向蓝方一人集火。
此人几乎没有任何反抗,直接从比试场中消失不见,这是裁判预判到这一波攻击超出了蓝方队员的承受上限,硬受这一击,不死也要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