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化,他们就如同撞上了无形蛛网的昆虫,哪怕它们是隐形的,蛛网的震动也已经将它们的存在明白无误的展示了出来,动弹的越厉害,就越醒目。
再加上气运规则、神道体系兜底,夺舍者并没有在炎夏境内翻腾起任何浪花。
其中,最凶险的一次,也就是有个夺舍者用半年时间在一个人口百万的大城中布下了半个血炼大阵,再给他一年半载的时间,他真能把整个城市都布入他的阵法之内。
很可惜,他再也没有那么多的时间了,当地城隍和几个互不相属的隐秘部门几乎是同一时间敲响了他家的房门。
虽然他已经千小心万小心,用了各种花招蒙蔽包括城隍在内的各方的视线,可持续半年的活动还是被人抓住了行动轨迹。
他想以血炼一城百万子民为代价,快速恢复实力。在完成这事之前,为了避免被气运标记,他清心寡欲,收心敛性,没杀一个人,没害一条命,甚至偶尔还干好人好事。
这是最为居心叵测的一次谋划,也是事后复盘时最让相关部门心有余悸、后背发凉的一次。
因为这次的教训,神道司下辖的各路神祇,无论是城隍、土地还是山神水神,全都加强了这方面的学习教育,神道司集中组织了各种学习交流会,让相关部门一线人员现身说法,讲述有哪些隐秘的、险恶的伎俩手段。
犯罪手段在进化,执法手段也必须同步提升!
参加了职业再教育的各路神祇纷纷在自家辖境内展开了摸排了,每有收获,就会将之作为案例通过神道司向所有神祇普及推广。
在这种现世与神道起头并进,多管齐下之下,那些遍布炎夏的夺舍者们都还没来得及搞一次大动作,就被打包带走。
唯一麻烦的就是那些投胎者。
而大家都知道,除了极少数特殊情况,那些心气高、能力强的天外来客,大多都会选择投胎,特别是炎夏这种内部安定祥和的氛围,即便有胎中之迷,他们基本都能成长到恢复前世记忆的时候。
这就不是那么好调查的了,除非他们的行迹过于奇特。
不然,相关机构是不能通过他们的行动轨迹来判断谁是谁又不是。
有很多天才妖孽看起来都像穿越者,历年来每个能进六一学院的学生,在认识他们的人看来,甚至在不认识他们,只看他们成长轨迹档案资料的人看来,全都比穿越者更像穿越者,那么招摇,那么醒目,那么与众不同。
炎夏显然不能将那些显得与众不同、鹤立鸡群者直接打上“穿越者”的标签。
同样,那些默默无闻,不声不响的,也不能排除他们乃是穿越者的可能。
这必将是一个比找夺舍者更加磨人、也更加艰难的工作。
相关方面现在也只能给新历一九六年之后出生的孩童单独建档,加强监管与梳理。
然后,就只能安静等待,看他们成长到能够搞事的年龄后有什么实际的行动表现了。
……
“这还不简单?”
面对陈家老大的抱怨,姜不苦一脸的轻描淡写。
“啊?姜爷您有什么办法?”陈东东赶紧凑近一些,一脸期待的问。因为她是个女孩,在保持东南西北顺序不乱的情况下,陈中夏给她多加了东,这样显得可爱一点,就像;老三陈茜给她加了个草字头一样,女孩子嘛,在父亲心里的地位总归有些不一样。
她早已从六一学院毕业,虽然在校期间非常努力用功,还有陈中夏这样的大佬手把手的教导,但最终也就是顺利毕业而已,并没有得到毕业留校这样的待遇。
在六一学院,毕业留校那都是大佬专属,其他一般点的教职人员,虽然也基本都有六一学院读书的经历,但也是在毕业之后在外面打磨熬练多年,才有资格来六一学院递上一份求职申请。
陈东东的终极目标也是成为学院老师,而她现在就在努力熬练阶段。
虽然在她看来,这个顺利毕业没有什么含金量,在亲朋圈里都说不出口,但依然还是未离校前就被各个机构部门抢着要的。
而她进入的就是文安局,现在也是其中一个小部门的领导了。
因为常年都在外面跑,很少着家,每次回来都会来姜爷这里坐一会儿,她的大半童年可都是在这里过的,在她私心里,真要说家的感觉,这里比陈中夏和金允儿住的那个屋子更有家的感觉,每次来随便东拉西扯一些事情,三五个小时就过去了。
此刻,随便说了些工作近况,她也把大家对如何从浩如烟海的人群中区分出投胎者而头疼不已这事说了。
她也没想过能从姜爷这里得到什么指点,只是随便说说罢了。
却没想到他说出这样的话来。
想到金允儿少有的几次提点,其中就多次强调了,若是姜爷什么时候想就一个事情发表点意见,务必,千万不要当成老人家的闲谈,左耳进右耳出。
“这样的机会你这一辈子能遇到一两回就是造化了。”
她心道,我平庸了七十年,难道造化真的来了?
姜不苦道:“你们想要找出穿越者的主要目的,其实是想要找到那些潜在的危险分子,对于那些没有太强烈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