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劫金丹境,若是放到外面,基本就相当于四劫金丹境实力,而从各种渠道得来的消息,宗门中最顶尖的强者还在二劫金丹境修为。
所以,若她这艘剑鱼临门,哪怕对上最强大的那一批宗门,她也怡然不惧。
更何况,任务其间剑鱼飞船随时和监察司总部保持联系,不怕他们敢玩任何花招。
而她有信心在数年内完成紫府境到金丹境的突破,到了那时候,龙潭虎穴她都敢闯一闯。
章羽彤用了一天时间熟悉飞船和所有船员,然后飞船就升空起飞,开始执行第一个任务。
或许是怕他们一上手就以一种对立的姿态登门,引发宗门群体的对抗情绪,他们的第一个任务并非去查人老底,而是去参加一场庆典。
……
金虹宗,后山。
几个老者怒气冲冲的闯进一间洞府,揪出一位面如冠玉、唇若涂脂的俊俏好儿郎。
只是他现在的情形可不太好,被一个老者揪住耳朵,另一个老者架住他胳膊,身后紧跟着几位压阵,他一路哎哎哟哟叔叔伯伯爹爹的喊叫,一边喊叫一边告饶,可周围人都是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对待他的告饶更是如同放屁一般。
沿途偶尔有一些弟子出现,可看到老宗主和一干长老押送着即将接任的新宗主如此招摇过市,他们惊得第一时间就闪人躲避,可不想这个时候给双方留下深刻印象。
众老者押送着青年绕过一座山峰,沿着一条盘旋向上的步道最后进入一栋临着悬崖而建的阁楼之中。
揪住青年耳朵的老者直接用劲一送,把他扔在象征宗主权力的主位床榻之上,青年在床榻上滚了两圈这才坐直身体,老者却怒喝道:“上午还在讨论大典流程,你也答应得好好的,怎么突然又玩消失,又玩罢工?你是嫌我们这群老家伙太清闲,故意给我们找活是吧?”
青年低头不吭声。
老者接着骂道:
“我怎么有你这么窝囊玩意儿?为了让你答应接任这个宗主,我们几个老家伙像孙子伺候小爷一样你才松口同意,请帖也发了,声势也造起来了,数百家宗门答应出席,不是宗主就是副宗主,这一步走过去,咱们宗门立马就是上等宗门的格局,要是搞砸了,那咱们就是个笑话!
你这个小比崽子,居然今天就给我玩消失,还说这宗主不当了,你当这是什么?小孩子过家家?还是你就把我们这群老家伙当笑话!”
低头不吭声的青年嘴唇嗫嚅了一下,似乎有什么话想说,可最终还是迫于房间中的压力憋了回去。
老者见此,眉头皱得更深,脸上怒容越来越盛,暴喝道:“你想说什么?”
青年低头不言语。
他这态度让老者感觉自己的心态快要爆炸,很想冲上去来个全武行才能够发泄心头怒气。
“你能不能像个爷们,啊?有什么话不能大声说出来,憋在肚里期期艾艾像个受尽委屈的小媳妇儿,你这都跟谁学的!
说,你想说什么!”
“你们是在把我当个笑话!”青年突然大喊道。
暴怒的老者和其他老者全都一怔,盯着青年。
既然说出来了,青年也不藏着掖着,干脆把心中憋得快要爆炸的郁气全部倒出来。
“我在六一学院读了十二年,回来后又花了足足八年,才堪堪突破到金丹境,这是个什么情况我自己心知肚明,你们却打着六一学院归来的天之骄子的旗号,广发请帖,四处宣扬,恨不得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今年终于突破了,金虹宗终于出了个金丹。
我都能猜到背地里那些家伙会怎么笑话我,他们常说特招生给学院丢脸了,而我却给他们这些特招生丢脸了!
好,为了宗门大计,被笑话就被笑话,我认了。
可你们却还不知足,又是托关系,又是找门路,神道司,监察司,甚至六一学院在附近担任天下行走的正式学员都要出席!”
说到这里,青年一脸崩溃道:“你们请他们过来干什么?看我像小丑一样表演滑稽戏?怕我丢人还不够狠,还要继续给我来点狠的?”
老者没有几乎都皱成一张风干橘子皮,盯着青年许久都不说话。
时间越久,青年就越感觉不自在,最后甚至莫名心虚起来,刚才那因情绪发泄而爆发的气势烟消云散。
老者终于开口了,不再暴怒,似乎将所有情绪收敛到了心底,只有冷静。
“金阳,你没有你想象的那么重要。
你以为他们都是为了来看你笑话?你要真这么想,那你还真是个笑话!
神道司和监察司的代表、六一学院担任天下行走的学员,是我能喊动的?我能有什么了不得的关系?
事情的真正逻辑是这样。
当年,炎夏中枢推行宗门化,我和你的叔叔伯伯不仅是第一批响应的,而且,和其他第一批响应的势力相比,我们的实力是最弱的,底蕴是最浅的,可与此同时,我们却是响应得最彻底的,要知道,当我们这批人表态的时候,气运规则根本没有诞生,我们的响应也不是出于赚气运这个目的,而是发自内心对中枢决策的支持。
这一切中枢当然心知肚明,所以一直对我们另眼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