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顽固、落后、迟钝的代名词,你道为何?
成也土地,败也土地,土地给他们提供了坚实的基础、稳固的保障,可同样也束缚了他们、牵绊了他们,将他们永远和不可移动的土地绑定在了一起。
真正的弄潮儿是大资本家,大金融家,他们挣脱了土地的束缚、甚至挣脱了国的束缚,若非当时的世界只有一个,说不定他们已经挣脱了世界的束缚,呵护。
此外,他们还甩脱了具体的产业和实物,唯一凭恃的只有资本,但驾驭着资本的他们如同手执三叉戟的海神,攻无不克、战无不胜,所过之处,无不战栗震恐,看似除资本之外一无所有,实则拥有整个世界,整个世界都任他们予取予求。”
“整个世界都任他们予取予求”这话稍微有点越界,就像是指着和尚骂秃驴,对方稍稍皱起了眉头,姜不苦赶紧补充了一句:
“当然,凡人愚拙之见,他们以为的整个世界,在我们的角度去看自然不值一哂。
我讲这两个小故事自然也不是为了夸耀凡人的事迹,只是希望您能从这大地主、大农场主到大资本家、大金融家的转变中领悟到一些东西。”
对方双目低敛,仿佛沉思,并没有回应。
姜不苦趁热打铁,继续道:“斗武世界的情况我大概也给您了讲了,可这里面其实还有一个更详细的版本,我觉得对您应该也有所启发。”
他将自己了解到的斗武世界最后的“落幕”全告诉了对方。
斗武世界面对九大世界的围攻撕咬,很快便落入下风,消亡只是迟早的事,对世界而言,这个“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的过程其实也会非常漫长,但斗武世界内的至强者们显然不这么看,趁着斗武天道疲于应对诸方围攻,无力兼顾之际,主动将斗武世界来了个“大分家”,除了最该分一份的那位什么都没得到,落了个早早谢幕之外,其他个个都分得了丰厚的身家,带着这些身家有商有量的投奔其他世界,主动送进人家嘴里,在新世界重立“斗武遗风”。
“至少在他们看来,斗武世界虽然没了,但斗武之道却被他们保存了下来,不仅保存了下来,还在九个世界都扎下了根!
或许,这次巨变,对斗武世界来说是场大劫,可对斗武之道来说却反而是个机遇,一个挣脱原生世界的束缚,向更广阔的世界前进的大门已经敞开。
您说这像不像大农场主将土地套现之后摇身一变成为国际游资,它固然失去了土地,可从此却也不再依赖于土地。”
“不知道您对这种变化是什么想法,站在同为一界天道的角度,我只感觉非常可惜。
为什么这一切是斗武世界内一群至强者引发的,要是这是斗武世界主动做出的,那又该有多好!”
小小的拱了一下火,姜不苦就又把话题拉回来,看向对面,问:“在这个事例中,将斗武之道理解为一种特殊的资本,没问题吧?”
对面的心情这时候有点乱,面对这个问题,也很是认真的思考了一阵,才缓缓点头道:“没问题。”
姜不苦再问:“那么,此界道途,是不是同样也可以视作一种资本?”
好像,也没问题。
对方心中是这么想的,但却没有回答,继续沉思。
姜不苦继续道:
“您向我提供资本,我也只需要您提供的资本,至于我用来做什么,怎么做,不用您管,这也是我唯一的要求,可这资本依然是属于您的!
在这过程中,资本不仅没有损失,还会裂变,会增值,就像斗武之道,从原来的斗武世界向更多的世界扩散开去!
这就是您最大的好处啊!
……
这可不局限于我方世界,因为位置的特殊,我们还能更自由、更隐蔽的前往其他世界,在这过程中,还能将您的‘资本’也一起带过去,您什么也不需要做,就能随着我们的成长攫取巨额的回报!”
这一次,对面那位陷入更长时间的沉默之中。
姜不苦也不打扰祂,任祂独自思考。
不知过了多久,祂才缓缓睁眼,双眸平平无奇,并没有暴露出任何信息,祂只是轻哼道:
“你的蛊惑能力确实很强,我差一点就真着了你的道,若是如此,此界道途都要发生根本改变……难道你不知道!”
姜不苦却摇头道:
“是您掌控道途,而不是道途反过来掌控您!
您的权衡,和道途有什么关系?!”
这番对话看似藏着机锋,其实双方都非常清楚所言何物。
这和之前祂对秦慎重所提问题和给出的答案有关。
他提出的问题很简单,用祂们都能理解的方式翻译,就是此界道途是否可以与“赌”相关道途合并,至于谁为谁的子集,谁主谁次,这反而并不重要,真正重要的是将这两者绑定。
而他给出的答案提炼出来也很简单,他反对这么做,而且提醒“此界天道”应该警惕这两者之间存在的模糊地带,更不能让“民意”挟裹,真将两者含混一体。
他的理由也非常简单,以世界做舞台,做赛场,胜者为王,成王败寇,看上去和以世界为赌场,做赌桌,赢家通吃,两者看似一致,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