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可是我怎么感觉气质不太一样呢?”
“这应该是大唐的炒作吧?”正在靠窗的桌子边看书的曾志成忽然开口说了这么一句。
车绪文:“大唐?大唐传媒?”
曾志成笑了笑,“是啊,你们应该还不知道吧,言尘已经签约了大唐传媒,而且是大唐老总的侄子亲自带他,厉害吧?”
“谁?大唐老总的侄子?”文东升平时不怎么待见曾志成,他说话一般很少搭腔,不过这次却反应很大,“你是说李楠?”
“好像是这个名字。”曾志成转而问言尘,“是吧言尘?”
言尘点头,“嗯,是李楠。”
文东升皱起了眉,看了言尘一眼,似乎有点试探地问:“你真的和他签了?见过李楠本人么?”
言尘道:“签了,我已经见过李哥,感觉他人挺好,工作干练,话也不多。”
工作干练?话也不多?
这是李楠?
文东升狐疑,却没有点破,只叮嘱道:“反正你自己多长点心眼,我听说大唐水挺深的,不过他家资源好,容易红。”
车绪文咕噜咕噜饮牛一样灌了大半瓶水,过来将胳膊往言尘脖子上一搂,插嘴道:“要我说啊,签什么公司,你就自己慢慢接活呗,还自由,等我爸那部新剧开拍,叫他给你弄个角色,老头子剧本写得不咋地,开播就是顶着红字头的央剧,还怕没戏演?”
言尘默默将车绪文的胳膊从自己身上搬下去,领了他的好意,“要是放在以前,我大概也不会签公司,可是现在我想赚钱了嘛,还是要找个运营团队的。”
“啊,对了,我也是才听说……”车绪文像是突然想到什么,却被文东升打断。
“你别听绪文瞎咧咧,他要是长了你这样的脸,准保早就把自己给卖了,现在他倒是想签公司,也得有人看得上他啊。”
车绪文一瞪眼,摸了摸自己端正的下巴,“我这脸怎么了?这是正宗的英雄脸!”
文东升呵呵笑,“是啊,一看就是炸碉堡的。”
车绪文正满地找拖鞋准备抽文东升这贱人一脑袋,却对上曾志成的眼色,看了看言尘,猛地反应过来什么,蔫了下去,
他似乎为自己险些戳人痛处而懊恼,最后十分闹心地抓了抓脑袋,一熊掌拍言尘背上,“反正你记着,不论出了什么事,有兄弟在!”
言尘险些被他拍吐血,文东升在旁边目不忍视地捂住眼睛,仿佛再多看车绪文一眼就会掉智商。
曾志成看着互动的三人,眼神暗了暗。
一个寝室四个人,有时总会有那么一个人无法融入。
可这是那个人的错么?
一个知名编剧的儿子,一个童星,一个外祖父是前市委副书记的富二代,只有他一个人一无所有,连学费都要靠公司来出。
曾志成知道他的室友们瞧不起他,他也接受。
可是如今言尘也什么都不是了,母亲死了,家产被小三和私生子哥哥夺了,外祖父更是人走茶凉,凭什么大家还对他那么好?
曾志成心里窝火,却竭力不表现出来,这时他放在桌上的手机忽然震动两下,拿起来一看,有两条消息进来。
第一条消息的发信人是“锦”,第二条消息的发信人是“先生”。
曾志成看到第一条消息时没多大反应,看到第二条消息眼睛却亮了亮,居然有些迫不及待地点开“先生”的信息,内容只有简单几个字:“中午十二点,老地方。”
他想也不想,直接回复了一个“好”,还在后面加上了可爱的笑脸。
然后他又点开第二条消息,只不过唇角的笑意淡了许多。
这个叫“锦”的人发来的信息是个问句:“亲爱的,今天课程多么?我好想你呀,晚上出来吃饭吧。”
曾志成眼中的轻蔑一闪而过,回复的内容却和他此时的表情大相径庭:“我也想你了!可是怎么办呢,今天好多好多课,要期末考试了,怎么复习都复习不完啊。”
言尘这学期脑子一热,选了一门叫“解码中国上古神兽”的选修课。
他从小就对中国古神话感兴趣,尤其是记载了各种新奇生物的《山海经》《神异经》之类的古籍,家里各种版本的神兽图鉴都有。
可谁成想上这门课的教授是个抖s,居然要闭卷考试,而且还划了一百多种怪兽的体貌特征,让他们全都背下来,考试还要用文言文原文作答!
不少人都已经决定放弃这门课了,反正是选修课,大不了就当白修了,可是言尘仗着自己的底子,决定抢救一下,
毕竟如果这门课过不了,下学期就要再选一门选修课,而如今他已经签约了正式的经纪公司,通告肯定会一个接一个,恐怕就没有那么多精力了。
正午午休时间,在大多数学生都在拿出《中国电影史》《艺术创作分析》之类的课程笔记啃的时候,言尘还在争分夺秒地背东方朔著的《神异经》。
“西南荒中出讹兽,其状若兔,人面能言,常欺人,言东而西,言恶而善。其肉美,食之,食之……”言尘背到后面背不下去,去翻书。
国师大人不由得提醒他:“食之,言不真矣,这么简单还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