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翠佛寺是泰国最出名的寺庙,修建得格外精致,不是飞檐陡顶,就是尖尖的锥塔,上面贴着贝壳、亮片,或涂上金粉,远远看去,巍然壮丽,金碧辉煌,充满了异域独特的风情。
听闻这里是泰国王室举行国家级重要仪式专用的最高级别寺院。
和尚将言尘两人引到一间佛室,里面整齐有序的盘坐着二三十名身着黄色僧袍的僧侣。
和尚冲着这些僧侣双手合十,鞠了一躬,然后转身退了出去,顺带着合上了大门。
坐在这些人最前头的是一个老态龙钟的僧人,浑浊的双眼里透着难以忽视的精光。
他摊开左手,指了指旁边的空地。
言尘笑了笑,学着僧侣的样子,盘坐在地上。
然后就看见两个小和尚端着圆钵进来,放在言尘身前的地面上。
只听见为首的老僧人说道:“客人远道而来,略备薄茶,不成敬意。”
言尘低头一看,茶汤清澈,连自己的倒影都没有。
他笑着说道:“大师客气了,敢问法师名姓?”
却是一点也没有品尝的意思。
老和尚微微颔首:“鄙人龙婆培,现任翡翠佛寺主持,泰国国师。”
“原来是龙婆培法师,久仰久仰。在下江一执,师从华国纯阳宫。”
说着,言尘抬头看向正前方端坐在金灿灿的高座上的一尊身披锦衣的碧绿佛像,“这就是翡翠佛寺的玉佛?”
“正是,”龙婆培点了点头。
“这玉佛乃是由整块翡翠雕琢而成,在翡翠佛寺供奉了二百三十三年,乃是我国的国宝,更是我国的象征和标志。我国民众为了表示尊崇,给它制作了3套价值连城的金缕衣装,每年按不同的季节由国王陛下亲自为它更换……”
倒像是老友重逢一般,龙婆培不紧不慢的向言尘介绍着翡翠佛寺。
龙婆培叹了一口气,“泰国有能力法师众多,我能成为如今的翡翠佛寺的主持,每日沐浴玉佛的光辉,说来也是侥幸。”
四周的僧侣大概是不认可龙婆培的说法,纷纷低头念了一声佛号。
龙婆培接着说道:“这份侥幸还得从我祖父说起,我祖父当年应岛国和我国王室邀请,成为负责培育噬生蛊的一干降头师的领头人,并成功的培育出了最强健的黑甲虫母虫。”
“正因为这样,我家族这一脉因为要以心头血供奉母虫,所以备受王室重用,我家族也因此对王室忠心耿耿。”
“到我这一代,我本以为我坐化之前,可以顺利的培育出噬生蛊,以报我王的恩德,没想到半路杀出来个程咬金,”他顿了顿:“这样说没错吧。”
言尘微微点了点头:“法师的汉语说的很流利。”
“毕竟泰国的降头术是从华国传来的,一般珍贵的典籍都是用汉语书写,加上每年从华国到我国来拜佛求助的富商数不胜数,我国的法师修行之余都学过几句汉语。”龙婆培微微点了点头。
他勉强坐直了身体,正色说道:“我曾听说过,要想将一只黑甲虫培育成母虫,即便是能提供数目巨大的天才地宝,黑甲虫幼虫蜕变成母虫的成功率也不会超过三成。”
“即便是勉强能够成功,成型的也只会是次等的母虫,但是我观言先生手里这一只,竟能和我家族精心培育了上百年的母虫势均力敌?”
四周的僧侣的神色顿时更加肃穆。
言尘笑了,他说道:“那是因为它是由无数华国烈士的血肉培养出来的,英勇的身躯,不屈的意志。”
加上每年雷打不动的国祭,所以这只黑甲虫才会有这么高的灵智。
龙婆培眉头微皱,轻叹了一口气:“原来是这样。”
他又说道:“言先生是打定主意要和我们做对了吗?”
不等言尘回答,他继续说道:“且不说,我们这么多人在这里,言先生真的以为自己能逃得过我们布下的天罗地网?只要言先生能成人之美,我泰国上下必然把您奉若上宾,有求必然竭尽全力相助。”
言尘轻哼一声:“且不说,这些黑甲虫在我华国造了多少孽,最主要的是,我对噬生蛊同样势在必得。”
话音刚落,龙婆培拨弄佛珠的手陡然一滞,坐在他身后的一个僧人怒声说道:“言尘,你不要敬酒不喝喝罚酒。”
言尘看着说话的人宛如看着一个ZZ,他指了指地面上的圆钵,“这就是你们所说的敬酒?”
说着,他一把掀翻那杯带着降头的茶水,右手一翻,雪名出鞘。
“三环套月,大道无术!”只听见言尘一把抓过身边的王长治向后退去,“走。”
只看见剑光流转,几道剑气在半空中爆炸开来,四周来不及躲闪或运气护体的僧侣猛的被爆炸开来的气场掀翻,倒飞了出去。
上官亮看着从眼前一闪而过的飘着血花的断腿,脑中一片混沌。
怎么突然就动手了,这不符合常理啊?
言尘可管不了这么多,都说先下手为强,他可不管什么先礼后兵,君子之道。
他和龙婆培说了这么多废话,等的不就是现在吗?
勉强稳住身体的龙婆培摸了摸自己手臂上的伤口,再一看眼前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