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雪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这位是我专门请来的言先生……”
荣思成面色有点难看好:“我不是早就说了吗?不要迷信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那些骗子就是研究透了你们这些人的心理,睁眼说瞎话骗咱们的钱。”
兰雪握紧他的手:“言先生和那些大师不一样,他是有真本事的,你还记得雅思的事情你知道吧,就是他解决的。”
“可是……”提到苏家,荣思成脸色更不好了。
兰雪只得哀求道:“思成,是不是骗人的,总要看过才知道,我已经没了一个儿子,我不想我丈夫再莫名其妙的出事情。”
荣思成脸上青白交加,良久才说道:“那好吧!不过只有这一次!”
见荣思成答应,兰雪总算笑了,她连忙转过身来,看向坐在沙发上的言尘,“言先生,您看?”
言尘看了他俩人一眼,一个强忍着悲痛装傻,一个一心寻死。
救还是不救呢?
但想起之前被黑甲虫吞下去的矿石,言尘叹了口气。
算了,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他只问道:“之前,兰女士说,您的长子和您丈夫不对付,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兰雪一听,苦涩着说道:“说起来都是家丑。思成的父母早些年下海经商攒了一些钱,我生下长子兰谦平之后,他打算辞了学校的工作,重操旧业,但是我心高气傲,不想再给别人打工,就想着自立门户。”
“公婆都很体谅我,不仅不反对,反而拿了一笔钱给我开公司。”
“随着公司越做越大,也就是五年前,我前任丈夫张伟大从夷州省狼狈的跑了回来。这时我才知道,他当年娶了老总的女儿之后,过的并不算好……”
“起初两人还甜甜蜜蜜腻歪了一阵,但不到三年,他的那位小娇妻又看上了她家公司里的一个海归精英,没几天就和那海归滚到了一起。”
“张伟大本来就和入赘差不多,加上吃住都在女方家里,他在公司里的去留也就是女方一句话的事情。”
“所以他敢怒不敢言,只好忍气吞声,没想到对方看他默不作声的样子,行事越来越嚣张,一连养了好几个小白脸在外面,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头顶上绿成了草原。”
“一次偶然的机会,他阴差阳错的得知他捧在手心上疼爱的儿子也不是他的种,张伟大十分愤怒,但他确实没法做什么,想着那大家都出轨吧,一不做二不休,和自己的秘书滚到了一起。”
“原本是想报复回去,没成想第二天一大早,就被女方带着一干媒体捉奸在床。”
“那老总女儿早就不想他占着她丈夫的位置,只是碍于他一直老老实实的,揪不出错处,不好发作而已,现在抓着他出了轨,女方借题发挥,他第二天就被净身出户,轰出了夷州省。”
回来后张伟大原本想着先找一份工作安定下来再说,可他在夷州省十几年,早就被刻意养废了。
简历一投出去,一个回复都没有。
窘迫的张伟大这时才想起了自己的前任妻子兰雪。
他早就打听好了兰雪的消息,脑子一转,想到了一个自以为绝佳的好主意。
他找到了当时正因为爸爸(荣思成)偏疼妹妹荣安宁而有些叛逆的兰谦平,三言两语的就把他的身世揭露了出来。
兰谦平脑中一片混沌,没等他从打击中回过神来,又听见张伟大给他分析开了。
兰雪的公司是荣家掏钱开的,肯定算作夫妻共有财产。
所以这公司荣思成要占一半,他这一半将来肯定会留给自己的亲生女儿。
而兰雪那一半,最公平的就是他和荣安宁平分。
也就是说,他作为家里唯一的儿子,本来应该是说一不二的继承人,母亲的公司将来绝大部分却都要归属于他向来看不顺眼的荣安宁。
想到这兰谦平气炸了,他急冲冲的跑回去质问兰雪,没想到兰雪坦然承认了这些,并说他已经成年了,这些事情也该让他知道了,更希望他能理解。
兰谦平怎么可能理解,他直接摔门而出。
加上张伟大在他身边时不时的挑拨一番,本来就不平衡的兰谦平心理更加扭曲。
没事就指着荣思成破口大骂都算小的,有一回挑衅荣安宁没成功更是直接动了手,要不是兰雪眼疾手快护着,后脑勺缝了八针的就是荣安宁了。
“原来是这样。”言尘眉眼一挑,直接看向荣思成,他身边正飘着一只红眼厉鬼,双手狠狠的掐着他的脖子。
荣思成手一抖,有些不敢直视言尘,他总有一种对方已经看破一切的感觉。
兰雪紧张的看着他,眸光闪烁,压低了声音说道:“言先生,如果真的是我儿子回来了的话,您能直接超度他送他往生去吗?”
话音未落,四周顿时阴风大作,好不容易从荣思成身上吸够了生气,勉强能化出实体的兰谦平阴刹那间出现在半空中。
他阴森森的看着面色惨白的兰雪和荣思成,狠狠的说道:“果然是一对贱人,荣思成,是你,你把我从阳台上推了下去,还伪装我是醉酒身亡的假象,是你亲手杀了我。”
“而你,兰雪,你真的是我的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