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尘直接把常蛊婆带回了自己家。
车子缓缓行驶到小区的大铁门之前,就在正前方,一群小区的保安正和一群身着白色或蓝色道袍的老老少少对峙着。
“抱歉,老先生,我们这里的管理条例比较严格,没有业主的电话或者提前通知,我们不能让你们进去。否则,我们就要丢掉这份饭碗了。”保安一边尽心尽责的解释,一边警惕的防备着这一大群衣着古怪的人。
为首的虚怀子捏了捏自己花白的胡须,一转身,一巴掌拍在沈默脑袋上,“看你办的好事,竟然连前辈的手机号都没有记住。”
沈默捧着脑袋,一脸委屈。
这可不是他记没记住的问题,关键是人前辈根本没有告诉过他手机号啊,他当时整个人都被震的迷迷糊糊的,哪里能想到这么多。
他说道:“我听姜家说前辈和林氏地产的林小姐走的挺近的,要不然我打个电话给行动组的上官亮,请他帮忙查一查?”
虚怀子吹胡子瞪眼,盯着他:“还不快点。”
“嗯。”沈默赶紧从自己道袍的内衬口袋里掏出一个崭新的手机,正要开机,眼角的余光忽然瞥到不远处拉开车门下车的人,面上一喜,三两下的跑到他身边,拱手作揖,喊道:“前辈——”
言尘抬眼看向沈默身后的一干老老少少,面上虽然不显,但眼底却是掩盖不住的笑意。
立时反应过来的虚怀子跟在沈默身后,感受到言尘身上与自己如出一辙甚至还要强上几分的气场,眼底一闪,拱手作揖:“前辈。”
一旁的沈默这才回过神来,连忙扯开身体给自家师祖和其他宗门长老让道,并向言尘介绍道:“前辈,这位是纯阳宫现任掌教,我的师祖虚怀子。”
言尘打量了虚怀子好一会儿,才说道:“这里不方便说话,跟我进来吧!”
正在他们说话的时候,一旁的保安已经利索的推开了大铁门。
一干人连带着常蛊婆一起跟在言尘身后,抬着东西浩浩荡荡的往里走去。
言家还从来没有接待过这么多的客人,好在有小师姐明秋鹤帮忙,勉强上足了茶水。
虚怀子抿了一口茶,茶水入口,眼底满是惊艳,他端着茶盏仔细的嗅了一番,好一会儿才说道:“好茶。”
登时将脸上满是惊奇,不停打量四周的纯阳宫一干人等的注意力拉了回来。
只看见他摸了摸胡须,看着言尘和明秋鹤问道:“我观前辈和这位小姐身体里所运行的功法,正是我纯阳宫的心法纯阳决。因而敢问前辈,师从哪位祖宗高人?”
言尘将手中的茶盏放回到茶几上,与明秋鹤对视了一眼,顿了好一会儿才说道:“我与纯阳宫的确是颇有渊源,我姓言,道号明宵,生于开元二十八年。”
“开元二十八年?”
坐在虚怀子身边的老道登时深吸一口凉气,另一个白发童颜的小道姑捅了他一下。
老道下意识的转过头,对上一片炙热的目光,他喉咙一干,巴巴的对言尘说道:“如果晚辈没有记错的话。开元应是唐玄宗李隆基的年号,距今已有一千余年?”所以您老这是开玩笑呢,还是开玩笑呢?
言尘看了他一眼,笑的神秘莫测。
智商勉强在线的虚怀子捋了捋胡须。
首先,人言前辈的实力足以碾压在场的一干纯阳宫门人等。
其次,虽然纯阳宫有将近一千四百年的宗门传承,底蕴不可谓不深厚,在玄术界也是威名赫赫。
只是单看这间房子里摆在明面上的黄龙和和阳台上的那些奇珍异草,他都不敢舔着脸说纯阳宫的数以万计的珍藏能比得过这些。
再者,纯阳宫哪有那么大的脸,能让人家言前辈不惜拿出譬如养气丹,紫竹那样的无价之宝,只为了一句颇有渊源,然后借机和纯阳宫搭上关系?
别开玩笑了。
所以综上所述,言尘压根就没必要骗他们啊。
这么一理清楚,虚怀子也有点懵,他紧张兮兮的看着言尘:“若前辈道号明宵,”
他掐了掐手指头,琢磨了好一会儿:“明字辈,难不成是我纯阳宫往上第三代弟子?”
在虚怀子一眨也不眨的目光的注视下,言尘点了点头,而后说道:“如果你所说的纯阳宫第二代掌门人道号玉虚子的话,那便是了。”
虚怀子没说话,显然是默认了。
果然,就如同言尘所想的那样,虽然这里的历史在有些不太一样,但总归和言尘所在的世界相差无几。
只听见言尘继续说道:“若我没有猜错的话,我这一辈的掌门人就该是我三师姐知微,道号明玉。可对?”
虚怀子眼皮子一跳。
纯阳宫掌门传承一直以来都是在每代掌门人的弟子中选拔继任者。
所以言尘这句“我三师姐”,言外之意就是他是纯阳宫第二代掌门人这一脉的弟子。
这要是真论起来,他就该是他们这些人嫡亲的师叔祖。
只是眼下,纯阳宫历经战乱,相关记载多有跌失,除了历代掌门人的名字流传了下来之外,其他弟子的名姓除了少数几个出色的高手,因为相关事迹而被口耳相传,所以保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