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牌一入手传来的是刺骨的阴凉,里面并没有所谓所的古曼童,只有一团煞气,和一个不入流的幻阵而已。
裴明礼看着佛牌,迫不及待的问道:“言大师,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言尘没有直接回答,他拿着佛牌慢慢的往后退,确定李夏末已经脱离了佛牌气场的笼罩范围之后,才停下了脚步。
然后示意裴明礼他们看李夏末。
“啊——这是什么?”李夏末惊恐的看着自己的手,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他的手布满了皱纹,脸也瞬间衰老了下来,头发变得花白。
裴明礼强忍着惊恐,脸色像窗户纸一样煞白,“言大师,这是什么?”
言尘淡定的将佛牌放在茶几上,说道:“这佛牌里压根没有什么小鬼,里面不过是一团煞气,和这个招财猫一样,唯一的作用就是吸食宿主的生气,这些被窃取的生气大部分都被佛牌的主人转移走了,所以失去了幻阵的遮盖,被掠夺生机的后遗显露无疑症。”
“这苏攀真不是东西,我对他那么好!要啥我都给了,真是该天打雷劈……”李夏末保持着瘫在地上的姿势,咒骂声就没有停歇过,恨不得苏攀就和他的诅咒的一样,不得好死才最好。
“行了,你骂他有什么用!”裴明礼额头青筋直跳,尤其是在看到李夏末那张橘子皮似的老脸,只觉得腹内一片翻滚,他粗喘着气,大声喊道。
被裴明礼这么呵斥,李夏末不仅没有消停下来,反而转移了针对目标,“好啊,我帮了你那么多,什么脏活累活不是我干的,就连这转运,我也是为了公司更好啊!怎么现在,你就用不着我了,这是要卸磨杀驴吗,我怎么这么倒霉……”
裴明礼阴沉着脸,强忍着心底的暴戾,深吸了一口气,转过头来看向一脸淡然的言尘,语气里透着一股难以忽视的狠厉,“言大师,我们可是说好了,你会帮我解决掉这个麻烦。”
言尘气定神闲,对上裴明礼的脸:“放心,我答应的事情一定会办到。”
就算裴明礼不说,他也绝对不会放过那位所谓的苏攀大师。
不关乎其他,毕竟从他救了春末开始,两人就算是结了仇。
有这么一个敌人隐藏在暗处,怎么能让他安心。
和裴明礼做的这笔交易只是顺带而已。
更何况上一次在超市门口,苏雅芮脖子上的那抹煞气估计就是和裴明礼接触过,无意间沾染上的。
他侧过脸瞥了一眼旁边安安静静坐着的苏雅芮,眼底闪着意味不明的光芒。
话音刚落,言尘从沙发上站起来,“现在,还请裴先生给我准备一些东西。”
半个小时之后,依旧是在别墅的客厅里,李夏末总算是消停了下来,不再吵闹。
他死死的盯着正在画符的言尘,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十几分钟之后,言尘搁下了笔。
“言大师,这是好了吗?”裴明礼紧紧的看着言尘。
等着符纸上的字迹彻底干透了,言尘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正好。”
说着,他抽出八张一模一样的符纸,一张一张的折叠成三角包。
然后将八个三角包依次在东西南北等八个方向摆成一个圆圈,随后又抽出一张纹路更复杂的符纸垫在圆圈的正中央。
最后掐住招财猫的脖子,将他放在圆圈中间的符纸上
只等六点一到,言尘拿起右手边的三清铃,一下接一下的晃了起来。
燕京城中的一酒店总统套房里,苏攀准时从行李箱里拿出一个小的供桌,然后将香炉,铜盆等一一摆好。
又将一壶黑漆漆的不知名液体倒在铜盆中,又从一个木盒之中拿出一个相同款式的佛牌和一个古曼童,竟然是和言尘手中的招财猫一模一样。
他拉上窗帘,将房间里的灯光全部熄灭,最后跪坐在供桌前的蒲团上,先将那个佛牌一一摆放在供桌上,又点了五炷香插在香炉里,双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词。
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苏攀睁开眼,眉头轻皱。
他捏起那块佛牌,怎么回事,这块佛牌今天没有给他提供生气。
自从上一次他给南街的李春末下死降,然后被言尘出手杀掉了他的宝贝神蟾之后,作为主人的苏攀自然受到了严重的反噬。
无奈之下,他只好借着李夏末的手,给裴明礼设下陷阱。
就是依靠着副牌从宿主那里吸食的生气,再从副牌中反馈到主牌中来,十几天下来,苏攀的伤势总算有了好转。
在苏攀看来,既然这块佛牌今天没能给他带来生气,结果只有两个,要么就是佩戴这枚副牌的主人生气耗尽,已经死了,要么就是佛牌的存在被人发现了。
想到这里,苏攀心里一紧,突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他忍着心悸,将手里的佛牌随手扔到一边,转眼看向旁边的古曼童。
要不是为了给李夏末一点甜头,他怎么会愿意把自己的压箱底的宝贝拿出来用。
他抬手摸了摸古曼童的头顶,一边把一大盘价格昂贵的进口饼干糖果摆在供桌上,一边好声好气的说道:“好孩子,等这件事情办完,我一定会亲自去把你弟弟接回来,好吃好喝的供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