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在说气话?”周司冷冷回道:“我之前还念在二哥的面子,跟你客气,你是觉得我好欺负?”
晏婳勾了勾唇角:“周司,你就没想过,今天这事,别人想要制造什么样的效果?”
“那要问你的好儿媳妇!”周司怒道。
“好,那就假设我的儿媳妇想要害你们江家,然后呢?”晏婳问:“我儿媳妇在顺天惹是生非,害我跟你在这里内讧吵架,顺带着让周、江两家一拍两散?请问对我儿媳妇有什么好处?”
周司一怔。她当然不傻,她就是讨厌晏婳,厌恶跟晏婳有关的所有人。
周商是她二哥,周沉渊是她侄子,他们好歹是周家的人,那何小燃算什么东西?
根本不需要见到她,也不用在意她长得美丑,只要说她是晏婳的儿媳妇,周司就会先入为主的认定,何小燃根本配不上阿渊,她那种心思深沉的人,不配进周家的门。
她心中怀有很深的成见,一时无法扭转,这也导致了她根本听不见别人的劝。
此时听到这里,她已经觉得隐隐不对:“你什么意思?”
“你明白我什么意思。”晏婳直接说:“周、江两家一旦翻脸,好自然是落不到。周商不会落井下石,但只要开口,他敢背着我给江家提供任何帮助,我绝不会绕过他。”
晏婳坏的如此坦荡,让周司竟然不知道回她。
“我想,真到了哪一天,顺天驾校自然是开不下去了,而你,心有怨气,迁怒小燃,自然是不会碍于阿渊的情面放过小燃的。到那时候,我为了维护儿媳妇,只要放出顺天驾校死了人的消息,你觉得顺天驾校是能开的下去?而你,只需要紧揪着顺天驾校倒闭一事,在老太爷跟前咬死小燃诅咒了顺天,她还能继续留在周家?”晏婳冷笑。
周司动了动唇,脸色一片惨白。
晏婳淡淡的说:“原本我也没打算告诉你,小燃不是第一次被人盯上。阿渊从小到大的运势不大好,你想必也有所耳闻,小燃旺阿渊,别人信不信我不在乎,我自己的眼睛看得到。有人见不得阿渊过得太舒服,周家就是有人不希望她留下。”
周司备受打击,她刚刚情绪激动,脑子甚至失去了思考的能力,竟然没想到这一茬。
晏婳的话一下下敲打她的耳膜,让她忍不住按住太阳穴。
“上回想要赶走小燃没能成功,这才过去几天?又来了!”晏婳提醒:“周司,我们两家相争,不用我说,想必你也知道后果。”
周司喃喃吐出这几个字:“两败俱伤!”
“人家说不定正坐山观虎斗,就等着我们闹翻呢。现在两家抱团是利益最大化,你喜不喜欢我,我根本不在乎,又不是跟你过日子,要你喜欢干什么?这么多年,你扪心自问,我找过你麻烦吗?我晏婳要在南城收拾一个人,还没有收拾不了的。我要真收拾不了,我还有男人,还有个聪明绝顶的儿子呢!”
周司白着脸,没说话,她不是被晏婳的威胁吓到,她是担心自己真中了别人的计,害了自己的家。
晏婳冷哼一声,周司不会无缘无故突然冲到周回家说三道四,怕是背后有人嚼舌根吧?
周司什么性格,晏婳多少了解一点,不喜欢她是一点,更多的是希望被人需要,被人关注,一旦被人架起来,心理上和生理上就很难放下,看来,周司接触的人还挺了解她,想必相处的时间不短了。
既然这人敢在背后上眼药,那也别怪她使个小人行径,背地硕人坏话嘛,她不屑于做,不代表不会。
“现在的人,心思可真够龌龊的。自己过不好,不找自身原因,只知道怪在别人头上。”晏婳冷哼一声:“看来,嫉妒就是一剂毒药,会扭曲人的灵魂啊。”
晏婳前半句话,让周司一下想到了秦荷畔。
只是现在想起来,秦荷畔似乎也没说什么过份的话,她不过是实话实说,最起码,是从她角度的实话实说,但听到周司耳朵里,那就是另外一层意思,这就是语言的技巧,在亲密的朋友跟前,不设防,就非常容易被带偏。
“我言尽于此,你要跟我断了来往我没意见,但是,我还是那句话,你没资格替旁人做决定。”晏婳站起来,什么话没说朝病房走去,伸手敲了敲门,“小燃,好了没?”
这都多长时间了?受了伤的姑娘是需要休息的,这些人还没完了?
屋里何小燃赶紧应了一声,“好了!”
说着,病房的门被人打开,里面走出两个警察同志:“何小燃同学,感谢你配合,我们还会再来了解情况的。”还很客气的朝晏婳点了点头,“打扰了。”
晏婳应了一声,等他们一走,伸手就把门关上了,“小燃,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了?”
何小燃赶紧赔笑:“婆婆对不起,我是不是给你们添麻烦了?”
“添什么麻烦?谁遇不到点事啊?”晏婳看了眼凳子,表情肉眼可见的嫌弃,不想坐。
何小燃立刻从包里翻出两张抽纸,打开,铺在椅子上:“婆婆坐!”
晏婳有点好笑的看她一眼,原本还担心人受伤了没精神,现在看挺精神嘛,看来伤得不重。
“说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