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世一愣,事情没办成,目的没达到,还能怎么走下一步?
棋局得有路子走,才能赢啊!
可现在这个,对他们三房来说,明显是个死局,最起码现在这盘是走不通了。
周之楚看了周子世一眼,“今晚上天禧园那边动静太大,怕是也惊着二叔,你待会儿去跟二叔道个歉,把事情解释一下。”
周子世脑子不够用,这都多晚了?还特地跑十里堂解释?派个人过去传个话,二叔还能跟长平馆生气?
似乎看出周子世的想法,周之楚开口:“你亲自去。”
周子世知道周之楚已经不悦了,不敢跟他明着生气:“我让人背勒礼,待会就去!”
闻言,周之楚的脸色才略略好些,“另外。”
周子世知道他又有话,呼吸都有些急促,“阿楚,你说!”
“我不希望有下一次。”周之楚低着头。
周子世有点不明白这么没头没尾的话是什么意思,但是也没敢开口发问,因为周之楚下一句就告诉了他答案:“团子是你长女,不管你喜不喜欢都改变不了。你可以为了你的利益耍心手段和心机,但是绝对不能以孩子的性命来搏。”
周子世的脸色有些发白,“这话你刚刚说过了……”
“我是说过,可惜你没听进去,我只能再重复一次。”周之楚说:“你该庆幸今天团子没出事,如果她真在天禧园出了事,你觉得天禧园会乖乖背上这样的锅还是平时彻查到底,还原真相?你觉得三哥三嫂会认命,还是阿渊会乖乖认下这样的祸事?”
周子世动了动唇,想说如果他成果了,结果就不是现在这样了,不就是没成功吗?
“如果团子和那丫头今天晚上出了事,整个周家都会被撼动。爷爷他老人家多疑,却不糊涂。你觉得,爷爷会相信三哥一家会傻到在自己的院子害死第一次上门的小姨子和团子这种事?你再想想,这样的两个女孩子死了,对矿山项目能有多大的撼动?”周之楚看着周子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蠢货:“你拿自己的女儿性命去做一件没有多大意义的事,你究竟是为了矿山项目,还是想借机除掉团子?”
“阿楚,我没这样想!”周子世一下慌了,“团子到底是我女儿,我怎么会除掉她?”
“她跟人不一样,她给你丢了脸。”周之楚说:“或许在你眼里心里,她刚出生的时候,就该死掉。”
周子世低着头没说话。
“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周之楚:“你是大哥,我自然帮你,但团子也是我侄女,我绝不会眼睁睁看着她被自己父亲害死。绝对不允许有下次!”
说完,周之楚转身离开。
周子世站在原地,垂着身侧的手松了又紧,握了一手心的汗。
回到自己居所,周子世良心发现,特地去看了团子,结果卫贤挡在门口,“团子睡了,要看明天来看吧,不差这一会儿。”
周子世看着卫贤:“今天的事是我疏忽了,我已经让人在找卫竞,几家院子里是没有的,我已经让人去了后山……”
卫贤的脸上没有表情,一双温润如水的眼中此刻满是冷漠:“我不关心无关紧要的人,我只关心团子。”
“卫竞是你本家弟弟,怎么是无关紧要的人?”周子世拧眉。
卫贤轻轻冷笑一声:“一个差的害死我女儿的弟弟?不要也罢。如果不是那个小姑娘,团子今天就没了!”
周子世有点不耐烦:“我知道今天团子遇险,那也不是我希望的。就这样吧,你早点睡,我也去歇着了。”
嘴里说着歇着,周子世却了书房。
书房有后门,直通晏瑶的房间。
晏瑶坐在梳妆镜前,取下耳朵上的耳坠,看到周子世身形一闪进来,她问:“事情没办成吧?”
周子世一脸懊恼:“出了茬子,也不知道卫竞怎么办的事!”
镜子里晏瑶一张脸妖媚的像是祸国的妖妃,比容貌她当然比不过晏婳,比气质也比不过满身书卷气的卫贤,但是她骚啊!
周子世喜欢的女人第一是容貌,第二就是不能太内敛。
像卫贤那样的,就完全是他不喜欢的集合体。
花轻语那样的是表明清纯无害,但是周子世一眼就看出她骨子里的不安分,所以他就一直惦记着。
晏瑶听了周子世的话,从鼻孔里轻轻哼了一声:“就卫竞那种人,能做什么事?我早就说把那小子换了,你就是不听。”
说着白了周子世一眼,“卫姐姐说的话你就听,我说得话你就不听。现在好了,坏了你的大事,要不然,你在公公那边不就出了风头?”
周子世有点懊恼:“我哪里知道那小子办事这么不牢靠?害我还被阿楚说了一通!”
晏瑶取项链的手一顿,她转身看向周子世:“阿楚说你什么了?你是哥哥他是弟弟,怎么也轮不到他说你啊。”
周子世哼了一声:“你以为我想听他的?这不是被抓了把柄?他生气我拿团子当饵,还给了我警告。”
晏瑶垂下眼,略一思索,随即站起来走到周子世身后,两只涂了鲜红指甲的手轻轻按摩着周子世的肩膀:“你又不是故意的,团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