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小燃直着眼,走到周沉渊身边,压低声音:“这老先生厉害是厉害,就是他这身板,能撑得住几轮对练啊?”
探她得底也没必要这么拼吧?何小燃都担心丁老头的腰断了。
周沉渊瞅他一眼:“跟你对练的人不是他,他再厉害,也进入暮年,现在占了你上风,也就这十几分钟。若再打下去,老人家就落了下势。”
电视上演得那些世外高人都是长须白发,得道成仙的姿态,都是忽悠人的。
自然规律就是如此,人体能的鼎盛时期一定是二、三十岁的时候,年纪越大,反应越慢,体能也越来越差。那些坚持锻炼保持最佳体态的老人,跟年轻人比还不落下风的能有几个,那是国内普通不锻炼的年轻人比,跟同样坚持锻炼的年轻人比呢?
所有的事都是相对的。
但不得不否认,经验很重要,那怕其他方便比不上,经验也足以让将近九十岁的老人在何小燃面前暂时性的占上风。
老人家说腰疼,不过是见好就好,知道这临时弟子的底子怎么样,自然不会继续打。
看他果真走路艰难,何小燃赶紧过去扶着:“丁师傅,您小心点呐。”
丁老头扶着腰,微微颤颤走到石桌子旁边,伸手指着何小燃:“你这个丫头呀,看起来瘦巴巴的,倒是很有力量。”
周沉渊站在原地,勾了勾唇角,视线扫过何小燃的腰线,就那腰绷紧时的状态看,她的身体确实充满了力量。
旁边大树底下,醒过来的何苗脑壳抵着大树,蹲在树底下呜呜哭。
人太多了!
“丁老先生来这几天,给你挑选了三支陪练队伍,”周沉渊突然一击掌,顿时从四面八方跑进来三支队伍,一支队伍六个人,三支十八个人。
何苗顿时脑壳一歪,倒在地上,晕了。
“这些人曾经多少都上过擂台上,也有打过地下拳的,虽然分为力量型、技巧型,实则风格多变各有千秋。在你上擂台之前,他们是你的陪练。”周沉渊往石凳子上一坐,“丁老先生会指点他们跟你对练,让你适应多种风格的拳手。眼下这里有十个人,参赛的拳馆有四家,连你八卦拳手,总有一种适合他们。”
何小燃偷偷瞅丁老头一眼,凑到周沉渊耳边,压低声音:“……我主要是担心丁师傅……”
随时一副翘辫子的姿态,她怕啊!
周沉渊回答:“有什么好担心的?既然担心他猝死,还不赶快物尽其用?趁活着的时候赶紧多请教,丁老先生不好请。”
也就是丁老头晚年不得意,年纪大了教不动就退了下来,儿女买房买车看不到他一分钱好处,一年都不会回去一次,只有侄子还偶尔去看他。老东西年纪越大脾气越古怪,邻居都不上门。
要不然也请不动这个古怪的老家伙。
丁老头很严格,虽然他自己打不动也走不动,但是他煽动性极强,把十八个身强力壮的小伙子煽动得五孔冒气,恨不得群拥而上一起打。
小老头坐在旁边,喝着养生茶吃着软糯的糕点,身边还有个专门给他扇扇子的小姑娘,活脱脱一个地主老财。
至于周沉渊,哼,那就更过份了,戴个墨镜,半躺着,悠闲自得地看何小燃挨揍。
那十八个大小伙子个个都有基础,且正值身强力壮的年纪,这一番车轮战下来,何小燃打到一半的时候,体能就快撑不住了,为了不挨打,她又不能站着不动。
几轮过后,何小燃奄奄一息,挪着发抖的腿扶着被击中的腰,边走边说:“这才十八个小伙子,我就受不住了,要是再来几个力量型的,我这条老命都得交待在这了!”
周沉渊:“???”
为什么这话听起来歧义这么大?
丁老头却点点头,表示还不错:“一个小姑娘,能扛住十八个年轻人的轮流攻击还没倒,已经出乎我意料之外了。今天就到这吧!”
说着丁老头打了个呵欠,哆嗦着站起来,伸手拿过小拐杖,拄着拐杖站起来,微微颤颤地回给他安排客房卧室。
何小燃往椅子上一躺,穿粗气,“这、这训练量超标了……都是身强力壮的大小伙子,我怎么受得了啊?”
周沉渊气死了,“说话就说话,别动不动就大小伙子!”
何小燃有气无力的摆摆手,身上的的衣服已经从头到尾湿了头了几个来回,贴在身上难受的很,“我妹呢?”
周沉渊指指旁边的大树下,何苗脑壳顶地,像只蜗牛一样一动不动。
何小燃拖着腿过去,第一件事就是打开面罩,试试她的鼻息,发现何苗睡着了。
水声淋漓,何小燃在淋浴间冲洗,周沉渊背着书,站在卧室外面,突然看到一个女佣捧着一叠衣服过来,他叫住:“你干嘛?”
“少爷,我给少夫人送换洗衣物。”
周沉渊的视线在那叠衣服上看了一眼,“放下。”
等女佣走了,他看看周围,没人,捧起衣服进屋。
大头盔头抵墙角,周沉渊进去后对大头盔说:“你把衣服给你姐送进去。”
大头盔瑟瑟发抖,虽然姐夫是好心,但是她不感动也不敢动。
周沉渊叫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