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阿渊这嘴上伤,什么时候才能完全消失?这都一周了!你这医生是怎么当的?庸医!”宗唐顶着周沉渊的嘴巴,颇为担心。
辛亏阿渊这周没回周家,他要是回去,怕是要抓起来做全身检查了。
真要那样,周沉沉怕是连做汤的资格都没有,绝对会享受到满清十大酷刑的待遇,并最终沉尸臭水沟。
司卿拿着酒精棉,眼镜摘了,眼睛都盯着周沉渊嘴上的伤都盯成了斗鸡眼,都没检查出有感染的地方。
“这都结痂了,不用担心,绝对留不了疤。”司卿找半天,找不到需要消毒的地方,只能象征性地擦了擦。
晋极拧眉:“你到底是不是学医不精?阿渊被咬,你人是赶回来了,什么忙都帮不上,消毒这事我们不会吗?你这医生是怎么当的?”
司卿长了一张十分可靠的脸,戴眼镜的时候看着斯文又稳重,可惜是个菜鸟医生。
司家是医药世家,还分中西两种。
耳濡目染下,司家子孙都对医学感兴趣,也出了不少天赋异禀的后代,司卿就是司家少见的天才医学少年。
当然,再天才的人物,在学习上理论上无论多好的呱呱叫,在经历实践之前,都是菜鸟。
天才医学生司卿就是这样一个存在。
他14岁考入大学,硕博连读,今年他开始进入达济,一边实习一边攻读博士。
他轮入急诊夜班第一天第一个患者手腕错位的,第二个就是出诊,周少爷被乌龟咬嘴。
晋极一帮人逼着他想办法,可司卿是个医生啊,他不是研究爬行动物的,他怎么知道让乌龟松嘴啊?
情急之下,晋极要让人砍掉周沉沉的头,结果周沉渊不许,说周沉沉是他和何小燃的儿子,虎毒不食子,说什么也不同意。
于是一帮人追着司卿骂,说他白学了七、八年医术,要不然怎么没办法救阿渊?
后来还是把专门负责照顾周沉沉的爬行类动物学家叫来,对方拿水草,对着周沉沉的鼻孔戳了戳,周沉沉觉得痒了,忍不住才松开嘴。
然后司卿就被冠上了庸医的称号。
司卿冤枉的要死,他是个医生,凭什么让他解决乌龟咬人不松嘴的问题啊?
他都听了网上的偏方,学驴叫都没用!
周沉渊对着镜子照了照,肿是消了,就是这咬的伤口还在。
周沉沉太不像话了,怎么能咬人呢?
连带着对何小燃都不想待见。
他戴上口罩,准备去学校,问晋极:“那个拳赛的事你记一下。”
“真要办?”
晋极有点愣,他还以为阿渊发现少夫人打拳,会很不高兴,不会再让她打了呢,没想到,他还给少夫人牵线搭桥起来,说要办一场男女对决的赛事。
之前在拳场的时候,阿渊随口提过一句,说同性打没意思,男女对赛会很有看头,这都提过两回了,真的要办?
“我看着像是说笑?”周沉渊不悦。
他是不喜欢何小燃打黑拳,但是何小燃的妹妹被人欺负,不能这么算了。
她不想要他出手,非要自己解恨,他就迁就她一回。
打赢了最好,万一要是输了,他再帮她解决,总不能让她妹妹被人白欺负。
宗唐看晋极一眼,“少夫人真要参加啊?万一输了,少夫人不是很没面子?”
“她说要参加,那就顺她的意。”周沉渊回答:“输了也是她自己的事,到时候别赖我头上就行。”
转身出门,“走了。”
学校课前,何小燃坐在桌子上,跟一帮男男女女的朋友在吹牛,“等我有了钱,保时捷凯迪拉克都买双份,开一辆砸一辆卖废铁!”
秦山说:“等我有了钱,开飞机,开一架停一架,生锈就砸了卖废铁!”
何小燃立马说:“卖废铁是我先想出来的,你不能卖废铁了。你输了,中午请客吃饭!”
周沉渊觉得丢人,本想离她远一点,突然想到她那天晚上,她说他们俩的夫妻关系有些特殊之类的话。
他回头看何小燃一眼,他是男人,得主动一点,总不能让她觉得他比不上其他人的丈夫,不如人家体贴吧。
周沉渊站在原地,晋极一帮人抬头看他,见他朝何小燃的方向看,晋极疑惑:“阿渊?”
周沉渊瞥他一下,想绕过去坐到何小燃附近,又觉得这样太明显,会让别人误会,还会让何小燃觉得他想怎么着呢。
不行,就算是他主动,那也得循序渐进,不能一蹴而就,要不然何小燃骄傲了怎么办?
他说着拿了书,离开原本要坐的位置,往中间一排一个位置一坐。
同一排有其他人坐着,晋极一帮有四五个,空位置不够坐,宗唐大刺刺过去,伸手把其中一人的书本拿起来,往前一批一扔,“坐前头去!”
对方不服气,还想争辩两句,晋极那几人跟着挤过去,男同学气呼呼地爬到前排去了。
后面的位置,周山推推何小燃:“看到没?还搞小团体呢,欺负人!”
何小燃朝后看了一眼,刚好看到周沉渊回头,也不知道他是想干什么的,反正,戴着口罩只露出眼睛的脸一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