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小燃,你想死是不是?”周沉渊气炸,朝她走了两步:“你信不信老子现在就……”
“哎!”何小燃转身,一根手指抵在他胸前,一点点推开,大刺刺道:“你这么烂的技术,还想咋丢人?我可不会跟你来第二次。”
“不知廉耻!”周沉渊涨红了脸,“你这女人简直就卑鄙下流,这种事张嘴就敢说,你爹妈是怎么教你的?”
“哦豁,难道周少爷不知道?”何小燃施施然道:“我没爹没妈,能长成这样没被教歪已经非常棒棒哒了。”
她朝电梯走:“你不能因为自己技术不好,就怪我这块地不好耕啊。你看,你那么烂的技术,地还不是长了芽?只能说土壤肥沃啊!”
“别跟着我,我这人魅力可大了,我怕你爱上我,甩都甩不掉。”她随意地挥挥手:“走了。”
周沉渊气得哆嗦:“你也不看看你长得什么德性,老子瞎了眼才会爱上你,你就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你——”
他指着她的后脑勺,骂她:“丑八怪!”
何小燃走进电梯,转身,瞌睡着眼,有力一击:“丑八怪还上?”
周沉渊:“我……”
何小燃进电梯,电梯门关上。
周沉渊反击的话没来得及说出来,气炸,在原地团团转:
“去!把那女人给老子抓上来,老子的话还没说完!”
于是,何小燃刚出电梯,就被迎面进来的人堵了回去,拖到周沉渊面前。
周沉渊伸手捏着她的鼻子,在她的哎哟声中,把她拽到自己面前:
“何小燃,要不是你不知廉耻给我下药,你以为我愿意?你现在还敢倒打一耙,你要脸吗?”
何小燃觉得鼻子呼吸不畅,她一扭头挣脱:“你让人把我拽回来,就是为了跟我说这话?”
“老子没跟你说话,老子是单方面骂你!”
“你一个大老爷们,骂女人还觉得挺光荣?”
“骂你这种不知廉耻的女人,反正不丢人!”周沉渊冷笑:
“我就是想告诉你,我是你这辈子都得不到的男人,你的任何阴谋诡计我一眼识破,你肖想不来!”
何小燃点头,她算是知道了,小男人就不能要。
像周沉渊这种富家子弟心眼儿还小的小男人,更不能要了。
任性自恋自负好面子还自以为是。
她点点头:“是是,我知道了,您说什么都是对的。那……我可以走了吗?”
“不可以!”周沉渊上前一步,恶狠狠地对何小燃说:“你凭什么先走?你脸大吗?要走也是我先走!”
何小燃被人松开胳膊,站在原地看他气势汹汹离开,目瞪口呆。
好一会过后,她忍不住嘀咕:“行行,你脸大,你说什么都对……”
回病房时,何时一边打点滴,一边在看书,大头盔窝在角落一动不动,脑壳抵着墙,像个人形头盔支架。
何小燃拿了包和外套,伸手在大头盔上拍了一下,“走了。”
扭头对何时说了句:“我晚点给你送饭,有什么事给我发短信。”
说着拽大头盔回去。
路上周沉渊的电话打了过来,语气施舍一样地开口:“在哪?我让人接你回周家。你现在……”
“不去!”
不等周沉渊再说话,何小燃直接挂断。
身边跟着的人小心地问:“少爷,那现在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当然去接人,她说不去就不去?”周沉渊阴沉着脸,嘀咕:“找谁不好,非要找个疯婆子。”
这句话是他对老太爷的抱怨,迷信到这个程度,也算罕见。
“少爷,您这话让老太爷听到,会不高兴的。”身边人小心的提醒。
“哦?你怎么知道老太爷会听到?”周沉渊抬眸,微扬的眼角,带着丝冷意,睨着身边的人。
身边人赶紧点头:“少爷我错了……”
“滚。”
行驶的车门一开,车只短暂的停顿了一下,那人从车上被踹下去,打个滚从路边爬了起来,站在原地目送车辆离开。
三百平的大平层,极简轻奢的装修风格,亮色灰为主基调,又大又敞亮。
光玄关位置的空地儿,快赶得上林家别墅的客厅大小了。
何苗换上拖鞋,一头扎进卧室,找了个舒适的隐蔽角落,窝里头不肯出来。
回去的正是饭点,厨房有人。
刁妈妈是周沉渊那位高贵母亲安排过来的,四十多岁,肤色白净,目的是给照顾小两口日常。
虽然佣随主子,眼高于顶爱鼻孔看人,不过她的优点是从来不多嘴。
周沉渊没来过住过这事,周家完全不知情。
刁妈妈神出鬼没,何小燃入住一个多月,只碰到过她两次。
何小燃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就听到关门声,刁妈妈做好饭,走了。
姐妹俩正吃饭,门锁突然“滴”一声,有人从外面开锁,没打开。
不多时,砸门声传来,周沉渊怒气冲冲的声音响起:“何小燃,开门!”
正在吃饭的何苗“咻”一下站起来冲进卧室,“嘭”一声关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