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妮卡带了陈二蛋来见教父,乘电梯一路上来,因为莫妮卡带路,没人盘查,一直来到教父所在的房间外面。
莫妮卡悄声对陈二蛋说:“你第一次见教父,有没有准备什么礼物?”
陈二蛋也小声道:“你不是说了吗?我本身来了就是最好的礼物。”
他这样一说,差一点没把莫妮卡气昏过去,“你还真拿自己当盘菜了,那是我喜欢你才那么说,你现在要见的人是教父!”
陈二蛋道:“也许他也喜欢我呢?”
对这种人也实在没办法,已经如此,再想出去买什么礼物也来不及了,只能硬着头皮进去。按门铃,听里面教父沙哑的声音,“进来。”
推门进来,里面是个宽敞的大厅,没有什么摆设,四周窗户都拉了窗帘,光线有些暗。远处,窗前,一个身影坐着轮椅正坐在那里深思。
看有人进来,他怀里的猫咪,“喵”地叫了一声,从教父怀里挣脱出来,跳出地板上,看了莫妮卡和陈二蛋一眼,闪身躲了起来。
教父转动轮椅,从窗前过来。
莫妮卡很自然过去,扶住轮椅的把手,慢慢把他推过来,有些嗔怪的说:“怎么也不开灯,屋子里这么暗?”窗帘是不能随便拉开的,要防备外面突如其来的危险。
教父伸手轻轻拍着她的手背,沙哑的声音里满是慈爱:“我的女儿,还有三个小时就到了婚礼时间,你们都准备好了吗?”他对门口边的陈二蛋视而不见。
莫妮卡回答他:“都准备好了,再过两个小时,我们都到教堂那边去。”
“很好,很好。”说话间,莫妮卡推着轮椅来到一个长大的桌子前,问他,“要不要喝点什么?我去准备。”
教父轻轻点点头,“好吧,那就让远来的客人品尝一下我们当地的咖啡。”他还是看到了陈二蛋,招呼他过来坐下,“年轻人,你贝多尔来?坐下吧。”
“教父,您好啊!”陈二蛋和教父打过招呼,也坐到桌子对面,那桌子好长大,两人坐在桌子的两端,中间隔了五六米的距离。光线又有些昏暗,但陈二蛋的目力极好,他能很清楚的看到对面教父的样子。
他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年人。坐在轮椅上,看得出他年轻时,身材应当非常魁梧,骨架很大。现在只能坐在轮椅上,像坍塌了一半的山脉。
教父头顶上的头发基本上已经掉光,只剩下稀疏的几根,却没有一根发白,都梳理的整齐向后面背过去。他眼窝深邃,一双蓝眼睛深不见底,下巴挺直,有些微微前探,看起来冷酷而坚毅。
他说话声音沙哑,不紧不慢,总透漏着一种不可侵犯的威严,给人以巨大的压抑感:“前几天是你给莫妮卡打电话,说要我留心一封信?”
陈二蛋回答:“是。”
“为什么?”
两人问答都很简短。
陈二蛋道:“不知道,只是担心那封信可能对教父不利,所以提醒一下。”
教父没有再说话,轻轻点点头,又问:“你那边那个药厂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陈二蛋回答:“谢谢您的帮助,药厂正常投产,产品已经顺利通过各项检查,现在已经在全球销售,反馈回来的效果还很不错。当然这些,都要托教父您的关照,我愿意拿出百分之二十的利润做为对您的孝敬。”
莫妮卡端着咖啡壶走过来,给两人冲咖啡,她在教父面前收起那些刁蛮的小脾气,如一枚正宗的乖乖女,听陈二蛋如此说,忍不住偷偷朝他挤一下眼睛:还说没带礼物,一来就给老头百分之二十的利润,这礼物还轻吗?我就知道你不会那么不上道。
教父依然不动声色,两手叉到胸前,用沙哑的声音问他:“你的理想是什么?”
陈二蛋几乎没有思考,脱口而出:“我没有理想?”
“哦?”教父显然对这个答案很不满意,他也觉得眼前这个年轻人对自己的问话有些敷衍了,眉头略略一皱。
莫妮卡给他们冲好咖啡,一人一杯分别端到他们面前,也替陈二蛋打个圆场:“我这个哥哥好厉害的,听说他在南洋那边建立了一个群岛国家,还和周围几个国家打过仗,都打赢了。现在又在我们贝多尔湖区做到总督位置……”
教父一摆手,让她不要说话,他没有看陈二蛋,但语气分明有些不高兴,在问陈二蛋:“年轻人,不如说说你心里真实的想法。”来到教父这里的人,也无非就是两种人,一种是求他宽恕的,一种是请他帮助的。
第一种人是无意间冒犯了教父的利益或者威严,想尽办法来到这里,请求教父能宽恕他的过失,逃过一劫。
第二种人就是自己已经走投无路,来这里乞求教父庇护及帮助,当然,这也要付出足够的代价,简单的来说也就是有钱的出钱,没事的卖命。
教父想知道陈二蛋来这里的目的。
陈二蛋还是那句话:“我真实的想法就是没什么想法。如果有的话,就是我们夏国有句古话,放到这里,也许还算比较合适的。”
???
陈二蛋道,“四个字,‘为所欲为!’”他也没有要卖关子的意思,对教父解释道,“我觉得吧,人生在世不容易,也无非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