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莎贝尔愤怒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儿子现在这个样子,我是最痛苦的,天下还有谁比我更爱我的儿子吗?”
陈二蛋不慌不忙:“据我所知,‘血友病’是一种遗传疾病。属于基因缺损,而这种缺损其根源就在于母体,也就是说,正是由于你的问题,导致了小王爷现在的病情。责任不在你又在谁呢?”
伊莎贝尔愣住了:这个道理她不是不知道,只是一直以来不愿意承认而已。别人也碍于她的威严与面子不愿当面提及。
陈二蛋又道:“如果说,遗传基因是不可改变的因素,那么,后来的教育是可以掌握的。你这个做母亲的又是怎么教育自己的孩子的呢?平时只知道溺爱,有责任就推卸给别人。这对于孩子的人格来看,岂不又是一种缺陷?只知道自私享乐,为所欲为,丝毫不顾及别人感受!这样的孩子就算是治好了病,也是个祸害,我看,还是不治的为好!”
“你!你怎么能这样说我们?”伊莎贝尔本来白晳的脸庞气得要喷火,“你给我出去!”她愤怒的指着门口处,唯一仅存的贵族教养,没让她骂出脏话来。
陈二蛋呵呵一笑:“好啊,我才不稀罕在你们这里,恕我直言,夫人您外表人长得很漂亮,但内心世界却是愚蠢而丑陋的。”说着,他转身就往外走。
亲王罗克罗夫赶紧过来一把把他抱住:“陈先生,兄弟,不要走。她一个女人家不懂什么,你不要和她一般见识!”亲王瞪起眼睛,吩咐管家进来,“把王妃请到旁边的屋子里去,这里需要给小王爷治病,其他人退出去!”
王妃气得直翻白眼,但又没有什么办法,眼前这个狂人说可以给自己的儿子治病,到底能不能治,自己也抱有一线希望,眼前只能忍气吞声先退到隔壁去,又不时派人过来打探情况,看这个夏国大夫如何施治。
陈二蛋还是不着急,问亲王罗克罗夫:“王爷,那几个女仆……”
罗克罗夫一拍脑袋,赶紧吩咐管家,“快去,把那几个女仆都放了,对了,给她们安抚金,安慰一下,这事情不怪她们。陈先生说得对,这事不怪她们,怪只是怪小王爷自己。”
陈二蛋看这些事情都做好,才下手给小王爷治病。他把外套脱下来,亲王在一边赶紧接住,帮他挂起来。等他回来时,看到自己的儿子已经被脱光了衣服,只剩下一条小内裤,躺在床上。
陈二蛋指给他看:你看,这右胸部,后腰处,这两处部位出血最多,内脏已经有了裂痕,而且淤血阻住气脉,所以昏迷。
亲王在一边看着,连连点头,不知道他要如何治法。
陈二蛋挽了挽袖子,看似不经意间手指弹动,已经飞出银针,在小麋鹿几处要穴刺入,银针选用长针,从前胸刺入,几乎从后背穿出。从腹部刺入,从后腰处穿出。
在门口监视的女仆看到后,捂着嘴,忍住尖叫,跑去给王妃报信。后者一听急急跳过来,要阻止。还好,亲王有见识,提前到门口外拦外:“你懂什么?这叫做针炙法,夏国最神秘的治疗方法之一,你不懂就在隔壁待着,不要害了儿子性命!”
王妃退回隔壁,又在暗暗发狠:“看啊,如果我儿子救不过来,我就和你们拼命,把整个王府,不,整个京城都烧光,让你们给我儿子抵命!”
陈二蛋刺好银针,一手拎着小麋鹿的两只脚脖子,倒着给他拎起来,右手运气于掌,从他尾闾处一路拍下去。拍了十数掌,让亲王把旁边那个大盆拿过来,把小麋鹿放到床边上,轻轻歪一下脖子,在他神阙穴轻轻一指,“哇哇”两声,小麋鹿吐出两口紫色淤血。而后慢慢睁开眼睛。
“爸爸!”听着小麋鹿的叫声,亲王罗克罗夫激动万分。
他扑过来,伸手要抱儿子,“儿子你活了,我太高兴了。”一时间他热泪纵横,要把儿子抱到怀里。
却被陈二蛋一把拦住:“不行,他身上的银针还没有起下来,内脏伤痕还没有痊愈,你这样会伤到他的。”
听他如此说,罗克罗夫赶紧又退了回去。
外面王妃听说自己的儿子醒了过来,也激动万分的跑过来,冲到半路上被亲王一把拦住:“不行,他现在内脏还有伤痕,身上还有银针,你这样会伤到他的。”
陈二蛋拉了一件毛毯给小王爷盖上。后者静静的躺在那里,浑身上下只有两只大眼睛可以动,骨碌骨碌转来转去:“是你救了我吗?你是上帝派来的天使吗?”
陈二蛋道:“我们每个人都是天使!”
小王爷对他这句话似懂非懂,还是很开心的笑了:“我知道,是你救了我,我做了一个梦,差点就要到天堂去了。”
王妃在门边远远的呼唤自己的孩子:“我亲爱的小麋鹿,你又活过来了。是,是这个夏国大夫救了你。”这时候,她对陈二蛋也充满了感激之情。
陈二蛋却对亲王夫妇说:“没那么简单。这病不是一般的后天疾病,属于基因缺陷,理论上是不可以根治的。我现在的方法只能保他不死。”
听这话,亲王心里又凉了半截。而王妃又对他信心十足,女人总是感性动物,她拉了自己的裙角对陈二蛋飘飘行礼:“陈先生,请原谅我的失礼。我,我衷心感谢你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