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往事都从眼前这张脸上浮现出来。他不禁失声差点叫出来:“陈……你来这里做什么?”
“来这里当然是杀聂卫东啊!”陈二蛋不慌不忙,把踹翻的餐具又都收拾到桌子上,“要不,你不妨边吃边说,这要被外面看起来还正常些。”
凤一鸣气呼呼的说:“来这船上,还敢说这大话。我看你是来找死来了!”
陈二蛋捂嘴一笑:“我死不死还不好说,反正你马上要变太监了。这对一个男人来说,比死了还难受一百倍吧。呵呵呵呵。”
凤一鸣听到此处,气得抬手要打陈二蛋,但又很快意识到,打起来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忍住火气:“我只要喊一声,马上就有三百名高手过来,你不要觉得你有些本事,你能打得过那么多的高手吗?”
陈二蛋抬头看着他笑:“我不相信你会那么傻,有人要害你,你还为他跪舔。有人要救你,你竟然要找人打他。你说,天底下有这么傻的人吗?”
凤一鸣一呆:“你是说……要救我吗?”
陈二蛋道:“听我的话,好好吃饭。我带你走,保你一个全须全尾的男儿身子!”
一顿饭吃了半个多小时。有警卫在门外走来走去,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有人从监控里看到凤一鸣胃口不错,看起来心情也不错,汇报给聂卫东。
聂卫东把凤一鸣叫过来,躺在病床上问他:“怎么样,想通了吗?”
凤一鸣话还没说,先抬手给了自己两个嘴巴子:“我真是个大傻X,这么光荣的任务被我赶上了,高兴还来不及,跑什么跑?正像人家心理医生说的,现在好多人还主动去国外做手术,回来都成了大明星。我能为三太子奉献真是天大的幸事!”
聂卫东哈哈笑,他知道是心理医生的洗脑成功了:“好好,这样想就对了嘛!放心,我不会亏待你的。以后只要我住的地方,你随便住。我的钱你随便花!爱德华大夫说了,看有机会,也可以把别人的给你移植上去。有合适的,我给你整个男人的玩意装上,绝对比你原装的还来劲,你小子是因祸得福了!”
凤一鸣心里道:“有那机会,你怎么不装?这些有钱人就特码的这种德性,关键时候都自私的很,你给他们卖多大力气,他们也只拿你当狗,当玩具,现在是当配件!”
他在肚子里咬牙,脸上却又陪着讨好的笑容,一再感谢三太子抬举。
聂卫东看他“想通了”,也没必要再关着他,于是还让他在五楼公寓区侍候,两人又回来原来的亲密状态。这样也正好监视他不能再逃走。
凤一鸣也没有再逃走的意思,一日三餐愉快进食,还去健身房锻炼身体。在爱德华大夫的指导下,把身体机能调整到最好状态,看上去,一切都为两天的手术在积极准备。
他背地里和陈二蛋又接触过几次,两人谋划杀聂计划,就定在当晚开始行动。凤一鸣对于这个游轮内内外外的情况都格外熟悉,因为他本来负责聂卫东的安保工作,对于五楼别墅区禁区内的布署更是了如指掌。
本次行动就关系到他自己的生死利害,怎么不极力帮助?他对陈二蛋说:到时候,你在一楼那里一放火,我就把五楼的保安尽数支开救火。但聂成峰身边的几个贴身保镖,他们肯定不会离开,你要注意。
他有两个美女保镖,一个叫千枝,一个叫百叶。想杀聂成岭,一定得过她们这一关,两人看起来都是柔弱女人,但武功高超,手段极其残忍,要千万小心。
陈二蛋道:“我见过这两个女子,从走去呼吸就知道她们武功不弱,但也没有高到需要担心的地步。”
凤一鸣点头,“还有另外一个人,一定要注意。这是个怪人。平时从来没有见他出手,但聂成峰待他极为恭敬,听说是三次专门拜访,才把他请出来的。此人高深莫测,不过,我们也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厉害!”
陈二蛋听了马上想到一个:“这人是不是经常穿一身黑衣服,破破烂烂,赤了脚,肩上扛一把武士刀的那个?”
凤一鸣道:“对了对了,就是他。身边还带着一个孩子,不知道是他什么人。”
陈二蛋道:“哦,明白了。我们也算交过手,他确实不同一般,是个硬手。”他想起餐厅一见,两人并没有真正搭手,但从一些细小举动,两人都已经相互有所了解,并有惺惺相惜之意,互有忌惮。
两人又对一此细节问题琢磨一番,分手时约定今晚11点半开始行动。
晚上11点半,四楼娱乐区内灯火通明。聂成峰组织了一些赌局,专门招揽那些沿海巨富到他船上赌钱,自己也可以从中抽成,这是游轮不少的一项收入。
赌局正酣之际,突然一声巨响,最中间的那张赌桌被炸开,参赌的巨富,死了三个半,半死不活的那个,拖着一条断腿在地上爬着,一边不停咒骂,骂聂成峰安保措施不得利。
浓烟滚滚,一片哗然中,人们正在四散逃窜。保安人员冲过来排查现场,看起来那些人训练有素,有人在疏散人群,有人在搜捕疑犯,还有人在检查现场是否还有爆炸物。
正这时候,船仓最底层又发生爆炸,而且这次燃起的大火远比四楼更大。因为游轮的燃料库和弹药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