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一鸣腿上功夫确实也得,已经练到钢筋铁骨一般,但他扫出去竟然被陈二蛋轻易挡住,自己觉得这一腿好像踢到石头上一样,震得自己整条腿都发麻。
一招过后他就明白,自己绝对不是眼前这个农民工的对手。但他眼珠一转,奸计上来。看来陈二蛋在加护着卖馄饨的两口子,那就给他来个声东击西!
这个家伙连下毒手,不向陈二蛋进攻,反而直奔馄饨老板两口子。他一个穿心脚直踹大嫂心窝。陈二蛋抬手截击,想把他腿拨开。这家伙一转身,一个后摆肘,猛砸馄饨老板面门。
老板吓得眼睛一闭,认为自己肯定要完了。陈二蛋龙爪手去拿他肩关节,迫他回手躲开。而凤一鸣一声奸笑,一个撩阴腿竟然勾踢老板裆部。看陈二蛋把老板往后一拖,他又忽地进身,斜刺里一拳直捣馄饨大嫂的小腹。招招狠辣,要人性命。
这一番操作竟然让陈二蛋有些手忙脚乱,他一时间竟然气笑了:“这天底下还有比我更无赖的人”自己为了救人,竟然不能专心对敌,斗了五十多招,没能把对手拿下。
周围人也看明白,忍不住骂凤一鸣:“这小子也太缺德了,有这么打仗的吗?这小子不讲究啊!”
“什么玩意啊。”
“打他,打这个无赖王八蛋!”
突然一个苍劲的声音响起:“小兄弟,你这样打不行。你手里不也是武器吗?”
陈二蛋听出来,说话的正是为馄饨老板说话的那位老者,他说的“手里也是武器”什么意思?
陈二蛋心里一怔,马上就明白过来。
凤一鸣一个“玉女穿梭”,左臂膀往外翻滚,右手当胸一掌恶狠狠朝馄饨大嫂当胸击来。
陈二蛋就在大嫂背后,他伸出右手在大嫂右肩一按,后者身体后仰呈为“铁板桥”的架势,刚好避开凤一鸣的冲掌。同时,他抬脚在膝窝里轻轻一点,大嫂的左腿飞起来,砰地一脚正踹在凤一鸣的肚子上。
这一脚踹得可是不轻,凤一鸣闷哼一声,连连后退,差一点就坐到地面上。再看那位大嫂金鸡独立站在那里,她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会了武功,而且守中带攻又准又狠。
凤一鸣弯腰站在那里,揉了揉肚子,好半天才缓过劲来。他嘴里低声咒骂着,慢慢绕着陈二蛋和馄饨两口子转圈儿,寻找机会进攻。
馄饨老板看他饿狼似的眼睛,露出凶光,自己不免心生怯意,连连后退。
凤一鸣突然一个箭步,猛地扑到他面前,青龙出水,抬腿踢他中路。
馄饨老板不懂武功,见对方来势汹汹根本无法躲避,眼睛一闭,只等挨打,可他的右臂却不知不觉的抬起来,原来站在他身后,抬手在他肩膀上轻轻一拍,他的胳膊抬起来,正好夹住凤一鸣踢过来的一腿。
而后他的左臂又不由自主的起来,左右挥舞,“啪啪啪啪”连声响亮,原来连续几巴掌正抽在凤一鸣的脸蛋子上。
这连续的几个动作,馄饨老板都是闭着眼睛完成的,他一边胡乱打着耳光,一边嘴里还不停的嘟囔,“对不起兄弟,你饶了我们吧,你饶了我们吧。”
这是何苦荒唐搞笑的一幕啊!一边低三下四的道歉,一边又得心应手的打着对方耳光。
周围人看了之一幕忍不住都哈哈大笑起来。大家也觉得奇怪,这两口子都是隐藏的高手啊,刚才看起来窝窝囊囊,怎么一下子出手如此高妙?
凤一鸣被打得七荤八素,好不容易才把腿从对方的夹臂中抽出来,脸上已经肿得像个猪头了。
他心里自然明白,这不是两个卖馄饨的突然强大了,是因为他身后的那个土里土气的农民工在捣鬼。
这家伙知道自己今天肯定是栽了,再死挺下去,只会死得更难堪。连句狠话也没有说,挤出人群灰溜溜的逃走了。
好戏已经落幕,那些围观的人们也就渐渐散去。卖馄饨的老板拉了老婆给陈二蛋道谢,也谢过那个白发老者。
白发老者对他们说:“你们今天也算是幸运逃过一劫,但那个小青年在这里吃了亏自然不会善罢甘休,这样吧,你们还是尽早收拾一下,换个地方谋生去吧。”
两人又连声道谢,赶紧收拾东西去了外地。
现在空空的馄饨摊前就剩下白发老者还有陈二蛋两人。老者总是一副微微含笑的样子,点点头说:“很好,很好。”
说话间,突然伸了两根手指点向陈二蛋的喉头。看他动作慢慢悠悠,又似毫不着力。可陈二蛋就是躲不开:他向后退,手指就前进。他向左,手指向左,他向右,手指向右。
陈二蛋瞬间变幻多个身形,那手指总是不紧不慢的就追随在喉头处,好似一直就在那里放着一样,一股寒气点据了他的心头,这是他生平遇到过的最为恐怖的对手了。
陈二蛋实在躲避不过,他大喝一声,两手突然抓住那两根手指,使出全身之力反关节一拧,他倒不是想伤老人,主要是想逼他收手。
但老人的那两根手指已经明明抓到手里,却觉得空无一物。他奋力一拗之际,突然感觉一股大力如旋风般的传来,自己实在把握不住,呼地一下身体在半空里翻了个跟头,头朝下落下来。
老者伸手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