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手太漂亮。引得周围人一片欢呼、掌声:赤那王爷千岁千千岁。
草原上最伟大的骑手,最伟大的勇士。
原来这一号骑手正是赤那。他不喜欢坐在主席台上看别人表演,早就憋足了劲下场露一手。这一次出手就是一个满场彩,他也得意洋洋。
高兴之余,他从马背上坐直,两手上扬,嘬唇高呼,享受着山呼海啸般的庆贺。
他在场上跑到主席台跟前,听到乌呢格在提醒他:“不要跑了,你看那小子已经叼到三只羊了?”
“什么?谁已经叼到三只了?”
陈二蛋的越野小摩托,看似矮小,越极为灵便,在场上左右穿梭,不时还来个甩尾飘移,那些山羊没见过这种铁马,看得有些发呆。陈二蛋也不客气,嗡地一声过去,伸左手提起山羊一角,右手一拧油门,嗡地一下冲到场边,把手里山羊朝场外的黑牛扔过去:接着,一只。来来,再来一只。
嗡嗡嗡,吱,一个刹车。嘿,再来一只。
眨眼间功夫,他已经抓到三只山羊。
场外的黑牛接住这些山羊,笑得鼻涕泡都冒出来了。把他们一个个装到铁笼子里,数着数:三,三三个啦!再再来。
这一下,把其他骑手都看蒙了,这家伙也太快了吧,简就像探囊取物一般,再这样下去,还有我们的吗?
大家一拥而上,都来和陈二蛋来抢羊,赤那更是气得哇哇大叫:“你,你这样不行。”
可为什么不行呢?这是你们主席裁判都同意了的事情啊。陈二蛋不管他们,只是拧着油门,那辆国产宝马摩托嗡嗡狂吼着,两轮飞转,如同草上飞一样,从几匹赛马的缝隙里钻出去,又抓到一只羊。
陈二蛋把这只羊按到胸前摩托油箱上面,一手驾车,往场边黑牛那里跑过去。
赤那不再抓羊,直接跃马过来,拦住陈二蛋的去路。他一勒马,胯下的乌骓马“咴”地一声暴叫,两蹄腾空而起,朝着陈二蛋狠狠扑过来,要把它踩扁。
陈二蛋猛拧油门,脚下刹车,一驳车把,那摩托车左倾过来,几乎贴了地皮,嗡地一声,在草地上打了一个旋儿,从马肚子底下横窜了出去。风驰电掣的来到场边,一扬手,把手里那只公羊飞了出去。
黑牛喜滋滋的把羊接过去,嘴里又高喊着:“四,四只啦!”他还伸出四根手指,在空中摇晃着。
陈二蛋没有停留,转回摩托去,继续抓羊。
看前面一只惊慌失措的小公羊,慌慌张张跑到场边,奋力一跳,沿着石头缝,跳到短墙上去,它咩咩叫着,想从这里跳出去:场子里面太吓羊了,赶紧跑吧。
陈二蛋一拧油门,追过去。那只小公羊已经跳起来。这边陈二蛋也从摩托车上起来。他两手放开摩托车,一脚点在车座上,金鸡独立,又施展一个擒龙手,轻舒猿臂,伸手把那只跳到半空里的小公羊抓到,随即又坐回到摩托车上。
看到他如此精湛的骑术,场外的观众被惊呆了。过了大约三秒钟,人们才反应过来,紧接着涨潮似的掌声,欢呼声。黑牛激动的原地转圈儿,又不停的跺脚,把周围踩出一个个深坑,不然不足以表达他内心的激动。
场上陈二蛋的情况变得紧张起来。现在他已经成了众矢之的。开场仅仅十多分钟的时间,他已经有四只羊入账,现在又抓到第五只,这还让草原骑手的脸面往哪里放?
不等赤那发号施令,已经有两名骑手一左一右夹击过去。
他们骑了一红一青两匹骏马,把陈二蛋的摩托夹到中间,马蹄刨起的草屑尘土,形成一个烟尘雾团,把陈二蛋裹在其中,让他看不清道路。那两个骑手又挥起马鞭,噼里啪啦朝中间一通猛chou猛打。
两骑手夹着烟尘往前奔跑,慢慢停下来查看,再看两马中间,空空如也,陈二蛋的影子也看不到。回头一看,他的摩托车正如板上钉钉一样,停在后面场中,一动不动。
原来他来了个突然刹车,把两匹马闪了过去。
陈二蛋一手按着羊,一手拧着油门,在原地转两圈,朝着远处的那两个骑手说:“哥们,咱这是叼羊大赛吧,你们不去抓羊,怎么还打人啊?”
旁边又有三名骑手过来,他们都是赤那的手下,气势汹汹的扑过来,嘴里叫道:“把手里的羊放下,不然打死你!”
三匹马围着陈二蛋狂奔转圈,三名骑手挥动马鞭不断的抽打过来。陈二蛋一手按着羊,一手还要拧油门控车,再没有第三只手可以和他们较量。着实有些气恼,心里暗骂:“真他妈地不要脸。好吧,既然你们下流,就别怪我不高尚了。”
他驾驶着摩托车,左倾右摆,或快或慢,或停或突然冲突,如果一条游鱼又如同一只灵猫,在只匹马的空隙里穿梭,那几个人伤不了他,也抢不了他怀里的羊。
陈二蛋并不只是在躲避,他已经盘算好了进攻的方案,瞅准一个机会,突然一个急刹车加甩尾,摩托车后轮猛地抬起来,排气筒正贴在一匹马的左胯上。现在摩托车排气管几乎都烧红了,滚烫如斯,在马屁股下边“滋啦”的就烫出一道黑疤,空气中一股火燎毛烤肉的味道出来了。
那匹被烫伤的马,一声惨叫嘶鸣,一连串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