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二蛋这才明白:我说这个妮子怎么一个劲的鼓动我来参加这个大赛呢,原来还憋着这个心眼。嘿嘿,好吧,就算为了这个草原小美女,我还真就得卖把子力气。
娜仁一路策马奔腾,不久到了自己部盟的驻地。远远看到那座最大的金色帆篷,最大的一面旗帜,直插到蓝天上去。帐外除了驸马牛羊,还有不少的豪车、摩托车,这是一个现代与传统相融合的节日。
娜仁赶到大帐前面时,有几个族人认出来,大家欢呼着迎上去,帮她把马带住,几个儿时的朋友也闻讯过来,与她拥抱,问候。
娜仁很快发现了异样,大家欢乐的表面下面,好像隐藏着什么哀愁,再看,他们的领口处都戴了一朵小白花。
娜仁一阵头晕,还是努力克制住自己,她指着那朵白花问大家:“这是怎么回事?”
她的一个闺蜜,也是长年在父亲塔格里身边侍奉的一位女服务员斯琴,一下子哭泣起来:“娜仁姐姐,老王爷……他不在了。”
“父亲啊——”娜仁痛苦大叫一声,昏死过去。斯琴吓坏了,赶紧和众人一起把她抬到旁边的医疗所中,好一番救治,娜仁才慢慢转醒过来。
娜仁想想自己这些年在外面上学,后来又在城市里教学,很少回家。近两年,由于父亲总在催促她的婚事,她也不敢回家。
就是前一阵,父亲七十大寿时,自己正在参加一个社会调研项目,没有赶回来。项目完成后,听说父亲病了,急忙赶回来,结果没有见到父亲最后一面。
娜仁问斯琴:“我的父亲是怎么死的?他得了什么病?这些,我的哥哥怎么没有告诉我?”
斯琴泪痕满脸,看看周围人,她似乎有什么话想说,却又不敢说,只是伤心的哭泣,断断续续的说:“老王爷病重,两位大哥怕你伤心,担心路上出什么意外,没有让人告诉你……”
等人们都散去,身边只剩下斯琴一人,娜仁又问她:“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必须知道真相。”
斯琴又出去看了一下,确定没人,才回来说了自己知道的一些情况:“前几天,不知道因为什么情况,老王爷把赤那、乌呢格两位大哥叫到跟前,大声骂他们,骂的很难听。
“骂他们狼子野心,还骂他们卖国贼,会是千古罪人。老王爷说,“只要我一口气在,你们就休想!”
“好像还有小金人的事情,要他们把小金人交出来。不然的话,就把他们绑起来,送到老国王那里去,让他们在监狱里一直到死。“
斯琴说:“我还听到两位大哥在背地里商量,‘这个老头儿子不死,我们两人就完了。’我怀疑,怀疑他们在老王爷吃的药里做了手脚,把老王爷害死了……”
斯琴是王爷的贴身服务员,就如同亲女儿一般,这些年,娜仁不在身边,王爷的起居生活都赖她全心全意照料,她与娜仁不是亲姐妹,却比亲姐妹还要亲。
听斯琴说了这些,娜仁挣扎着爬起来,要找两个哥哥算账。
斯琴拦住她:“娜仁,你……你见到他们,千万不要说这些事情是听我说的。”
娜仁明白她的意思,咬着牙说:“放心吧斯琴,我要当面问问那两个人面兽心的家伙,真的是那样的话,我要亲手宰了他们。”
娜仁出了大帐,牵过自己的玫瑰红,翻身上马,顺着河滩,一路往王府寻过来。
王府这里一片素白,王爷塔格里的灵柩刚刚下葬,一群人正从墓地那里回来,领头的披麻带孝的正是大哥赤那和二哥乌呢格。
娜仁一催马,从河滩上冲上来,拦住那支队伍,她没有下马,用马鞭子指着两位哥哥,强忍着怒气:“父亲就这样死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赤那是个红脸壮汉,一脸络腮胡须,身材壮得像一头公牛。见妹妹怒火冲天的样子,他心里有鬼,忍不住矮了三分,小声嘟囔:“我们,我们怕你难过,路上再发生什么意外,所以,等你回来了再说。”
“父亲是怎么死的?他老人家的身体一直很好。你们两人守在他身边做了什么?”娜仁步步逼问。
还是乌呢格有心计,他来到娜仁马前,牵着她的马缰绳:“妹妹,你回来了就好。父亲去世了,我们也很难过,这里正有一些事情要告诉你……这样,这里也不是说话的所在,我们还是回家慢慢细说吧。”
家丑不可外扬,当了诸多外人的面,娜仁还是不愿和两个哥哥撕破脸皮,强按下愤怒,勒马跟着他们回到王府中。
到家中,看到大厅中央还摆着父亲的遗像,看到父亲熟习慈祥的面孔,娜仁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乌呢格假意过来安慰她:“娜仁,你也不要过度悲伤。父亲已经到了天堂了。我们应当祝福他老人家才好。”
娜仁一把手把他的胳膊甩开:“你滚开。是你们害死了父亲,对不对?”
赤那惊得差点跳起来:“你,你听谁胡说的?我们怎么会害死自己的父亲。是,是他自己得了重病,治不了了。”
娜仁道:“你说他得了重病,是什么病?在哪里看的?大夫是谁?住院病例在哪里?拿来我看。”
乌呢格很沉稳:“父亲这病来得很突然。一开始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