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尊纯金打造的神像。那神人不知道是男是女,体态婀娜唇边却又长了胡子。一手指天,一手指天,面容安祥而神圣。
金光下,乌呢格的两眼也放着贪婪的光芒,连声说:“好好,好啊。真不是一般的俗物。”
他问皇甫韶华:“你知道这个东西的来历吗?”
皇甫韶华摇头:“我父亲只是简单的说过两句,据说是我皇甫家家传的宝物,至于有什么功用,我也不太清楚。”
乌呢格叹口气说:“这东西本来也是草原的宝贝。是我们的先祖用来祭天的。我们本来就是一个祖先,现在这个小金人又回到草原,可见这就是天意,天意啊。”
现在的老国王也有原来的老姓,叫做突拔。与皇甫、塔格里部族,本来都有草原血统。只是看来他们都进入中原,接受了大夏文化。而只剩下塔格里一支,还在草原上过着游牧生活。
按老王爷塔格里的心思:“只是在边疆做个幸福的王爷其实挺好的,与中原王朝和睦相处,和平安定,有什么不好呢?”
但他的这两个儿子不是省油的灯,他们多次劝父亲独立,成立自己的王国,和夏国分庭抗礼。老王爷极不赞成两个儿子的想法,还把他们骂了出去,怒道:“我在世一天,你们就不要有这野心。再说这些混帐话,我把你们捆绑起来,送到中原交给国王论罪。”
赤那与乌呢格都不敢再说什么。但他们心里却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搞独立的事情。现在小金人来了,这不正是天意如此吗?
因为在草原的传说中,得金人者为草原之主。这不是老天让他们独立做主又是什么?
乌呢格看着小金人,眼里闪光,嘴角哈拉子都要淌出来了。
皇甫韶华已经看明白他的心思:“表哥又何必客气,我现在只是个亡命之徒。来到这里,整个身家性命都要托您庇护,这么贵重的东西带在身边也不安全。还请表哥保管一下吧。”
乌呢格听他这么说,也就不好再装模作样,伸手接过金人,贴在自己的额头上,向着上天三次鞠躬行礼。心里暗暗祷告:金人回家,上天保佑我早成草原之主。
祷告完毕,他拉着皇甫韶华的手:“来,表弟,你跟我走,住到我的驻地去。过不三天,我就安排狼童跟你回中原,去救回舅舅皇甫云天。”
皇甫云天被雪漫天抓住,又亲眼看到阴无忌自杀,自己本次反叛行动完全失败,宝贝儿子也不知下落生死不明,一时之间,又羞又恼,急火攻心,大叫一声,昏死过去。
老国王并不想杀他,还要把他救治过来。派了许多名医过来给他诊治,总不见效。又请了国外专家,多方检查,说皇甫云天脑部生了个肿瘤,这次一气一急,肿瘤破裂,就是能治好,最后也是个植物人。
雪漫天听了,忍不住对老国王说:“像这样的人,还给他治病做什么?按他所犯的罪,枪毙十回都有余了,还费这么大劲给他看病?”
老国王摇摇头:“他人不坏,只是一时想问题出了偏差。我与他近枝同脉,怎么能见死不救?”
老国王明白,杀死一个人很容易,他只要一个眼神,不需要开口,皇甫云天就已经是个尸体了。但杀人不如诛心。不然的话,杀死一个皇甫云天,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第一百个……
所以,他要把他救活过来。
所有的中西医大夫都没辙了,又该着陈二蛋出手了。
陈二蛋得了那个白金奖牌,也多了许多责任,国王有事,一请必到。
等到了王宫,听老国王说要给皇甫云天治病,陈二蛋也惊着了:“他千方百计的要弄死你,你还要把他救活?”
老国王笑道:“陈教官,哦,不对,应当叫你做陈大夫。这里面的事情也不是一言半句就能说明白的。其实让一个人死是很容易的事,让他活着还难。好了,我这里也只有一个要求了,就是把皇甫云天救活过来。”
陈二蛋也不敢太托大,说先看看情况再说。
老国王亲自带路,一行人,包括中医西医十多个,侍卫军警三四十,一行人驱车到了特护医院,在一间重症ICU里见到皇甫云天。
前两天还叱咤风云,要改天换地的一代枭雄,现在正迷迷糊糊的躺在病床上,身上插了一堆管子,连呼吸都要靠机器了。
陈二蛋过来,绕了病床转一了圈,又伸手搭了一下他的脉相,现在几乎都没有脉搏了。
没办法,他让所有的人员都先到门外等着,他在病房内运起木皇神功,一团真气,把他自己与皇甫云天包裹在一起,他现在新得了一种功夫,叫做“感同身受”法。
就是用真气把病人与自己笼罩在同一个气场下,自己可以感受到病人的感觉,而后也就知道了他的病情。
一感之下,陈二蛋觉得自己脑袋生疼,眼前发黑,一阵阵恶心想吐。
他急忙来个内视,仔细探查自己体内的情况,其实也就是病人皇甫云天现在遇到的病症。
很快他就明白过来,赶紧把真气撤掉,心里暗骂:“你个老东西,前两天好好的造了个反,现在又得了个病,反正你就是要找我的麻烦。也是个老讨人嫌了!”
想到这里,他抬手就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