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喜春还做着去当‘太上厂长’的梦呢,他必须对暖气片厂的所有的细节,都熟悉到极点,以免到时候被蒙骗。
他当然不会想到,这一对粗手大脚的夫妇,竟然是前来行刺陈二蛋的杀手!
而这对夫妇,如今就缩在食堂的角落里,正啃着丁喜春给他们送过去的馒头,就着咸菜,吃得挺香,看样子象是饿了很长时间的样子。
作为职业杀手,不一定武功最厉害,但是,各种专业内的细活,必须精通,否则,连接近目标的机会都没有,还谈什么刺杀?
陈二蛋狼吞虎咽地吃着东西,却总觉得如芒刺在背,似乎暗中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已。
他装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继续猛吃,但也在暗中观察着周围的那些吃东西的人群。
可是,他边吃边看,半天也没找到是什么人在盯着自已,他摇头一叹:可能是我被袭杀了一次,就敏感过度了吧?
那对粗手大脚的夫妇,很快就吃饱了,然后出了食堂,不知道去了哪里。
其实,他们是去探查陈二蛋所住的那个板房去了。
他们转了一圈,又回来了,丁喜春恰巧碰见他们:“哎呀,我刚才到处找你们哪!我们工地上暂时没有木匠活,你们能干些水泥或者笨工的活不?”
“中啊!”阳凶憨厚地笑了,“俺就是干活的,有一身使不完的力气嘞。”
丁喜春大喜:“那好,我明天就给你们派活干!今晚,你们就暂时住在工地上吧?我给你们安排地方。”
“中!太谢谢你了。”阳凶那脸上的感激,简直不能再真诚了。
晚上,工地上仍然有人在加班干活,陈二蛋转了一圈之后,丁喜春就把这对夫妇能干些粗活的事向他汇报过了,陈二蛋当然也不会在意这种小事,随口应了一声。
丁喜春还指着一间距离陈二蛋的房间很远的板房:“我安排他们暂时住下了,明天正式开始干活。”
“哦。”陈二蛋走回自已的房间,丁喜春就急忙帮他沏上了茶水,“二蛋哥,你喝水。”
陈二蛋笑着说:“丁喜春,你特么这么巴结我,就是想当那个太上厂长呗?”
丁喜春涎着脸说:“二蛋哥,你这是说的啥话嘛。平时我也是你的绝对铁粉,把你伺候得挺舒服的呀。”
“那好,我脚脏了,你给我打一盆热水,洗洗脚呗?”陈二蛋促狭地笑了,还把满脚是泥的脚丫子,故意向丁喜春展示了一下。
“啊?咳咳。”丁喜春一副要捂鼻子的样子。
“怎么着?这就退缩了?”陈二蛋笑了,“就你那熊样,小脑袋瓜里有什么小心思,我还不懂?”
丁喜春却站了起来:“我这就给你打热水,保证给您洗脚。”
陈二蛋反而尴尬了:“可别!你要是真洗,万一被人撞见,传出去就好说不好听了。”
丁喜春说:“怕啥?我又不是女的。”
陈二蛋瞪他一眼:“让一个大男人洗脚,我恶心。”
两人说笑间,陈二蛋的手机叮地一响,他拿过来一看,是罗兰发过来的消息:想你了。
陈二蛋心中暗道:你家杨东辉呆在监狱里,肯定是闲得发慌了呗?
他随便就回复了一句:我干了一天活,身上太脏。
罗兰立刻回复:我马上就烧水,你过来洗个澡,我伺候你洗。后面还跟了一个笑脸的表情。
陈二蛋顿时心痒难搔,回复道:那你给我留门,我一会就去。
罗兰:好的,我等你哦。后面跟了亲吻的表情。
陈二蛋站了起来:“我还有点事,要回去一趟。丁喜春,工地上要是有啥事,你就打我电话。”
丁喜春点着:“二蛋哥,你就放心吧!有我在,这帮家伙没人敢偷懒。”
陈二蛋转转悠悠,就从工地的大门处,走了出来。
走出不远,他就觉得似乎身后有人跟踪自已。
他回头看了一眼,没看到有人,就干脆加快了脚步,走出百余米,猛然回头,还是没看到有人。
在如此黑暗的夜色中,他觉得也肯定没有人能跟踪自已了,便加快脚步,向罗兰家而去。
来到罗兰家的院门外,陈二蛋轻轻一推院门,果然应手而开!
他进来之后,立刻闩好了院门,并特意地将锁头锁住,以免有人闯进来。
这才放心地来到堂屋,又是一推门就开了。
“二蛋兄弟?”罗兰压低的声音响起,似乎有些发颤。她虽然留了门,但也担心会被别的野男人闯进来,心中一直不安。
“嗯,是我。”陈二蛋也低声回答。
“快进来。”罗兰已经缩在了被窝里,被子外面,她整套的衣服都在,显然,被子里面的罗兰,已经是片缕未着的光溜溜!
陈二蛋走到床边,低头在她的额头上,轻轻一吻:“给我放好热水了没?”
“当然放好了,你抱着人家,一起去洗。”罗兰迷离着一双美眸,伸出一双赛雪欺霜的手臂,搂住陈二蛋的脖子,在他的耳边,悄声说,“人家已经洗白白了,不过,我还要伺候着你洗澡,让你有当皇帝的感觉。”
啧!陈二蛋在罗兰的嘴唇上,用力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