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立明见牛金锁愁眉不展,就知道他找自己一定有事,问明白缘由,胡立明一笑,“老同学,我当什么事啊,这点事也值得你愁断肠子?”
牛金锁说:“老同学,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个人见不得那些小人得志。杨东辉提把个有本事的,我也没啥说的。可是,陈二蛋和金老大都什么人?陈二蛋是个傻子,金老大是个混子,这俩人当副村长,还不把我们秀水屯毁了?”
胡立明说:“那你可以跟他们竞争一下啊。”
牛金锁摇摇头说:“来不及了。杨东辉这混蛋,没跟我商量,就把陈二蛋和金老大报上去了。”
胡立明端起酒杯说:“喝了这杯酒,我给你出个好主意。”
牛金锁敬了胡立明一杯酒,“老胡,这个事你要是帮我办成了,我一定有重谢。”
胡立明说:“那你听着。虽然陈二蛋和金老大的候选人已经上报了。但是你可以让他俩出点意外啊。比如,这个金老大以前就没干过什么违法乱纪的事?这个陈二蛋是个傻子,弄个医学鉴定证书,或者也举报他以前干过什么坏事。有了前科,乡里是不会批准他们当副村长的。”
一句话点醒牛金锁,他高兴地一拍大腿。“果然是高!妙计。”
胡立明眯着眼睛问:“那个金老大,有没有把柄在你手里?”
牛金锁摇摇头说:“这小子做事挺精细,那里有啥把柄啊。即使有,我也没有留下证据。”
“对了。这小子经常捣鼓一些暴力商品卖。比如说,他卖过假烟假酒,卖过走私手表。最近,他又贩运了一批廉价鞭炮,据说能挣不少钱呢。”牛金锁忽然想起来。“不知道,这个能不能利用一下?”
胡立明说:“绝对可以啊。你这样半,以陈二蛋的名誉向县工商部门打举报电话。然后县工商部门不出意外的话,会责令咱们乡工商所去执法。没收金老大的鞭炮,还会加大力度罚款。”
“然后,你再以金老大的名义,举报陈二蛋一下,这不就是一石二鸟吗?”
胡立明的话,让牛金锁心里顿时亮堂起来,“真是好计策。这样,金老大会记恨陈二蛋。他俩掐起来,我渔翁得利。”
胡立明继续说:“这种关键时刻,他俩一旦掐起来,一定会造成极为恶略的影响,那样一来,乡里不得不重新考虑副村长人选。你就有机会了。”
最后,牛金锁拿出一张银行卡,“老同学,还得托你办件事。就是我闺女上班的事,你问的怎样了?”
胡立明嘿嘿一笑说:“玲玲的事,已经办的差不多了。不过,转正有点困难。乡里现在缺一个档案管理员。工资一月两千五。先让玲玲干着,以后有机会再慢慢转正。明天就让她来上班吧。”
牛金锁再次谢过胡立明,就告辞了。
回家的路上,牛金锁心情开朗了很多,他找了个公用电话亭,给工商部门打了个举报电话,“卧室大河乡秀水屯的陈二蛋。我们村金老大走私了一批非法鞭炮,我担心这些鞭炮会危害到人民群众的生命,希望有关部门管一下。”
牛金锁兴高采烈骑自行回家。一进家门,他闺女牛玲玲就迎上来,“爹,我听我妈说你去乡里了。怎么这样高兴啊?”
牛金锁扔下自行车,笑呵呵说:“牛玲玲,你最近工作找的咋样了?”
牛玲玲是牛金锁的独女,刚刚高中毕业,没有考上大学,想自谋出路,过了暑假就去江城市找工作。先是在姨妈家的小饭馆打工,后来嫌小饭馆打工太辛苦,就自己找了一个服装厂,干了两月又嫌挣得太少,就换了一家商贸公司。可是因为文化低,胜任不了高端工作。低端工作不好好干,结果被人家辞掉了。
辗转半年,什么事也没干成,牛玲玲有点灰心,牛金锁跟江雪娥商量一下,江雪娥觉得,还不如留在陈秀月的服装厂。一个月好歹能挣两千来的。
可是牛玲玲心高,不愿意干这种农村活。他听说爹去乡里找关系,想竞选村长,心里琢磨着,要是爹能当上村长,自己或许可以沾点光。没准可以把自己安排进乡政府做事。
“哎,爹。我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高中文化,进城找工作,哪里那么好找。”
江雪娥插言说:“你这小妮子就是心高,工作有的是,你不过是看不上。你看得上的工作,人家看不上你。”
牛玲玲不服气地说:“我今年才十八。难道你们想我一辈子留在咱们村里?”
江雪娥说:“咱们村怎么了?你没见我们村马上就要大发展了。以后城里的大学生还抢着来我们村呢。”
牛玲玲嗤笑说:“好啊。我拭目以待。看看你说的能不能实现。”
牛金锁说:“别吵了。我做了决定,回头安排我闺女去乡里上班。”
牛玲玲一听高兴地跳起来说:“还是我爹亲我。爹,你找了谁,能安排我干啥?”
牛金锁说:“我的同学胡立明。他说能安排你上班。”
牛玲玲问:“具体啥工作?”
牛金锁说:“反正差不了。好像是办公室打印、保管材料一类的吧。”
牛玲玲很满意地说:“这个,我干没问题。爹,你可以赶紧找人家啊。”
牛